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華也不揭穿,畢竟小陵是她兒子,自然一眼便看出兒子的想法,愛情是很奇妙的東西,常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一旦出現,便讓人無法抗拒。
既然這小倆口在她面前不肯表露心意,那就讓他們繼續搞曖昧吧,畢竟愛情這檔事,外人沒法插手。
就在這時,主治醫生從外面推門而入,對方是個年過五旬的中年男子,臉上架著金框眼鏡,一身斯文儒雅,唇邊還掛著和善的笑容。
「原來今天來探病的客人這麼多啊,再過半小時就要做復健,你要不要先去院子里活動活動?」
「好啊,今天一整天都悶在房間里,還被個會耍寶的小丫頭逗得笑個不停,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主治醫生笑看了雷曼曼一眼,直到病房的角落處,很自然的推過輪椅,來到蔣玉華面前,「我抱你上車。」
說著,他走上前,蔣玉華很自然的伸出手臂,由著他抱住身子。
她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有些擔憂的望向室內的另外兩人。
蔣承陵正幫忙拿被子,雷曼曼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從蔣母的眼中看到了害羞,可很快的那兩人便恢復了自然。
她不愛八卦,可蔣母與主治醫生之間,是否太親密了些?
「這是什麼?」
從醫院出來後,蔣承陵帶著雷曼曼去外面用餐,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當他踏進大門,竟意外的發現客廳里擺著一只做工很奇怪的木桶,壯碩的哈雷正興奮的繞著木桶跑,似乎發現了一個新玩具。
雷曼曼笑看他一眼,拉著他的手走到木桶邊,抬起腳丫子將喘氣的哈雷輕踹到一邊,哈雷可憐兮兮的咿唔一聲,縮著尾巴去別的地方玩。
「差點忘記告訴你,這只木桶是我親自掏腰包送給你的禮物。」
「你說這個又小又難看,而且看上去還超級不值錢的木桶,是送我的禮物?」
見她笑嘻嘻的點頭,蔣承陵忍不住道︰「很感謝你的一番好意,可是我能問一下,送這東西給我有什麼用意?」
雷曼曼雙手推著他的背,把他推到了臥室,「你工作了一整天,我想你一定很累了,我去放洗澡水給你,先洗個熱水澡,稍後我再告訴你那只木桶的作用。」
蔣承陵不明所以,忍不住尋思她在搞什麼鬼?
當他舒舒服服的沖了一個熱水澡,從浴室走出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生姜味。
雷曼曼正蹲在椅子邊擺弄著那只木桶,此刻木桶里盛著熱騰騰的熱水,水中還飄著檸檬片和生姜。
一見他走出浴室,她忙起身拉著他,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快來快來,現在的水溫剛剛好。」
「你要做什麼?」他真的被她搞糊涂了,無緣無故搞來一只奇怪的木桶,現在又弄出這麼多花樣。
她笑瞪他,蹲跪在他面前,抬起他的雙腿,放到了木桶中。
「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幫你看手相的事?我爺爺說,手掌的顏色和紋路不但能預示命運,同時也能看出人的健康程度,我上次看過你的掌心之後,猜測你身體寒氣極重,胃也不太好,這肯定與你平時不注重飲食的壞習慣有關。」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將桶內的熱水撩到他的腳上。
「醫書上說,經常用生姜和檸檬片泡腳不但對身體有益,還可以驅趕體內寒氣。像你們這種不常做運動,又整天坐在辦公室里吹冷氣辦公的人,日積月累,身體很多機能都會受到威脅。」
柔軟的十指在他腳部的穴位上輕輕按摩,由腳掌直到四肢百骸,仿佛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流上下流竄。
一陣陣帶著姜味的熱氣彌漫了整個房間,昏黃的燈光照在雷曼曼柔女敕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著,嘴唇微翹,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蔣承陵心頭狠狠一悸,說不出是何種滋味,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將她摟進懷中,狠狠品嘗她嬌女敕的唇瓣。
這個總是能帶給他驚喜的小女人,究竟是從何時開始闖進他的生命中?
他放松的享受她細心的按摩,心底忍不住遐想連篇。
靶情是很可怕的東西,它能將原本並不熟悉的兩個陌生人變成最親密無間的情侶。
而他會對她產生情愫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細膩,善良和熱忱的心。
他從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像曼曼這樣善解人意,又調皮可愛的女人存在。
起初讓她來家里做女佣,目的是想逗逗她還有不想太快和她斷了關系,也許早在上海就對她動了心。
看著她的小嘴一張一闔,唇齒間吐露出來的,是無法形容的溫柔和體貼,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腳底突然一痛,蔣承陵擰起眉頭,這才發現蹲跪在面前的小女人正沒好氣的瞪著他。
「蔣大少爺,據說你今年還不到三十歲,莫非听覺已經出現問題?我同你講了那麼多話,你到底有沒有听進去一句?」
有那麼一刻,蔣承陵為自己的失禮而懊惱,可見她露出嬌嗔的模樣,忙回過神打趣,「你剛剛說了什麼?」
雷曼曼忍不住翻了一記大白眼。「果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原來我剛剛告訴了你那麼多養生之道,你居然一句也沒有給我听進去。算了算了,你們男人就是粗心大意,反正我還要在你家里幫佣一段時間,在我沒離開之前,你的健康就包在我身上。」
她說這話本是無心,听在他耳里便成了她要離開他。
也不理會自己的腳還泡在溫暖的木桶中,他長臂一撈,便把她扯至胸前,抱坐在懷中。
雷曼曼驚訝的啊了一聲,險些因為他這個突來的動作跌坐到地上,她雙手忙不迭抱緊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摔下去。
「你干什麼?嚇壞我了。」她仍心有余悸。
他緊鎖著眉瞪她,抱著她的手卻不肯放松半分,「什麼叫在你沒離開之前?難道你還想著要離開?」
「我……」
「曼曼,我以為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他難得語氣認真的和她講話,「我們之間有一個戲劇化的開始,我不介意,並且十分期待這場邂逅可以繼續下去。」
雷曼曼的心猛然狂跳,從他眼中,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意。
怕她離去,他忍不住將她的身子摟得更緊,喉間發出低嘆,「你就像個漩渦,一點一點的把我的情感吸干,到現在,我才發現如果我的世界沒有你,我將無法喘息。」
這番話雖然讓雷曼曼心底升起雀躍感,可對于他過分夸張的形容,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滿.
「我又不是吸血鬼,怎麼可能會吸干你?就算你想向我表達你喜歡上我,可有必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嗎?」
蔣承陵怔了怔,這女人……真是不解風情到了極點。
心底一惱,他起身打橫將她抱起,在她咒罵哇哇亂叫的喊聲中將她丟上床。
「既然含蓄的表達不能讓你的笨腦袋開竅,看來我只能采取直接一點的方式讓你深刻了解。」
「喂喂喂,你給我輕一點,好歹我也是千嬌百媚的如花少女,你,唔……」
喋喋不休的喊聲消失在四唇相接中,兩人深情對望,下一秒,如干柴遇上烈火般,兩人心底干涸多年的情感瞬間爆發。
此刻再多言語都是多余,只剩廝纏,親吻,濃重的喘息充斥整個房間。
她光果著的後背,只在腰間蓋了一條輕薄的絲被,單手支著下頷,另一只手頑皮的在他英俊罷毅的臉上輕輕描繪著。
他長得真好看,睫毛長而濃密,皮膚透著健康的小麥色,鼻子很挺,但五官中嘴唇的形狀最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