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傻瓜。」
第二章
當陸羽看到跟在亞敏後面的那個男子時,整個人差點沒從座位上摔下來。
老天!真那樣巧合,他居然會和她在一起?在听到他的身分居然是亞敏的舅舅時,更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你們兩人前世是情敵。」當陸羽開門見山說出這句話時,原本正喝著茶的兩人當場噴出水來。
陳志奎顧不得將嘴邊的茶水擦掉,瞪著這個有雙銳利眼楮的怪老人,原本听亞敏述說時,他還不信,只道她胡說八道,要不就真的踫上了一個很難纏的怪老頭,本想不理會,後又基于保護尚未出嫁的外甥女安全責任為由,才同意跟她來見這個老人,可是沒想到……還真怪呀!
亞敏丟給他一眼──我說的沒錯吧!
志奎畢竟見過世面,再加上處理會計事務,相當清楚人會玩哪些把戲,他轉過頭看著亞敏。「原來咱們兩個前世是情敵,難怪我老是看你不順眼。」
亞敏不甘示弱,立刻回嘴。「彼此、彼此,你老是和我作對,搶我的愛人,難怪娶不到老婆。」
「你還不是一樣沒人要,連男朋友都沒有。」
「很抱歉,至少我的年紀比你輕,我的未來可比你長多嘍!」
「那可不一定,跟我搶愛人的結果,就是這一世要當一輩子的老處女。」
「是說你的,一輩子都要打光棍喔!」
陸羽一點都沒被這兩個人的唇槍舌劍給嚇到,反而一臉笑瞇瞇看著他們兩個,好象看到了多有趣的事情。
志奎暫停對亞敏的「討伐」,把矛頭指向老人。「喂!陸先生,那我們兩個前世是男還是女的。」
「你前世是男的,她前世是女的。」
什麼?這樣還能成為情敵?
亞敏吞口口水。「那是爭男的還是爭女的?」
「‘男的’愛人。」老人笑瞇瞇說道。
亞敏立刻毫不客氣地對志奎發難。「你看,前世就搞同性戀,搶別人的男人,哼!」
志奎愣了一下,前世搞同性戀?不會吧。他這輩子可只對女人有興趣,要他跟男子……媽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他可沒打算在嘴皮子上輸給他的外甥女。
「我……前世搞同性戀又怎樣,管他性別如何?最重要是兩個靈魂相愛結合,何況……何況那時又沒有愛滋病。」他故作理直氣壯地說道。
她听了簡直哭笑不得。「你還敢講?!說不定愛滋病就是你發明的,愛滋病毒創造者。」她轉向陸羽。「伯伯,您老實說,我和我前世的愛人是不是因為不明原因的絕癥致死。」
再也忍不住,陸羽開口哈哈大笑,笑到差點沒跌到地上。
亞敏和志奎互換一眼,他們沒有跟著笑,演出剛剛那一幕,目的是要看這位先生會有什麼反應,還有可以把他們的「前世」掰到什麼程度。
「你們兩個真是讓人驚喜不斷。」陸羽邊說邊抹去眼角的淚水,他坐直身子為兩人添上茶水。「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一世不僅成為親人,而且還變得如此有趣。」
志奎臉上雖帶著微笑,但笑意並沒傳到他的眼中,他抱著胸看著陸羽。「陸先生,我看我們鬧的笑話應該已經夠了,是不是可以老實告訴我們,您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錢?或者其它?」
陸羽看了他半晌才開口。「心安。」他輕輕說道。
啥?舅甥倆面面相覤,這就是他要的?
「多說無益,讓我用事實來證明吧!」陸羽看著亞敏。「你介意讓我用催眠的方式,讓你看到自己的前世嗎?」他緩緩問道。
亞敏猶豫了,她知道國外有案例,借著催眠的方式的確會讓人看到所謂的‘前世’,但要自己用這種方式……她膽子還沒那樣大,因為催眠是種很特殊的作法,稍一不小心,可能會傷害到人,甚至被控制。
「丫頭,不用勉強,催眠這個玩意不好玩。」志奎嚴肅地說道,看過馬丁秀的人,都知道催眠可以讓人做出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何況讓個來路不明的人做催眠……又不是頭殼壞掉。
亞敏向來極為謹慎,可是當她抬起頭望進老人的眼中時,不知怎地,她有種極強烈的沖動,覺得若是沒把這一切弄清楚的話,一定不甘心,否則她不會拖著小舅和她一道蹚渾水,反正來都來了……「好吧!」好奇凌駕一切理智,她開口答應了。
志奎沉默一下,雖然嘴巴沒承認,但說實話,他的好奇心也的確被挑了起來,若沒追根究柢,弄個清楚,還真是不甘心。「那我也需要催眠嗎?」他問道。
陸羽看著地。「你也要嗎?難道你不清醒待在一旁監視,免得我把你外甥女亂搞?」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唔!這倒也是,不過他真的很想看一看自己前世是怎樣?難道真是壞人姻緣的第三者?
「小舅,我先試吧!真的有看到的話,再換你如何?」亞敏提議道,和這個小舅一同玩到大,豈會不知他的心態,他寧願自己也下來玩,才不願枯守一旁,不過茲事體大,他非得在一旁守護著她。
志奎很委曲地嘆了一口氣,才不甘不願答應。
「那我們就開始吧。」
陸羽起身帶他們進入一個房間,他讓亞敏平躺在一個骨董床榻上,囑咐她放松心情,她依言全身放松下來,並調和著氣息,沒一會兒,陸羽的聲音從近變遠,像是有磁力般,她忍不住苞了過去……一路上她看到了許多影像,許多已經遺忘的事情都再度出現,隨著速度加快,這比一影像變得模糊不清,直到一片黑暗籠罩住她……直到再見光明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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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威鎮將軍府廳堂上,一個年約五旬穿著軍服的男子,滿面愁容地走來走去。
「什麼怎麼辦?」宮霓裳皺眉瞪著她的將軍老公,從他一回到家,嘴巴就不停念著怎麼辦?整整一柱香時間。
「怎麼辦?怎麼辦?」威鎮將軍戚慕翔仍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廳堂上走來走去。
「你夠了沒?」
「怎麼辦?怎麼……」
再也受不了老公怪異行徑的宮霓裳抬起玉腳,狠狠往老公的踢過去。「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好給我說清楚。」她大吼道。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宮霓裳踢得了。踢得動當朝第一武將戚慕翔。
他轉過頭騰著老婆。「你不會輕點,我已經夠煩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手插著腰,狠狠地說道,一副若是不把話說清楚,絕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唉,你不會想知道的。」
「說。」
看著老婆,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已經可以預見得到,一旦說出下列的事,準會雞犬不寧,永無寧日,夫妻絕裂……若不說的話;則又有欺君滅門之禍──他戚家一百二十條性命。「今天皇上下旨……要荻蘭入宮。」他困難地開口。
入宮?霓裳的嘴巴張成O型。「那個混蛋瘋了?荻蘭……她可是他看著出生,就和自己的女兒一樣,居……居然要她入宮,他怎麼那樣不知羞恥。」她再一次怒吼道。
普天之下,膽敢罵當今天子是‘混蛋’、‘不知羞恥’的也只有宮霓裳。
他伸手抱住老婆,打算安撫她時。「別誤會是……」
氣瘋了的霓裳,揚起掌向他拍去。「你這個爹是怎麼當的?!居然要把女兒送進宮,給那個風流色鬼糟蹋?要你這個爹有何用,只知道保疆衛國,卻連女兒都保不住,看我先一掌打死你。」大有一副不要老公只要女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