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他的「最愛」之一,可惜背叛了他。
「人家好心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耶,你竟然不領情。」上官雪委屈不已。
「你的消息‘自創性’頗高,我怎麼好意思領情呢?」玉龍訕笑。
他的話,讓上官雪又羞又糗,臉色一如名字般雪白。
楚子音掙月兌開他的懷抱,滿是無奈的神情。「瑾,如果你要繼續以這種態度對待我們,請你干脆隨便安條罪名定我們死罪好了。」
瀟灑不羈的玉龍變得如此別扭,誰看得下去啊!
「哼。」雙臂交生,玉龍撇開臉冷嗤。
「音,我听到你問瑾的話了,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上官雪突然朝楚子音問道,猜測著是否如她所想。
「呵,你說呢?」楚子音似笑非笑扯動嘴角,像是忘了玉龍的存在般兀自諷道︰「有人無知無感,我想是我多此一問。」
「哦……」上官雪輕嘆。
「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事,要說就說吧!」兩個人一搭一唱,存心是想氣人。
「咦?你真的不知道嗎?」上官雪頗訝異。
「少廢話。」
「好啦,我就要進入主題了嘛。」音真是的,每次到緊要關頭就躲在一邊涼快,像個事不關己的沒事人一樣。「我告訴你喔,爺爺知道郡彥要取消婚禮氣壞了,不管郡彥怎麼解釋都不肯答應,說是不舉行婚禮,就等著替他老人家送終。」
這話是又狠又絕,擺明就算天塌下來,婚禮還是非舉行不可。
「那女人不是失蹤了嗎?」鐵青著臉半天,玉龍只擠出這一句話。別說上官郡彥,就算是他,也無法漠視八十好幾的上官嚴所信誓旦旦的宣言。
「是你不找才找不到,上官家要找人雖沒你快,但也不會慢到哪去。」楚子音干脆插話,省得上官雪老瞪著他看,「我告訴嚴老爺爺了,告訴你也無妨,藍她回島上去了,如果你對她還有感覺、不想放棄你們的未來,那麼,去找她。」他頓了口氣,語氣轉硬︰「若是你從頭到尾只當她是玩物,沒有放過一絲真感情——就讓她嫁給郡彥,別再招惹她。」
不管瑾的臉色有多難看,這是他的最後通牒。
這些年,他將藍對瑾欲蓋彌彰的深情看在眼底,不講不代表他不知道,不說破不代表他不關心。無論結局如何,是該有個結束了。
不下一帖重藥,誰知道他們兩個要耗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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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藍沒想到玉龍會來找她——在她快要能夠假裝不再想他時。
所以,她愣愣地只能瞪視著由遠走近的瀟灑身影。
依舊風采出眾,依舊俊逸挺拔。他的右手插在褲袋里,左手甩著在艷陽底下反射出綠光的樹枝,走路時仍帶著他那股隨性的調調,讓她怎麼也轉不開眼。
唉,一定是她曾太貪心,所以老天爺才開她玩笑,注定要她心碎。
像這種男人,哪輪得到她奢求獨享呢?
不能不承認,回到島上過了一陣子與世無爭的淡泊生活後,讓她的心情在沉澱之後平靜不少,想開許多以前解不開的死結。
可惡!她想忘了他,他又出現干嘛呢!?
「你過得不錯嘛。」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玉龍評論著。她曬黑了些,受艷陽照射過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倒是挺健康。
音說她為他消沉,他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過得好不好,應該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了。」神智恢復運轉後,她匆促轉開眼神,擠出僵硬沙啞的嗓音。
眸子閃過冷光,他顯得不悅,語氣肅冷下來,「是啊,你是郡彥的‘未婚妻’,好不好該由他來關心是嗎?」
「你在說什麼話?」她皺起了眉。
郡彥不是已將事實告訴上官家族的人,婚禮也取消了不是嗎?她和郡彥的假關系早就結束,他為什麼還說她是郡彥的未婚妻?有夠不對勁。
「說白話。還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翻譯?」想到她決定認命嫁給郡彥,不免讓他心頭一陣火,怎樣都不舒坦。
好吧,他是氣她,但那並不代表,他會永遠都不原諒她做的蠢事啊。
結果呢,不到兩個月,她就決定將錯就錯嫁給郡彥,這算什麼!?如果她真的愛他,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算我笨好不好,我就是不懂。」她嘆了氣,懶得和他爭執。
她只想知道——事情起了什麼變化,為什麼他會突然跑到島上來找她。
「你真的不懂?」他起了疑心,鎖起眉頭。
她的表情的確全然不解,太無辜了。
他開始懷疑是否有人膽大包天,又騙了他一次。
「不懂。」要問幾次?還不給她答案。
頓口氣,他沒由來地問︰「你愛郡彥嗎?」
有一刻的怔忡,她才搖搖頭,淡然道︰「不愛,他只是像個朋友。」她愛的是眼前這個咄咄逼人、像在拷問犯人的大白痴。
也許她想過吧,愛上郡彥會幸福多了……偏偏感情哪能自我控制。要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情所苦,不是嗎?
至少,她清楚自己不能控制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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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風撲在臉上,吹擺著衣角,玉龍捉著她看許久許久。
「如果你來找我,為的是要讓我有許多的莫名其妙,我想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看他不打算為她解惑,說話仍沒有邏輯,她轉身想走。
他的注視讓她心慌,這種令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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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準備一逃再逃,再次逃開他的身邊。反正逃了很多次,她很習慣。
玉龍拉住她的手,又突然問︰「你愛的人是誰?」
這回她真的迷糊了,懷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哪一個不正常?如果她是正常的,代表他就不是;但如果他正常,即代表她不正常?怎麼想都不對。
「我誰也不愛,這答案能讓你滿意嗎?」沒個答案,他肯定不會讓她走,但她也沒必要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千脆丟給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話。
「一點也不!」當然不,這可不是他要的回答。
「那你要我說什麼、說誰呢?不如你給我一個標準答案、一個人名,我照著說就是了,這樣如何?」他的表現好怪。
他的手抓得那麼緊,該不會是生氣了。
玉龍瞪她一眼,不覺得她有半點幽默感。
「我問真的!」他沒好氣地瞪她。
「我是說真的沒錯,信不信在你。」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細胞內不肯認輸的倔強因子被挑撥出來。反正他不要她、不愛她,還問那麼多干嘛呢!?
她不懂,難以理解他過于復雜的心思。
懊惱半天,玉龍幾乎懷疑她是他的克星。
「上官亞瑾。」算了,他認輸總可以,誰教他就是該死的在乎、想要她。
「你說什麼?」這家伙秀逗啦,沒事叫自己的名字干嘛呀。
「我說上官亞瑾。」
「拜托好不好,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是‘上官亞瑾’。才多久不見,你以為我有健忘癥還是痴呆癥嗎?」她冷嘲著。
手痛死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伙。
好不容易稍稍平靜下來的心情,他搞得愈來愈惡劣了。
耙情他老大沒人斗嘴,在新加坡過得太無趣,所以特地來找她當消遣的。
「你故意裝傻?」眼見玉龍就快壓不下怒氣了。
「誰故意……」她的聲音變小,以怪異的眼神瞥他。「等等,你該不會要我說,我愛的人是‘上官亞瑾’吧?」
慢半拍,她還是終于理解了。
「不然還有什麼?」遲鈍到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