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領著阿氐蠻翩然起舞,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奇的議論聲此起彼落,口耳相傳的輕聲細語里,不外乎在猜測阿氐蠻的身份來歷,還有各種羨慕的嘆息聲。
這可是今晚王子第一次向人邀舞呢!
連國王和皇後都引頸觀望,不斷對舞池中的儷影投射關注的眼神。
包讓人意外的是——王子就這樣和阿氐蠻連舞了三曲。
王子以行動說明了對阿氐蠻的興趣與好感。他們微笑共舞的身影,浪漫完美得像一幅美麗的畫,令人不禁陶醉向往。
男俊女美,這樣的組合自然是賞心悅目。
「定力不足的家伙。」眼看大勢底定,赤龍哼了聲。他口中「定力不足的家伙」,指的正是與美人共舞、不亦樂乎中的阿拉伯王子。
「司,賭輸了要有風度。」玉龍轉著靈動的黑眸。壞心地說著風涼話,「不過嘛,別那麼早灰心,听過咸魚大翻身吧?很多事沒等到最後不見定數的。」基本上,他看王子對阿氐蠻沉迷的模樣,結果已八九不離十。
「沒錯,我們還未必會輸。」也賭不成的銀龍,閑閑地蹦出一句。
游戲規則是要王子求婚才算數!
「瑾隨便哄司的你也信?」青龍調侃銀龍。兩邊都下注的他,其實結果成與不成他都不在意;反正總有一邊會輸,一邊會贏就是,他不可能全盤皆輸。
只要覺得好玩,青龍根本不在意輸贏.據探子密報,風家的孤老兄有逐漸「陣亡」的趨勢,這才是他關心的焦點所在。大伙兒的焦點全放在舞池中,只有青龍始終將注意力放在角落眼神冷厲的風龍身上。
呵,瞧孤那怪怪的臉色,情況絕對會很有趣。
「信又如何?」銀龍挑高眉問。
「你以為能如何?」只怕無聊的青龍,從來不怕和人斗上。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你們何必急著猜測?」
夢龍搖頭失笑,鬼索亦有同感。
「亞書說得沒有錯,三個月都等了,不差再等一個晚上。」雲龍悠閑地附和。說來這種熱鬧非凡的場合,還真是有點吵,以後還是少湊熱鬧。
不知何時湊在一起的幾個人,無視外人對他們投來的注目禮。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外貌氣質都出眾的他們,對他人的關注眼神向來視若無睹。
不想看的人,九龍從來不會看進眼底。
沒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只能不斷交頭接耳猜測他們的身份;單憑他們與眾不同的氣質與難掩的自信光環,誰又能夠忽視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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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角落里——
計劃如願進行,王子對阿氐蠻的好感誰都看得出來,照理說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麼胸口就是感到悶悶的?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在心里泛濫。
風龍看王子突然極不順眼起來。誰知道為什麼這樣……王子擁著阿氐蠻腰身的手,就是讓他看了生氣。
老實說,他痛恨這種感覺。
第三支舞丁,他們到底要跳到什麼時候?跳到舞會結束不成!
沒有注意到風龍的怪異表情,此時的王子,不知附耳對阿氐蠻說了些什麼,惹得她咯咯笑了起來,讓風龍不佳的情緒霎時漲到最高點。
他很悶、很悶、很悶!悶透了,沒道理繼續悶下去。
風龍再也無法多想,僵直的龐大身軀,直接朝舞池的王子和阿氐蠻走去。
「孤想做什麼?」塞顆葡萄進嘴的青龍,用手肘推了推坐在他旁邊的月龍。好奇、打旺盛的小紅顏和其他女人去「探險」,他顯得有點無聊。
每次和楚子藍那些女人聚在一起,小紅顏就把他這個親愛的老公踢到角落,想來他還真覺得有點委屈哩。還好她們幾個難得踫面,不然他肯定連女人的醋都得吃。
「你沒眼楮看嗎?」月龍冷淡地回答。
「就看到他朝王子走去了,不知道他想干嗎呀!」青龍露出嫌月龍笨的眼神。
「看到同樣的畫面,你不知道的事還拿來問我?」月龍才覺得亞季有問題。他又不是孤肚子里的蛔蟲,哪會知道他想做什麼。
「看你有沒有比我聰明哪,問問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小氣巴拉的。
「我比你聰明是毋庸置疑的,你何必自取其辱。」走上前的赤龍,毫不客氣地擋住青龍的視線,酷酷地發表意見。
「大個兒,別杵在我前頭當柱子擋我視線。」驀地起身,推開赤龍龐大的身體,青龍開始反擊︰「還有,啥叫作‘我比我聰明是毋庸置疑的’?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大家都曉得你矮,不用說得那麼大聲。」赤龍撇撇嘴角,沒理會青龍吵鬧的抗議。
「誰說我矮了?」青龍在心底詛咒,他才不過矮赤龍幾公分而已。
「剛剛,你自己說的。」基于禮尚往來,月龍幫赤龍的腔。
「喂喂喂,你們別以多欺少。」莫名其妙被圍攻,青龍抗議得更凶。
「原來他不是我們這一國的!」月龍恍然大悟般地告訴赤龍。
赤龍點點頭。亦有默契地道︰「顯然不是。」
「喂——」豈能縱容他們將他列入排外名單?青龍不悅地提高音量。
「干嗎?」同時瞥青龍一眼。赤龍和月龍的默契好得不得了。
「還干嗎,你們可不要太過分——」
「過分又怎樣?」兩人又同時出聲,默契還是一樣好。
「還怎樣?」
在幾個人斗上嘴的時刻,風龍已經走到王子和阿氐蠻前頭。
「我們要走了。」風龍直接拉開他們的手。
「孤?」王子有些詫異。
雖然風龍向來傲慢冷酷,可是鮮少對王子如此無禮,難怪王子的表情有些錯愕。一時之間。王子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錯愕的人豈止是王子,阿氐蠻何嘗不是。
怕萬一害風龍賭輸,他老大會遷怒于她而不念任何情分將她趕出風門,她可是費盡心思在討好王子。想盡辦法要迷住王子耶。裝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才習慣高雅的動作和微笑,身體不再像剛開始時因為緊張而那麼僵硬。
「抱歉,有點事。我們要先走了。」察覺王子的詫異,風龍才稍微收斂些。
「沒關系,我可以送她回去。」王子了解地微笑,依依不舍地望著阿氐蠻,對風龍提出建議,心頭卻是另有想法。
「不用了。」風龍斷然拒絕。
清俊的眸光閃了閃,王子微微板起俊臉。「孤,你這麼說就太不近人情了,我今晚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對象呢!」
「抱歉了,我們非走不可。」听見王子的話,風龍態度更加堅決。
真的要走了?阿氐蠻陷入迷惘。
她還沒來得及大顯身手,展現她這三個月來受訓的成果啊,現在離開這里,她不就白白受了三個月的苦難!
她愈來愈搞不清楚,風龍的腦袋里在想什麼。
「孤,好歹再給我一會時間,讓我多認識你的小表妹吧!」不以王子身份威脅,王子以朋友身份請求,心底卻在偷笑。
王子篤定如他先前的猜想,阿氐蠻絕不是孤的什麼表妹。
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騙不了人。
不信的話,以男人千古不變的「佔有欲」試試,一試就知真假。
「孤兄,你也別那麼殺風景嘛。」王子也認識的玉龍,不知從哪里蹦出,突然插了進來,硬是將風龍拖著走,邊走邊像拐小孩的保姆道︰「來來來,我們聊一會兒天,讓王子和小表妹多相處相處喔。」
開啥玩笑,他是賭「成」耶!豈能讓孤莫名其妙搞砸賭局。
短時間,阿氐蠻和王子呆在舞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