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半月未歸,你要我去關心嗎?」不多說的事,不代表雲龍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听出雲龍的掛懷,暗龍挑起俊眉。
「老天,我也是有血有肉,愛「書」成痴呢!」雲龍拐彎抹角說著,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自嘲。大概是上回聚會討論夢龍的事時,他的表現不夠「理想」,大伙都因此「誤會」了。
瞥見遠處那對言歸于好的璧人在那兒你儂我儂個沒完,雲龍眼中閃過笑意,不愧是「嘴上功夫」一流的青龍,沒兩下就拐得小紅?破涕?笑。
話說回來,近年來九龍之間走動得好像愈來愈頻繁了。
拿以前來說,除了每年的固定聚會,九龍出現三只以上聚于同一個國度的情況並不常見,簡直可說是稀奇。
抬頭望天,雲龍挑高了眉。
老天玩他們!?嘖,頗具挑戰的意味呢!
第八章
望著牢牢綁在雙手上的繩索,夢龍的眼神略透無奈。
表索……做出了她理解範圍外的決定。
想掙月兌的話,這小小的繩索自然困不了她,更遑論還有影在。鬼索明知如此,還是綁了她的手腳,綁好就將她丟在旅館內,自行出門。她沒反抗,是想看他到底作何打算,難得有人的行?模式超出她的想象。
不用問,她也知道影在想什麼,影不能認同她被如此對待。
任何闕龍門的人都不能忍受吧!因為她是「夢龍」。
有時她難免會想,除去夢龍這個身份,她還剩什麼?一堆的工作和責任,童年時期更是不堪回首,有時她真不懂別人在羨慕什麼。身為九龍之一,卻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培訓過程中,她所愛的苦外人根本無法想象。
曾經,她渴望自己平凡又渺小。
忽然,房門開?,但走進來的不是外出的鬼索。
直直走到夢龍前頭,自上俯視她,闖入者搖頭。
「特地來同情我就不用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
夢龍似笑非笑的迎上對方的視線,一點也不覺得那道門鎖擋不住他有何奇怪。
只因他是雲龍。
「老實說呢,我不太願意將有限的同情心白白用在你身上。」雲龍的黑眸里滿是調侃,輕笑道︰「對于一個能逃不逃、甘願受制于人的傻瓜,浪費同情心顯得有些多余。」
「你特地來消遣我的?」夢龍含笑挑起眉,輕松自在的神態像一點也沒注意到她被綁住手腳。
「不,是老大要我來看看你的情況。」所以他真的來了。
「我想也是。」雲龍沒人推一把,是不會那麼多事的。
「幸好我來了。」
雲龍彎低腰,將俊臉擺在她的正上方,笑得別具賊意。
夢龍被綁的模樣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她不願,誰綁得了她?要是她有點被綁的驚恐,那就更完美是不?可惜,她處變不驚的能力沒失常。
「不然就錯過一個笑話。」無視四目過近的距離,她替他接下話。
對著她美麗的眼眸,雲龍只是搖搖頭,笑謔地道︰「我不會說這是一個笑話,寧可說這是難得一見的奇──」
「你是誰!?」震天價響的大吼聲打斷房里頭這兩人的「?
舊」。
表索一進門,只見一個陌生的男人俯低頭似要侵犯夢龍,那姿勢曖昧不已。
醋意霎時洶涌卷來,鬼索的動作和聲音一樣快,不等對方真的回答,已經沖上前準備宰了對方,猶如凶神惡煞。
身手不凡的雲龍閃過突襲擊,回頭責難地瞥著夢龍,無視鬼索的狂怒埋怨道︰「你早就看到了,卻不告訴我?」
她是故意的,這女人哪,終究還是她握有控制權。
夢龍莫測高深的一笑,並不否認她看到鬼索回來,或者說早就知道。
表索的醋勁自然在她料想之中。
縱使被綁住手腳,她仍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而非任人宰割的囚犯。
發現他們之間的熟識感覺,鬼索立刻聯想到他是來救夢龍月兌困的人,驟然停下攻擊瞪著對方。「你到底是誰?」
夢龍還好好被綁著,一點也沒有跟人走的打算,令他莫名心寬。
但眼前器宇軒昂中帶著沉靜的出色男子,帶給鬼索嚴重的威脅感。他們兩個看起來是那麼相配,氣質外貌都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夢龍很少對他有所批評,卻提過數次他說話過于粗魯,這件事挑準時機似的,在此刻震于鬼索腦海中。而這個男人絕對符合她所要的溫文儒雅。
想到這里,鬼索整顆心頓時不知沉到哪里去了。
「渺小的無名小卒,毋需勞煩你費神過問。」雲龍一副謙遜卑微的口吻。
「哼!你若是個無名小卒,我可以讓你直接帶走她。」鬼索的目光冷峻,語氣充斥篤定的嘲諷。也許是和凡事不動怒的夢龍相處太久,他的粗魯脾氣被磨去不少,行事不再那麼沖動,個性亦穩重許多。
「可是,我並沒有帶她走的打算。」雲龍有些無辜,像是怕鬼索把不要的累贅丟給他,他不想接受意外的安排般。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鬼索煩悶地問。
闕龍門的人難道都這麼稀奇古怪、特立獨行的為他們的行事風格和思考模式轉太多彎,向來直來直往慣的鬼索難以理解。
被雲龍淡望一眼,夢龍便代?回答︰「他只是來看看我好不好。」
他們的默契十足再次激起鬼索心中的煩躁。
「走了,自個兒保重。」雲龍這話當然是對夢龍說的。像是探訪結束,他望了夢龍一眼,不等人趕已揮揮手自動離去。
反正這小子不會傷夢龍,確定這點對雲龍而言已足夠。
誰若無法從鬼索的眼神中瞧見他對夢龍愛恨交織的矛盾,八成是個大近視。這種矛盾若非陷得極深,是絕不可能?生的。由于矛盾,他不會拿夢龍開刀,頂多從她身旁的人下手,這叫遷怒。
敝怪的喔,雲龍肯定夢龍知道這一點。
看來,這回她準備等著看好戲……誰和她交情「好」誰倒霉。
離台風圈遠點才好確保平安,他當然要趕快離開。???「闕龍門專?怪人!」鬼索在雲龍離去後嗤哼道。
「你的意思也包括我嗎?」真是不錯的贊美詞,夢龍一笑。
雲龍若算怪人,其他人還得了。九龍之間硬要比較的話,雲龍算是再正常也不過,最像平常人了。至少他怪得……讓人分析不出他哪里怪。
表索的目光深鎖著她的瞳眸,眉頭皺起,像在說︰這女人不知她就是最怪的那一個嗎?未免也太缺乏自覺了吧。
看穿他的想法並不難,尤其在他絲毫無意藏住想法的情況下。
「我手痛,你什麼時候才打算替我松綁?」夢龍不在乎他回不回答,將被綁著的手腕舉高,可憐兮兮地詢問。
表索酷黑的俊眸閃過心疼,她才發現這招果然好用。男人果然對柔弱的女人沒轍,受不了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撒嬌。
表現得荏弱些,男人就會想疼你、寵你、以呵護你一生?
志。過于矯情令人不齒?哈,這麼想的人未免想太多了。凡事都得嘗嘗鮮,人生才不無聊啊,不然生活哪來那麼多趣事,能將平常的人生變成彩色的。
既然是女人專有的利器,她偶爾也拿來用用不?過吧!
省得那八個唯我獨尊的男人,老說她不是「平常女子」,不該有正常女人會有的反應,一見她太「正常」就哇哇叫抗議。
例如「嘮叨」,就不屬于他們允許她嘗試的範圍……不是特意迎合那些家伙,是她剛好也沒有「雜念」的傾向,不然去煩得他們七竅生煙哀哀告饒,無疑能成為她另一項消遣。他們再無奈也躲不了她,想斃了她更不可能,誰教她叫「夢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