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道歉,我不該誤會你,現在可以把不的手放開了沒?」
挑高一邊的眉毛,裴仲軒在意外中放下她的手,而一得到自由,寒若梅隨即收回手,掉頭就想走開。
沒想到她的聲音如影隨形似的傳過來。「別想走,你還欠我一樣東西。」說完,他一把捉住她的頭發末端。
「什麼?!」這人有完沒守真想教人發火嗎?寒若梅秀眉蹙起,再次回過身看他究竟是想干什麼。
「一個吻!小姐。」
「仲軒哥!」首先發難的是史丹妮,仲軒哥要吻若梅?
哦!她不準!
但他不理會她的吼叫,退自泰然自若地等著寒若梅的反應。
「先生,你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嗎?」她咬牙道。真想就此走開,偏偏這會兒換作是她教人抓住了頭上的發尾,想走也走不成。
「得寸進尺?你錯了,小姐,我向來是一次全部拿到手,絕不會慢吞吞等機會。而一個道歉、一個吻就是我要得到的,跟什麼寸啊、尺的,絕對扯不關系。」
如果她不是文明人,這會兒她支狠狠地痛打他一頓,無奈,她偏偏就是個不懂得怎麼攻擊人的人,因此踫上他這種既無禮,侵略能力又特別強的無賴漢,她根本沒辦法。
「她已經道嫌了,仲軒哥,你不要為難若梅,她並不你經常交往的那些女孩,你的那一套別用在她身上。」兄丹妮抓住他的手,勸道。
「我的那一套?我不認為,丹妮,我只是想得到我應得到的道歉方式,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一個吻足以彌補她所犯下的錯。如果她是男人——」
「我是男人會怎樣?」寒若梅不免好奇道。
「當然是要面對我的拳頭了!不過你不是男人,不用擔心我會揍昏你,小姐,來吧!一個吻之後,你便可走人。」他說得是理直氣壯。
「你去死吧!像你這種惡人最好早死早下地獄。」地卻是忍不住想一拳揍向他。
「我已經身在地獄。小姐,廢話少說,一個吻你還能拖多久?」說著他還故意把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一副無戀的神情。
看得寒若梅是怒氣騰騰,身子開始掙扎了起來,一掙動卻疼得她嘴牙咧嘴,連忙停止了所有動作。
「仲軒哥,夠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不見你這樣欺負人的,快放開著梅啦!」史丹妮在旁大叫。
瞟了她一眼.再看向狠瞪著自己的寒若梅,裴仲軒嘴角一揚,趁她一個不注意,快速彎身在寒若梅的芳唇印下一吻後,這才松開手,輕哼著歌曲離開。
被他偷了一吻,寒若梅傻了好久,足足站在原地瞪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會兒,最後在史丹妮的搖晃下才徐緩地回過神來。
「他吻了我?他怎麼敢!」一回過神她馬上意識到旬才被他奪去了初吻。
史凡妮直盯著她的怒顏,卻是什麼也沒說,史丹妮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裴仲軒此舉究竟代表著什麼。
仲軒哥對她有相當大的興趣!她太了解裴仲軒了,絕對可以保證這項聲明錯不了。
而這項認知卻使得她忍不住暗自難過了起來,長久以來她,一直就盼望著裴仲軒能注意到她的,可是……
想到這兒,史丹妮禁不住捻地深嘆了一口氣。
不清楚史丹妮的痛苦與失望,寒若梅只是逕自氣虎虎地一張臉,一面希望自己這一輩子最好不要再教她踫見那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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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梅一走進病房,立即注意到病床上的馬英淑在匆忙中伸手擦去眼角中的淚水,像是不想讓人發現似的。見此狀,寒若梅忍不住心酸了起來。
「裴伯母,今天有沒有舒坦一些?」為了不想增添馬英淑的悲傷,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笑著發問。
「我已經好很多了,若梅,你很忙吧?去忙你的,別管我,我是個不中用的老婦人了,還有許許多多比我更需要照料的病人,你去照顧那結人吧!」」馬英淑在淚眼中擠出一抹滄桑的笑容。
「裴伯母,那些病人有其他護士在,你不用替他們擔心,倒是裴伯母你把身子養好,心情放輕松的好。」寒若梅笑著扶著馬英淑躺下之際,床單下掉出了一張照片。
「啊,照片,若梅,麻煩你幫我撿起來,那是我兒子阿軒的照片。」
裴伯母兒子的照片?
聞言,寒若梅立刻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睜大眼正月想將照片上的人牢記在腦海里,交還好派上用場。
而才將照片撿起,一看,她隨之瞪大眼,吃驚得不得了!照片上那個人……那個人不正好就是昨天下肺吻她的惡人——裴仲軒嗎?
裴仲軒,阿軒,這不就對了?名字、照片為證,一定就是那個無賴錯不了!當時她自發以會沒想到呢?
「若梅?若梅?」馬英淑叫喚著。
寒若梅立即打住思緒,看向馬英淑,並將手中的照片歸還給她。
「裴伯母,談談你兒子好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倘若她打算親自去見那個男人,說服他見他母親,對他先作一番了解是絕對必要的。
「我兒子阿軒是嗎?」
「就是他,裴伯母,能讓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嗎?能讓你這樣掛記著他,他該是個好孩子吧?」在說這話時寒若梅並不把那個惡人和馬英淑的兒子劃上等號。
「阿軒的確是個好孩子,他是個善良、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為人義坦誠、正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我是那麼為他感到無限驕傲,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相信阿軒不會如此憎恨我,憎恨到連來看我一眼也不肯,但是他一直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也不等我把真相告訴他,掉頭就走,一別至念……不知道他究竟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地方讓他休息、有沒有足夠的錢……」說著,馬英淑眼眶里蓄滿淚水,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當下寒若梅立刻明白自己犯下大錯,趕緊伸手按鈴,一面以手掌輕拍著馬英淑的胸膛,輕柔的語調同時從她口中逸出。
「裴伯母,我不是要惹你傷心的,冷靜下來,深吸口氣,慢慢來,現在我要你什以都別想,我爸馬上會趕來。」她輕哄,一面暗自後悔自己不該忘了裴伯母的兒子是一大禁忌。
「我沒事,若梅,不要勞動寒院長了。」伸手抓住她的手,馬英淑穩住了呼吸。
寒若梅這才松了一口氣,說︰「我還是請爸來一趟,這樣我才能真正放心。」
「若梅,能踫上你們這家人,是裴伯母這生最大的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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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裴伯母沒事吧?」
「情況還算穩定。」寒博瑞月兌下外衣。將桌的資料交給她。
「這是什麼?」
「馬女士兒子的調查報告表小你自己看著辦吧!女兒,別忘了,馬女士的命就系在她兒子身上,說什麼你也要盡全力勸服他,必要時揍昏他帶來醫院也行。」十分明白女兒的溫馴上性,寒博瑞只好再一次提醒她,說服倘若不成,訴諸武力也行,總之,人就是必須帶到便是了。
「爸,我見過裴伯母的兒子。」
「真的?在哪里?你有沒有告訴他,他母親的病情?若梅,你——」
「爸,那時候我壓根兒也不知道裴伯母的兒子長相是圓是扁,我自然是什麼都來不及告訴他。別忘了,你可是現在才將資料給我的。」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糊涂,寒博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