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龍沒湊熱鬧,西野香子當然也沒有參與,只是乖乖待在他的身邊觀察。
「就為了這個叫我們來,雨不嫌無聊嗎?」鬼索低下頭,在夢龍的耳邊輕問,夢龍卻只是回以莫測高深的笑容。
「她不只是個賭注。」夢龍以旁人听不到的聲音對鬼索道。
「廢話少說,下注吧!」
青龍提高音量,引來所有人的注目。頗有莊家的氣勢。
「成。」最沉默的暗龍突然酷酷地下注。
老大都下海賭了,他們能不玩嗎?哈——當然不能。玉龍轉著邪氣的眸子,氣定神閑地加入賭局︰「OK,我也覺得成。」
「我賭不成!」赤龍對阿氐蠻就是沒有信心。外表可以打造,一個女人眼中的叛逆要在短短三個月內剔除談何容易。
阿氐蠻的個性倔強,從她不妥協的眼神便可瞧出一二。
「我也賭不成。」銀龍的感覺和赤龍一致。
「我賭成。」不太感興趣的月龍,意興闌珊地作選擇,對于結果不是太在意。既然琳心對阿氐蠻有信心,他相信老婆的眼光。
征詢冰焰的意見,溫和的雲龍公布選擇︰「我賭成吧!」
「亞書,你呢?」青龍瞥向夢龍。
「我不賭,免得壞了你們的賭興。」夢龍笑笑地搖頭,反問道︰「你自己是賭成還是不成呢?」誰都知道她與生俱來的預感強烈,想也知道大家會直接以她的選擇當作這場賭局的定數。
「說得也是。」不用言明的默契,青龍立即意會她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道︰「我對孤有信心,當然賭成!」
「亞書不賭的話,由鬼索來玩玩如何?」突然起身走到鬼索身旁搭上兩人的肩,唐傲雨擺明沒那麼輕易讓他們小兩口置身事外。
「那我賭不成吧!」
望丁夢龍一眼,鬼索二話不說地入局。唐傲雨是怎樣的個性,他的了解不會比其他人少。雨說出口的話,縱使有問號也不由人選擇拒絕。
頂著溫和表相,唐傲雨的骨子里卻是霸道到極點。
「你呢?」不反對鬼索加入賭局,夢龍朝雨笑問。
鱉譎一笑後,唐傲雨聳聳肩,只有一句話——
「莊家是不下注的。」
听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感覺自己像是貨物的阿氐蠻。幾乎在心底詛咒。這些天生命好的人是窮極無聊嗎?淨拿別人尋開心。
還有,這里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哪來的這些詭譎的人哪……煩死她了,偏偏她連問的勇氣也提不起來,恐怕也沒她問的權利就是了。
生著悶氣,阿氐蠻也只能睜大眼瞪著圍在她四周圍對她評頭論足的人。
青龍很早就提醒過她乖乖坐著就好,不用開口說話。說錯話自行負責。她哪負得起任何「責任」,當然只能在心里生悶氣。
有了結論,所有人等著三個月後看結果。不久,如同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造訪阿拉伯。他們亦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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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龍感到有些煩躁,不知有多後悔受青龍刺激而與他打賭。
明知那家伙是故意的,他還呆呆走進他的圈套中。好啦,看現在如何月兌身?叫他整整三個月和個女人朝夕相處,不如砍了他較快!
那些家伙撇開他開起秘密會議,以為能把他蒙在鼓里?
得悉唐傲雨和其他八龍在阿拉伯聚會,風龍就有種被所有人算計的感覺。
什麼樣的詭計需要他們全員參與,特地飛來阿拉伯?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該死!」風龍禁不住詛咒。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從座椅上起身,決定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遲早會知道他們葫蘆里賣什麼膏藥。
哼,他倒要看看,他們能變出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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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將阿氐蠻一把推到風龍面前。
「喏,我可是把人弄干淨交給你了,用三個月好好訓練一個足以迷倒阿拉伯王子的大美女出來吧!」朝他擠眉弄眼,青龍促狹地道。
賭約已定,是將阿氐蠻交給孤的時候了。
「放著,你可以走了。」工作中的風龍沒抬起頭,像在討論個物品般。
「喂喂,用這麼敷衍的口氣,你不覺得對不起朋友嗎?」青龍不接受別人的忽視。直接上前抽走風龍處理中的文件。
「你喜歡那份工作,就送你帶回海島處理,省得你老喊無聊。」往椅背一靠,風龍蹺起二郎腿,隨手拿起根香煙點燃。
他露出歡迎青龍帶走風門任何工作的眼神。
「啐,我可是全世界最忙碌的俊男,哪有空理會這些無聊的文件。」青龍像踫到毒菌般,立即一把將順手抄來的文件摔回桌上。
青門里堆積如山的工作都玩不完了。他哪有空玩別人家的工作。
全世界最忙碌的俊男?嘖,也只有臉皮厚如他才說得出口。吐出一口煙圈,視線隨著煙圈往上移動。風龍的嘴角撇出輕嘲的弧度。
其他人能無視青龍的自吹自擂,風龍自然也有這個本事。
「好好好,不理我就算了。」感到自討沒趣,青龍甩甩手就朝外走,但仍不忘回頭提醒︰「女人放這,我走啦!不用太想我。」
「我沒空想人,你大可放心。」風龍說完便整理被青龍弄亂的文件。
走到門口,青龍回頭以賊賊的目光看風龍一眼,再看向站在他辦公桌前,不知如何是好的阿氐蠻,露出異常詭譎的笑容。
不想他沒關系,別忘了「關照」阿氐蠻就成。朝阿氐蠻眨了眨眼,比了個帥氣的0K手勢,青龍便留下滿臉苦相的她,帶著還算愉快的心情離去。
第三章
「喂……」考慮了很久,阿氐蠻忍不住發出聲音,朝風龍輕喚。再不出聲,她懷疑他不知會忽略她的存在到何時。
或許他沒打算過要理她也不一定,難道她就真站在這里當白痴嗎?唉,所謂的工作狂,是不是就這副德行?陷人工作後,完全無視于旁人的存在。
她倒沒想過他工作中的神情,會意外地認真且吸引人,害她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整整一個小時後,風龍終于從工作中抬起頭。
「你怎麼還在?」看見阿氐蠻還杵在原地,風龍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仿佛過去的一個小時里,早遺忘還有個人站在他的桌前。
「你們沒說我該去哪,我會知道嗎?」早站麻雙腳的阿氐蠻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悶氣。多愚蠢,這一個小時里,她竟像尊雕像似的動也不敢動。
「難道你的腳長在我身上?」
「當然不是廠天哪,她要被這些人耍到何時才夠。
當個流浪兒也沒這麼多的煩惱,大不了餐風露宿,永遠不曉得下一餐在哪里罷了。見鬼了!她竟然懷念起流浪街頭時的自由自在。
不管他們拿她下什麼賭注,只要有得吃有得住她便無話可說。面對莫名其妙的人,頂多緊閉嘴巴不說話總行。可是不知為何,她討厭極了風龍對她的態度,所有的人都能對她和善,為何他老大就不能?
玉佩早就還他了,還記仇?真是心眼比肚臍眼還小的男人。
他以為她喜歡當扒手呀,若不是當時走投無路,餓得前胸貼後背快要去見閻王,她又怎麼會再度當扒手。罷了,怎麼可能要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天之驕子,去體會極度饑餓的痛苦,更遑論是餓得失去理智的感受。..「既然不是,是我有限制你的行動?」他的眼神冷然,不悅地道。
「也不是……」他一凶起來,感覺有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好嚇人。都怪他的塊頭太大,才會平添那種恐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