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芯好奇的坐起身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一個陌生的床墊上,全身還穿著整齊的衣物。而整間艙房並不是由普通地板建構,竟是完全由玻璃架設成的。
多格的玻璃窗地板,給人一種不安全的假象,黎芯有些害怕的伸下腳踝,當腳丫子踫上那冰涼的透明玻璃時,她立即被玻璃下的世界給吸引。
棒著玻璃,底下呈現出令人驚嘆的景致。淺淺的水流下鋪滿潔白的碎石,還細心的植上水草。許多小巧可愛的魚兒悠游其中,隨著船身的輕微晃動,水流在玻璃地板下泛起波瀾。
好美!
黎芯完全被蠱惑了心,離開床,她走了下來,整個人蹲在玻璃上痴看著,水中的世界令人目不暇給,還讓人產生一絲暈眩的感覺。
她輕輕用手指敲擊著玻璃,一群魚兒被聲音吸引皆游近,讓她看得更開懷。抬起眼環顧室內一圈,更訝異床沿的天花板上傾泄著淡藍色布幔,在柔和的燈光輝映下透射著藍彩,整間房營造出華麗、優雅的氣氛。
她痴呆的看著,整個人被房里的情調給催眠了。
這個地方真的美幻得有如夢境!到底是誰的房間?自己又為什麼會睡在這里?
清晨時分,酒意退散,黎芯自顧自的陶醉在眼前的優柔里,直到有人開了船艙的門,她才回神過來。
一抹熟悉的身影踏進屋里,她不由自主地笑開了嘴。
「傲天,這是你的房間?好漂亮!」她萬萬沒想到一個男人的房間竟會是如此雅致,讓人吃驚又意外。
「你昨晚喝酒了?」他一臉疲憊地繞過她往床墊坐去,語氣里飽含著令人猜不透的煩躁。
他怎麼了?一整晚她因著他的冷落而獨自喝著悶酒,好不容易看見他了,卻是這般的怪異,他……在生氣嗎?
「我……喝了一些。」
「一些?」冷傲天冷哼一聲,將外衣月兌去扔到一旁,用力的扯落自己的襯衫鈕扣,露出那結實的胸膛。
那襯衫鈕扣滾落在玻璃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一路敲進她的心窩,讓她起了忑忑不安的兆頭。
「我倒是看你喝得挺起勁的。」
他果然在生氣!但……為什麼?
黎芯茫然的看著他,完全不懂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他玩了一晚才回房,她應該沒有機會惹怒他呀!
「听說你還喝醉了,跟我大哥在一起挺快活的嘛!」
呃?他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他為什麼會這麼想?她是因為被他冷落才心情不好,所以放縱自己唱了酒,關冷擎天什麼事?
「我大哥人如何?你喜歡嗎?」
「他……很溫柔。」
為什麼這樣問呢?
黎芯納悶不堪,想解釋些什麼,卻驚愕的看見冷傲天傾身迫近,將她壓向玻璃地板。冰冷的玻璃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抖了一下,在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冷傲天冷不防的翻過她的身子,撩起她的裙,扯下她的底褲,一把抬高她的臀,硬是嵌入了她的身子骨里。
「啊!不!」
「溫柔?你喜歡溫柔?」
好痛!
沒有前戲、沒有,他就這麼突然的要了她,來得急又猛,讓人幾乎無法承受這份沖擊。
雖然他一向對黎芯的索取霸道且強烈,但不曾如此粗暴過,這讓黎芯起了痛心的苦楚。她不是他的發泄物呀!
「不要!好痛——」
抓緊她的腰,他猛然在她身後抽動,將她的抗議硬是給阻斷,放縱自己狂然的攫奪她的一切。
「我不要!你快停止!」她真的覺得身體快被撕毀了,她從來不曾感到這麼痛苦過。
但她的反抗並沒有得到任何效果,只是助長冷傲天的掠奪罷了!
擰起眉、咬緊唇,不讓自己申吟出聲,她討厭這樣的他!完全不像平常讓她迷醉不已的冷傲天!
他抽離,翻回她的身子又再次狂野的進入,深深的沖擊著她那溫暖潮濕的幽穴。一面將她的上衣攏高,探手握緊那震動的。
心在痛,淚水無聲的滑落,她愛的男人不該是這樣!美麗的魚兒依舊自在的在身體底下游動,她卻覺得整顆心都快被撕裂了!
「黎芯……」
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臉上,與淚水相混而滑落。
哀去她的淚,他握緊拳頭猛然敲擊玻璃,發出銳利的聲響,然後重重嘆了口氣,倒靠在黎芯身上喘息。
他是亂了!這不是他一向的作風!
一整夜,他的心不知何故懸浮著,連連在牌桌上失誤,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牌技。一向冷靜自傲的他竟出了如此大的錯失!整夜,他的腦海不斷的重復著她與冷擎天飲酒談笑的畫面,這讓他無來由的覺得心情亂紛紛。
從來不曾真正在意過任何一個女人;沒想到她卻輕易的教他六神無主,所以他忍不住滿心的狂濤而強要了她!
仿佛這麼做才能讓狂風暴雨止歇、才能讓他慌亂的心趨于平靜,也才能證明她是他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該是如此沉不住氣的呀!
被她迷惑了嗎?
這個小女人!自己到底為她沉淪了幾分?
唉!又是一個失策嗎?
難道真被彩子給說中,他一顆飄泊的心要靠岸了?太荒唐!原只是一場游戲,怎會讓自己給輸掉了一顆心?
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束縛住他的,不是嗎?
那隨風吹繞的聲音又在他腦海里回旋,嬌羞的聲音輕輕呢喃著︰「我愛你……」
他的心跳是沒有起伏,但他的靈魂呢?是不是從那一刻起就被擒服了?
呵!愛?愛人與被愛;沒想到這個問題也有困擾他這風流二少的一天。
離開她的身子,他頹靡的往身後的床墊癱躺而去,閉起眼,漸漸的在疲累中沉沉睡去。
第五章
幻海之翼在晴空艷陽下航行于廣大湛藍的大西洋里,巍峨的巨大船身像是雍容華貴的戰船,神氣活現的遨游大海中。
天氣是清爽的,碧海藍天,一切顯得舒暢、光亮,但黎芯的心卻如沉萬里深淵。一個人站在船舷上凝視著大海的波濤,多麼希望這些水流能帶走所有的不快樂。
「你就是黎芯?」
身側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轉身探看,才發現對方好像是昨夜和冷傲天一同離開餐廳的女子。她擰眉,不知來者何意?「我還以為是怎樣國色天香的女人呢!看來也不過是個平凡的小女孩。」一整夜,愛麗•魯賓不知看到霍桐在冷傲天身邊嘀咕了幾回,全是向他報告一個叫黎芯的女孩的情況。
她還以為能教冷傲天系放在心里的女人有多吸引人;沒想到一接觸竟讓人大失所望,壓根就平凡得不會有人注意。
不過這樣更好,要擠退這女的簡直輕而易舉,以自己的長相可強過她太多太多了。
「喂!像你這樣的女人最好別不識相的賴著冷傲天喲!他可是冷家的二公子,行情俏得很,還輪不到你這種乏善可陳的女人霸著。」
呃?乏善可陳?她是來挑釁的?
「還有呀!人家冷傲天長得可俊美得很,多少名媛淑女爭相要得到他的寵愛,可不是你這泛泛之輩足以匹配的,你最好要有自知之明。」
「他也不是你們這些交際花可以俘虜的。」黎芯淡然的說道。
不管是美、是丑,冷傲天不是會為女人動真心的男人,他風流多情,偏偏像風一般只為自己的喜樂而活,愛上他的女人只會做繭自縛,就像她一樣——
困在甜蜜的枷鎖里,想逃卻又不舍。
「你……你敢罵我是交際花?!我可是美國洛杉磯舉足輕重的富商之女你哪有資格說我呀?!」
黎芯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不想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