「干嘛這樣看著我?你到底認不認識他,你告訴我啊!」
「你為什麼在這時候提起他?」在他以為她終于接受他的時候!不,不該是這樣,史浩野心中吶喊,但仍缺乏勇氣直接告訴她。
「不然我該什麼時候提起他?我有事找他。」說完,寒若梅注意到他的表情更加陰晦,剎那間她明白了……原來如此!「史浩野;你實在是……算了,明白告訴你,我找他不是感情上的問題,現在你可不可以開開金口,告訴我他的下落了?」實在可以不必告訴他的,她想。
但見他什麼也不說,不老實告訴他,恐怕他就算一輩子不開口,他也會願意。
她的解釋才說守史浩野果然馬上釋懷,像個子般的笑咧了嘴。
「好,只要不是感情上的事,我什麼都告訴你。」
看見他孩子氣的作為,寒若梅心里不住暗自思忖,怎麼這種世紀僅存的痴情種,偏偏會愛上她呢?
親愛的老天爺!請不要開這種她根本玩不起的玩笑啊!這時的寒若梅已忍不住向上天求救。
原因在于她實在柏極了自己還不了史浩野的感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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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史浩野一折騰了下來,待她走進「香情舞廳」時,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鐘,正好是夜貓子大量出籠的時間,環看著五彩繽紛,奪目耀眼的四周,要想在這兒找到裴仲軒,也許就像跟大海里撈針一樣。
雖然有點夸張,但對于四周的陌生,以及那些刺眼的燈光,對于這次的尋人活動,將會更加困難,寒若梅十分明白這點,但要她就此打退鼓——只要一想起裴伯母正時時盼望著兒子回去,她便將所有不舒服的感受,全順肚子里。
她是為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而來,她不會不戰而返,就算家中有父親在等著她也一樣。寒若梅硬是這麼告訴自己。
才這麼想,一股力量便攀升而起,所有的不適及陌生感全都消失殆盡,留下的是源不斷的自信堅決。
除非將裴仲置帶回來,否則她絕不罷休!
「漂亮小姐,跳一段吧?」有個人搭訕道,笑容中可以看見他眼中對她的欣賞。
輕輕搖搖頭拒絕了對方,頭一偏就教她看見了坐在吧台處的那上男人——裴仲軒。
而也的身邊同時依偎著一位火辣辣的美人,看得寒若梅心頭火起,心想原來這就是那個不孝子流連忘返的真正原因!
溫柔女人香,是不?很好,她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捉住他的全部注意力。
當然她也知道能不能將他迷住,而帶他回去,全看她的本事了。
不過讀護校一直到畢業當護士這麼久,說到誘惑男人,她還是頭一次,到底會不會成功,她也正想知道這個答案呢!
畢竟他裴仲軒和那個痴情種——沒誘惑他就自己愛上她的史浩野,是有所不同的。
一步步走向她的目標,寒若梅也一面調整自己的表情,想讓自己看起來可以更適合這里,以及自己正扮演的角色。
一直到她站在跟前,裴仲軒才真正注意到她,而她的眼熟,令他納悶眯起了眼楮。
「你?」
「別問我是誰,是我是來喝酒的。」她說。
沒再多,裴仲軒灑月兌地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塞給她,然後挑起眉毛等候她將酒杯里的有色液體喝個精光。
不敢有半個遲疑,寒若梅率性地一飲而盡,以為只是一
杯看來跟汽水沒啥兩樣的酒,該是傷不了、也醉不倒的,但
誰也沒料到,連將酒塞給她的裴仲軒顯然也被她突然往前
倒的身子嚇了一跳,來不及做任何防範措施,她已整個向他
胸前傾倒,只要他一個伸手便可以將她抱個滿懷。
當然,裴仲軒還是這麼做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這麼做,還有損他是壞男人的名聲呢!
包何況是自動送上門的軟抱枕!不抱還歉可惜哪!
「嘿!喜歡我也用不著——」’等一下,他想起這個軟綿綿、抱起來非常舒服的女人是誰了,裴仲軒再次望向她尋連醉倒都令人難以忘記的嬌顏。
原來是她!那人被他敲詐一個吻的女孩……
但,她這種小家碧玉型的乖乖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喂!呼喊著,裴仲軒突然止住了話,望著她尋兩片看來鮮艷欲滴的紅唇,傻了眼。
酒精使她粉女敕的臉頰紅撲擬的,煞是迷人;紅唇上閃亮的水珠更添了不少魅力!上次短暫的踫觸,一度使他回味了幾天,如今她就在眼前,吻她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
一個不自覺,裴仲軒已悄然低下頭去,一個屏息,正待吻上像是他夢寐以久的紅唇……」咳!咳!」身後發出的輕咳聲.使得他如夢初醒般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楊世特就在那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會認為這是事稱設好的圈套。」
「什麼?」他不解,看看懷中的她,又看看楊世特。
「她啊!如果不是她自己找你搭訕,我會以為你拿藥迷昏她呢!一杯就醉倒是不是離奇了些?」
「不是親眼所見了嗎?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他沒好脾氣地狠狠瞪著他的好友。
拿藥迷昏她?以他裴仲軒的想力,尚且用不到吧!
「所以我說奇怪了,不會喝酒、也不跳舞,真不知道她來這兒做什麼。」楊世特努努下巴指向他懷中的美人兒。
「你這麼好奇?不會是——」
「放心好了,我不會和你看上同一個女人。」楊世特馬上急于澄清。
「誰說我看上她了?」他也同時間抗議。
「沒看上她?」楊世特像是很訝異的口氣。「那麼就奇怪了,你那兩只魔黨是不是也把人家抱得在緊了些?小子,乘人之危可不高明哦!」
裴仲軒一直到楊世特說出來,和發現自己的手當真是緊地箍住女孩的細腰,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沒在此刻將手放開,反之他還故意擺出一副野狼似的笑容,兩只手依舊緊抱她。
「是嗎?乘人之危嗎?我可液為,你不也看得很清楚,是她自動找上我,這就表示她心時一定希望我最好能趁她酒醉之際,佔她的便宜。」他諮得可夠理直氣壯了。
楊世特哈大笑,也只有他才听得出好友話里所帶著的玩笑意味。
這小子是夠色膽包天,但還不至于會對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下手,這一點楊世特可以打包票肯定。
「你這麼說是不是表示我該體貼地為你準備一間舒適的房間,好讓你對人家下其手/’楊世特也樂得和他打哈。
低頭望著桃腮微暈格外動人的女孩,裴仲軒承認自己的確一度有這個念頭,也幾乎想就此順了自己的做了再說。但是對一個昏迷不醒的醉女下手,實在是有違他平常的作風。
霎時不管體內那已被她點燃的是如何高張,裴仲軒硬是打消此種念頭。不過,將她趕緊帶離此地是絕對必要的。
這麼想著,他已將思想化為行動,一個攬抱便將懷中的佳人橫抱在手臂上。
「仲軒,你不會真要像世特說的,找間房間辦事去吧?」身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女伴,這下可忍不住地開口,一個不依拉扯住他的依服。
「你說得對極了。」他也不否認。
「那我怎麼辦?我以為你今晚找我來,就是要——」
「我改變主意了。」目光一直停留在懷中的女孩臉上,裴仲軒把意思表示得可夠明白了。
「犯不著吧?仲軒,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就算辦起事來也不夠刺激。我吧,仲軒,我會把你伺候得很舒服的,你——喂!你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喂——」女人在背後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