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
這股渴望似曾相識。
他不禁眯眼回想……
啊!對了,半個多月前在「解放」那一夜,那陌生的女子帶給他相似的撼動,讓他完全把持不住,只想墜落在兩相繾綣里。
就是這要命的感覺!
抱起她,兩人跌向床鋪。
「方綾,為什麼我覺得對你有種熟悉感?仿佛……
你是屬于我的……」
她一愣,感到悸動。這種感覺她也有,所以……
她願意與他一同焚燒,化為一道烈焰。
「嗯……」她嬌吟出聲。那令人心蕩神馳的申吟摧毀了所有的理性,像是無言的鼓舞與激勵,讓程伯淵變得有恃無恐……
窗外白雪無聲無息的飄落,窗內凌亂的床鋪上,他全然的擁有她,帶領她飛奔迷亂的殿堂,交纏得難舍難分……
第九章
峰回路轉的發展。
做夢也沒想到一趟日本之行會演變成這樣,我不僅和程伯淵發生了肌膚之親,最不可思議的是我還愛上他。
那麼他呢?
他從沒說出他的想法,那一天他熱情的與我纏綿,這只是單純的還是包含著愛?
我很好奇卻不敢開口詢問。每當想起自己曾在「解放」玩樂一回,我就心虛得什麼都不敢問了。
查理王的影響力似乎漸漸式微,我的心滿是程伯淵的影子。
他能了解嗎?
他能成為我夢里的白馬王子嗎?
誰來為我解答?
※※※※※※※※※
「明明早該回國了卻在日本多停留兩天,這其中沒有鬼才怪呢!」
「想也知道,孤男寡女的一定乘機在日本……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
流言又一波波地肆虐了。
方綾走過洗手間外,清楚的听到三姑六婆又在談論她和程伯淵的事,但此時她已麻木沒感覺了,隨她們說去!
不過,如果公開事實真相,可能會嘔死一堆女人吧!
只可惜她不能為了嘔人就說出她和程伯淵之間的事,否則會毀損他的形象。
既然愛他,就該為他著想吧?
回到總經理辦公室,她心里不禁感到氣餒,因為程伯淵正低頭忙著整理文件,連抬頭望她一眼都沒有。
回國兩天了,他始終沒正眼瞧過她,即使說話也局限于交代公事。這樣的冷淡讓人心頭好酸。
難道他真的只將他們之間的纏綿當成尋歡一場,沒有任何柔情蜜意在里頭嗎?
他是不是瞧不起她,認為她太容易釣上,所以也懶得同她說話?
亂紛紛的思緒在腦海里興風作浪,讓她愈想愈感到難堪。方綾頹喪的坐回椅子,瞄了依然埋頭苦干的程伯淵一眼,忍不住傷感的嘆了口氣。
門毫無預警的打了開來,方綾被嚇了一跳,定眼一瞧,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寶貝,你回國怎麼都沒告訴我?害我想你想得心好疼呀!」
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湊上她眼前,方綾為難的愣了一會兒才伸手接了下來。許武揚咧嘴笑著,一面靠近她想一親芳澤。
「武揚!」
冷淡異常的聲音傳了過來,許武揚不禁停下動作,轉身望向那出聲的人。
「你又吃飽閑著?」
「咦?你怎麼這麼說?來看看我的心上人哪叫吃飽閑著?」許武揚單手叉腰,不服氣的抗辯著,「我都還沒說你,你倒先說起我來了!你到底在搞什麼?明明只去日本三天,怎麼延後了兩天回來?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好事吧?所謂‘朋友妻不可戲’,你可別做出什麼扯我後腿的事呀,」許武揚半開玩笑的說著,原本就散散的他說起話來常是不經大腦的,但他一番無心的言辭卻惹來方綾的滿臉通紅。
程伯淵瞪了他一眼,冷峻的出聲,「方綾她不是你的妻子。」
「未來的事很難講。」許武揚朝他扮了個鬼臉,還沒意會到程伯淵話中有話。
「是呀!未來的事很難講。套用你的話,朋友妻不可戲,你以後離方綾遠點。」
「啥?!」這話有問題!大有問題!
許武揚揚起眉瞪向程伯淵,就見他不疾不徐的說道︰「我不希望你這情場玩手太接近我的女人。」
「咦?!」許武揚扯開了喉嚨,沖到程伯淵辦公桌前,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的女人?!」
「你沒耳背嘛!重點都听進去了。」
「你是說……」喔!他媽的!
許武揚咒罵一聲,轉頭望向方綾,一眼就看見他送的鏈子已不見蹤影。這麼說……他們倆真的……
真他媽的狗屎!
他這無往不利的情場老將怎會出師不利,栽了個大跟頭?
可惜!真是可惜!
這麼純美清秀的女人竟被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搶奪而去!煮得半熟的鴨子竟飛了!真教人扼腕!
許武揚不爽的咕噥著,一面往沙發里坐去。
他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她是他的女人?方綾感到有些窩心,先前的失落去了大半,她放下花束,歉然的走向許武揚。「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交往了。」
「他有比我好?」受不了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許武揚指著程伯淵質問道。
望著他生氣的臉,方綾心湖又亂紛紛了。眼前這男人就是查理王,就是帶領她初嘗雨露的男人,她原本渴望與他在一起的,為什麼心會背叛她,驅策自己投向程伯淵懷里呢?
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將她拉往程伯淵身邊。
她搖了搖頭,歉意更深。「我就是喜歡他。」
無可救藥的。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許武揚拍了拍額頭,無奈的嘆氣,「算了!我認輸!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話說?」
他站起來朝著程伯淵揚唇一笑,「看來你心口的傷已經有人可以為你縫合了。本來是該揍你一頓的,但誰教咱們是好哥兒們?只好祝福你!」
別人的女人,他沒興趣!
揮了揮手,許武揚轉身離去,一派瀟灑。
望著許武揚離去的背影,方綾心頭竟像放下大石般輕松,她連忙轉身想告訴程伯淵她好開心听見他視她為自己的女人,卻見他又恢復原狀,徑自批閱著文件。
心頭一冷,她感到挫敗。
看了看表,已經五點了,她心灰意冷的拿起背包朝門外走去。「總經理,我下班了,再見。」
「等等!等我!」
方綾回頭,只見他連頭也沒抬,依然振筆疾書著。
心下一惱,她感到氣悶,但還是依言回到坐位等待著;畢竟她也渴望多跟他相處。
程伯淵像是忘了時間,這一耗就讓方綾呆呆的等了將近半個鐘頭。就在她快放棄想走人時,程伯淵突然丟開了筆,伸了個大懶腰。
「快累死了!」他打了個呵欠,一抬頭正好瞧見方綾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盯著他,他歉然一笑,開口喚道︰「過來。」
可終于想起她了!
方綾雖感到氣悶,但還是起身走向他。
「翹著嘴呢,在生氣?」他抓住她,一使力便將她整個人拉進懷里,讓她跨坐在他的雙腿上。
兩人的姿勢曖昧不堪,方綾的臉又起了一片紅霞。
「你不是不理我嗎?」
回國兩天了,每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壓根視她為隱形人,現在可又想起她這號人物了?
「這樣就生氣?看來你挺在乎我的。」
「誰在乎?!」
「就愛逞強。」他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堆積了五天的工作當然要趕快做完呀!要不然、董事長那邊怎麼交代?你可一點都不體恤我喲!」
他的神情、態度像是在對待情人,方綾感到窩心,但隨即又黯淡了神色;如果他真喜歡她,為何從沒表白過?會不會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看出她眼里的復雜心思,程伯淵拉了拉她的頭發玩著。「很高興你的心向著我,剛剛對武揚說的話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