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要角由吉爾和江玫擔綱,而珍妮佛因為心中不滿沒有參加演出。他們演出的不單是表現舞技的單純表演而是融入劇情的舞蹈,由紐約最知名的編劇、編舞名家為他們精心設計。
這一天,首度在紐約舞台亮相的江玫身穿一件輕巧的阿拉伯風味的雪白衣裳,飄逸動人,讓她散透著一股惹人注目的氣韻。看著她這身打扮,吉爾不禁滿意的微笑著,因為她已經完全掩蓋住以前那低俗的味道,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風采。
拉著她的手才發現她緊張得發顫,為了平撫她的不安,他低頭親吻她的額,像魔法般在一剎那間為她帶來勇氣。
然後他領著她出場,迎向閃亮的舞台。
如果有用心觀看的人,肯定會心動于他們的舞蹈。江玫不為故事的內容而演,她是為了她自己而舞動,在眾人注目的台上,她仿若無人,只是熱烈的借由舞蹈告訴吉爾,今生她願意無怨無悔的追隨他。
兩個人幾乎融合為一,毫不突兀的身影在台上盡情的舞動著,那帶著絕對美感而有力的舞姿像燃燒了所有的生命力,讓人目不暇給的忘我凝視。
這是她的第一次公演,卻帶來讓她自己震撼莫名的激動,這也是她過去站在台上表演鋼管舞所不曾體會的熱力,仿佛她的心海也為之沸騰,她的心田也雀躍起舞。這種感覺好棒!
難怪吉爾會如此投入,想來她也戀上這種失速的痛快。
開心的抱住吉爾的肩在掌聲如雷的聲浪中結束演出,她的心卻狂野得無法駕馭,真希望一切不要結束!
吉爾又讓她的生命綻放璀璨,她何其有幸能遇著他呵!
☆☆☆
開懷的離開舞台回到住處後,江玫依然覺得耳邊淨是掌聲,她開心的踏進屋子,猛地被抓住手臂,一個蠻力加身她落入吉爾懷中並被吻住紅唇。
「吉爾?」
「我很興奮,你今天的表現比我預料中還好。」
「真的嗎?」好開心!吉爾如此的贊美她,這比如雷的掌聲更教人快樂!
她伸展雙臂摟住吉爾的肩想感謝他,卻被抱起壓制在牆上。
「吉爾?!」
「我說了,我很興奮。」不待她從驚慌中回神,吉爾已出手扯破她的底褲,迅速的嵌入她柔軟的身體里。
「啊!」
突來的親密讓江玫一下子無法接受,卻又覺得很刺激,她雖抵著冰硬的牆面,但心湖卻滿是熱潮。
于是,她放縱自己享受著與吉爾的魚水之歡。
今天她是快樂的,如同吉爾的心情,就讓彼此在歡愛中慶祝這份心情吧!
☆☆☆
在興奮的激蕩中,他從沒想到事情會變得令人無法招架。
昨天的公演,江玫的表現讓吉爾滿意極了,雖然有一些小失誤,但以她一個新手可以有這樣的演出水準,他該是心滿意足了。原本預料紐約的評論家將會驚訝著一個天才舞者的出現,將會不吝于贊揚一番,但得到的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
一早,他翻看著報章雜志,期待贊賞的評論將江玫更往前推一步,但映入眼簾的標題卻是——
叫好不叫座,大膽起用新人,殺羽而歸!
當紅舞者吉爾史都華自毀前途,不顧團員反對擅作主張,偏私同居人!
昔日月兌衣舞娘,今日擔綱舞台劇要角,大毀舞者形象!
雜志天花亂墜的報導,將昨天的演出批判得一文不值,甚至還刊載出江玫演出鋼管舞的煽情相片。
他一怒,揉皺紙張將它們扔擲在地。
這樣的結果是他萬萬沒料到的,他更想不通為什麼報章雜志,甚至舞蹈評論家會寫出這樣與事實不符的內容!江玫明明是個耀眼的明日之星,為何要存心毀掉她?他真的不懂!
他沒有注意到江玫何時來到身邊,只顧著忿忿不平。
不知吉爾在生什麼氣,江玫納悶地彎腰撿起他丟棄的報紙,一字一句慢慢的閱讀著。那每一個句子的批判如同利刃將她剮剖得體無完膚,尤其那一張惹火的照片更教她慘綠了臉。這樣的過去一公開,就表示大家將會以異樣的眼光看她,而不去在乎她的舞蹈到底好不好。
「他們竟挖掘我的過去……」她喃喃自語,開始覺悟那段跳艷舞的日子是她的致命傷。更教她難以承受的是,他們竟然牽連吉爾,也毫不留情的批評他。
「玫!」
听見她的聲音,吉爾才注意到江玫也已看到報導,邁開步伐來到江玫面前,二話不說便將她攬入懷中。
「玫,不用去在意他們的狗屁報導!」
「他們……他們傷害了你……」
在這個時候,她在乎的竟是他,而不是她自己!這讓吉爾感動得將她擁得更緊。
「他們傷害不了我!不可原諒的是,他們竟否定你的才能!」
「吉爾,或許我真的是沒有才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大肆筆伐吧!
「你不信任我的眼光?!」
「不……」面對吉爾的犀利詰問,她囁嚅的低垂下頭。「人言可畏呀!」
「去他的人言可畏!你是個寶,不該被埋沒!」
他真是氣瘋了吧!第一次听他口出粗話,江玫不禁更往他懷里縮。
他是真的在乎她,否則情緒不會如此激狂!被了!這輩子可以被他珍藏在心里,她該滿足了!
☆☆☆
吉爾並不打算輕易屈服,于是帶著團員召開了記者會。為了避免江玫被犀利的質問,他並沒有讓她一同出席記者會。
一個人靜默的待在舞團練習場,江玫無力的沉思著,不知那些記者會不會刁難吉爾?更教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紐約的記者們會知道她的過去?這太詭異了呀!她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人們怎會特地去探察她的過去?!
失神的做著基本熱身動作,一想到吉爾千方百計的培訓她,卻反而傷及他的名聲,就讓她歉疚、心情大壞。
無聲無息的腳步由背後接近中,沉思中的她絲毫未察。等到來人開口說話時,她才被嚇得驚叫出聲。
「你好像對我特別敏感?」
他伸展雙臂擋在她的面前,讓江玫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想干什麼?!」極力的想穩住紊亂的氣息,卻還是徒勞無功。在面對這樣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男人,她實在感到有點力不從心。
他聳聳肩,笑得暖味。「只是想要一個解答。」
她睜著困惑的眼楮瞪視著石景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很怕我,為什麼?我不記得以前我們見過面。」他自認長得並不嚇人,但江玫自從第一次遇見他就顯露出懼怕的樣子,那神情並不做作,她是真的恐慌。他好奇的想探索原因,但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吉爾的羽翼下,他壓根沒機會探究。
「我……根本沒在怕你,是你敏感。」江玫努力的壓抑驚慌的情緒。既然石景光完全不記得她是誰,那她就更不該喚醒他的記憶,否則只怕會更棘手。以他現在散發的邪魅之氣,如果讓他知道她是他上輩子的妻子,只怕會想盡辦法報復她和吉爾也說不定。
所以她得小心的不漏口風。
「沒怕我?是這樣嗎?」他的眼神完全是不相信的,但他沒有挑明,只是又笑了笑,更往江玫身邊挪近一步。「那麼,為了證實你沒說謊,也為了消弭我們之間的隔閡,你跟我到辦公室喝一杯,聊一聊,如何?」
她才不要!
要她單獨和他喝酒聊天,打死她,她也不要!
這個人!這個禽獸不如的人!她絕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忍住心中的慌亂,江玫往後退開好幾步,拉開與石景光的距離。「我……我要在這等吉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