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寶貝……我來了喔。」
「雨!不要啦!啊!別這樣……好癢喔……」
「別害羞嘛!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
「可是……啊——不要那麼——」
「乖,別擔心……我不會弄痛你的,把自己全交給我吧。」
「嗯……呃……噢……吶……」
「甜心,我來了喔——」
「噢!老天——啊——好痛——」
躲在房外偷听的一伙人,雞皮疙瘩全掉滿地,臉上卻掛著再賊不過的笑容。交換完默契十足的眼神,有人悄悄拿出萬能鎖開了門並用力一推——咦?!
迎上八張完全錯愕的臉,唐傲雨好整以暇地舉起茶杯,緩緩啜了一口香茗。
「你們怎麼——」傲風望著衣著整齊、端坐在桌兩旁的新人,語氣結巴。不是預期中纏綿悱惻的畫面,教他們失望透頂。
「我們?」望了眼滿臉紅透的新婚妻子,唐傲雨閑閑地笑問︰「我們有什麼問題嗎?我想想……是不是距離太遠,穿得太多呀?」
這些家伙若是渴望看見他倆光溜溜地貼在一起,在床上翻雲覆雨,那只好讓他們失望、慢慢等嘍。
他們又被雨擺了一道!八人不言而明。
「算了,走吧。」沒有理會唐傲雨眼中的快意,傲雲對其他人說,並帶頭走出去。他們沒看到雨的戲,反倒讓他看了場笑話,何必還留下來自取其辱。
「有這種鬼事!」傲火冷哼了聲。
「唉。」沒看到好戲,傲辰只是嘆口氣。
「太沒道理了。」傲月頗覺無奈。
「時運不濟。」傲日若有所思,決定改日再試。
被反擺一道,傲雪的神情算來最為平靜。
望了眼十分不好意思的艾曉璇,引得她俏臉更紅,傲雪沒說話就走了。
「你實在很不夠意思。」殿後的傲雷說出八人心底深處的不滿。明知他們滿月復不甘,半點不讓人佔便宜,雨真的很不夠意思。
最後,一群人終究還是莫可奈何地離去。
※※※
目送大失所望的八人離去,艾曉璇才松口氣。
老實說,她剛才覺得尷尬得快死掉,根本不敢去看他們的臉。雨要她配合的那些話,她根本是照本宣科,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礙才擠得出口。
有時候她真不知道,雨的人緣該說好還是不好。說不好嘛,所有人在意他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說好嘛,那些人的表現又不像喜歡雨。說他們對雨又愛又恨,大概是比較貼切的一種說法吧。
唉,誰教雨老玩別人。
「在想什麼呢?」打量她沉思的表情好一會兒,他才笑問。
驀地回神,迎上唐傲雨的笑臉,她的臉又紅了︰「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傲風他們會不會生氣……」
「我們又沒動他們半根寒毛,他們有何資格生氣?」說得如此的理所當然。
都說過不許鬧洞房,是他們听不懂白話,自個兒送上門來讓他玩,能怪得了他嗎?當然不能。說來,他不過是成全他們罷了。
字字清晰,唐傲雨的想法全寫在眼底,要她不懂也難。
「話不是這麼說……」
「就是這麼說的,問誰都是這麼想!」他果斷地道,突然起身拉起她的手,「好了,別討論那些殺風景的人,我們該辦點正事了吧?」
他朝她曖昧地眨眨眼。
「你想……」燥熱的氣流,開始從她的胃沖上腦門,漲得她滿臉通紅。
「不是想,是該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呢。」瞧她的反應,該不會以為他在新婚之夜,只打算和她喝喝茶、逗逗人,含情脈脈兩相望吧?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呀。
罷欺負完其他八龍,他的心情怎能轉變得如此迅速。從惡作劇的心情轉到想做那檔事,他的思潮變化真大,她的心情都還沒轉過來哩。
「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懂、我懂。」他拉著她往床邊走,完全是一副認定她怕羞的神情。
他懂?才怪哩!當她被他一把抱上床時,整顆心像擂鼓似的,直覺快從心口蹦出來,緊張得連身體都會發抖。她的四肢輕顫,完全不受控制。
將她平放在床上,他的動作敏捷如豹,沒有稍緩下來過。
「雨,我……」天哪,她真的好緊張,快死在他的懷里了。
「別怕,我不會弄痛你的。」朝她安撫地一笑,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喔……」她不是怕,是緊張啁。
當他開始吻著她的臉頰,自縴脖舌忝吻而下,僵住的她在屏息之下,幾乎無法感覺自己的存在,整個胃都抽筋了。
她覺得全身好熱好熱呀,熱到不像話了。是不是病了?怎麼會這樣?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柔柔地笑問。
被他一問,除了尷尬欲死的感覺;她半句話也擠不出口。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在惡作劇,偏偏她又莫可奈何,對他毫無反仇之力。
「喜歡到不可自拔哪?那我就繼續嘍。」根本不用她的回答,他已經替她想好答案。
不用說,這答案已快羞死了她。她哪有喜歡到不可自拔?雖然除了不習慣外,感覺真的很舒服……
※※※
唐傲雨的吻,叫醒了沉睡中的小鮑主。「早呀。老婆。」他笑望著艾曉璇初醒的臉。
她帶著睡意和嬌憨的臉孔,還亂可愛的,有種未染俗世的清新。
一張開眼,就迎上他那張絕對清俊的臉孔,她愣了愣,旋即紅了臉。醒來就有那麼養眼的畫面,感覺真的很幸福呢。
「早……」艾曉璇爬起身,帶著羞赧回應。
「起床了,小泵娘。」他踫踫她的臉,翻身下床,打理起衣服。
她的眼神跟著他的動作轉,禁不住以仰慕的眼神膜拜他。她嫁了一個從頭到腳,幾乎完美無缺的丈夫,不知羨煞多少人呵。
有時她也會懷疑,自己怎麼有這個福分能成為他的小妻子。
「你要去哪里嗎?」看他動作敏捷地穿衣,好像在趕時間,她疑惑地問。
抬臉看她一眼,唐傲雨湊上前在她臉頰輕吻一下,「我待會得往法國一趟,那邊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過兩天就回來了。」
「我可以去嗎?」新婚的第二天,他就要出遠門?她從他的話里听出,他並不打算帶她同行、難掩心底的失落感,只好爭取,至少讓她跟在身邊。
「不太方便,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來。」他又退開,將穿好的衣服拉拉整齊。那種場合不適合她去見識,他永遠都不打算讓她看見血腥的畫面。
逗她玩可以,沒有必要讓她活在恐懼中。
就算她膽子夠大,見著那種場面不會害怕,難保不會在午夜夢回做惡夢。到時被一腳踹起床,還得他去安撫、勸個半天,那他不是累翻了。
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會傻得去做,防患未然是他處世的基本原則。
「喔……」怕他覺得煩,她沒有勇氣繼續堅持,失落感卻更重了。
當他的妻子,她知道自己不該太任性。
「忙完的話,我過兩天就回來了,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癸說。」踏出房門之前,他突然回頭對她吩咐。
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艾曉璇的臉色霎時變得更難看。
幸福感瞬間被撞散了。雨不懂,唐癸只要肯不理她,她就覺得萬幸。
※※※
丙不其然,唐癸不會放過她的。
「你就不怕我對雨說嗎?」雨不過離開兩天,他少說找了她幾十次麻煩。躲到哪里都沒用,她又不喜歡整天關在房里,簡直快被逼瘋了。
「你要是敢說,會留到今天嗎?」唐癸冷冷地諷刺。
像被敲了記悶雷,她無法反駁。沒錯,她是不敢說,否則受了那麼多委屈與羞辱,她這口氣怎麼忍得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