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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3秒鐘 第10頁

作者︰沈郡

包握在他大掌內的小手,在听到這個名字後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

華定邦好奇的打量她,卻選擇不追問,「我听過這個名字,他在當地擁兵自重,行蹤成謎,三個國家都拿他莫可奈何。」

「我的小組成員多年來嚴密監控盧安,八年前,他開始秘密研發新型毒品,希望能躲過各國海關的緝毒搜查。一年前,德國一位醫生在荷蘭自殺,我們追查到這位醫生正是幫盧安研發毒品的人,事發時,他的實驗室和住家同時發生火警,所有實驗資料付之一炬,他的三名助手也同時失蹤,而證據卻顯示新毒品H—99已經配制完成。」

「盧安派人做的?」

「不!H-99的實驗結果盧安並沒有拿到,他現在和我們目標一致,在尋找那三個助手。」

「許添財和這件事有關系嗎?」

華定邦懷疑的追問。

「有,其中一名助手和許添財在一起。我們經過特殊安排讓水銀混進去,上個月她趁許添財檢視樣品時偷了少量,經過檢驗,證實了我們的懷疑,那是完成度大約百分之七十的H-99,毒性比海洛英高出近十倍,經過高溫處理可附著在縴維上,並逃過緝毒大的搜查。」

「換句話說,這種新毒品只要十分之一的量,就可以達到和海洛英相同的效果,經濟效益變大,假如蕭逃過搜查,那麼,誰掌握了這項毒品的新合成技術,誰就有可能在未來稱霸毒品市場了。」華定邦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水銀,「我們第二次見面……」

沒等他把問題說完,她馬上回答道︰「死的是我的線人,追我的是甘力傣的親信。」

泰國人在尋找叛徒!

華定邦想起瑞芬的報告,危險!他的水銀身陷在火網中……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心猛烈的抽搐一下,手也不自覺的加重力道。

水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很訝異自己竟能知道他的感覺,于是,向來不習慣對人解釋的她竟首度生硬的開口,「不會有危險的,我的身份尚未暴露。」

班森對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感到十分有趣,卻聰明的不追問。「許添財的海洛英工廠已經有人盯著,但配毒的地方由甘力傣負責,水銀一直無法探知,我們必須搶在盧安前面得到.

「許添財和盧安是什麼關系?」

班森贊賞的點頭,華定邦的問題是關鍵。

「世界兩大毒品轉運站,西方是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東方是香港。一年半前,盧安在亞洲的大盤伏法,留下來的地盤在盧安的支持下由香港幫獲得,為此,兩人的關系變得有些緊張,再加上最近盧安又下令要許添財還人,更引起他的不滿。

「如果許添財握有H—99能成功闖過海關,我想,連盧安也必須對他禮讓三分。」多年來緝毒人員和毒販總是上演攻防戰,躲避查緝是毒販努力的目標。

始終靜靜待在旁邊的瑞芬突然插口說︰「華哥,我們的舉動太莽撞,很可能會讓杜小姐泄漏身份,也會讓你陷入危險,你……」她身為特助的責任之一就是保護他的安全。

華定邦手臂平舉,以不容反駁的氣勢阻止瑞芬繼續往下說,他沉靜的吩咐,「這件事情不用告訴家人,通知群彥待命,隨時準備接替我的工作。」群彥是他的職務代理人,這表示他決心涉人此事,絕不願輕言退出。

他堅毅的下顎緊繃,轉而對班森提出要求,「請讓我參與你們的行動,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請盡量吩咐,我會全力配合。」

「不要!」水銀大聲反對,「你是平民百姓,沒必要進來趟渾水?」而且,她根本不想再和他見面,因為,他總能輕易動搖她的冷靜。

他溫柔的對她一笑,單手幫她把頰邊的發絲輕攏到耳後,無視于其他人的存在,他將眼楮專注的鎖住她,無限呵疼的開口,「我愛你,希望能保護你。」

水銀訝然的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呆愣的表情,面對他一次次、一波波的示愛行動,她已有些無力招架,「拜托!請別再這麼說,我真的不想听……」她的宿命早已注定。

「好,我不給你壓力,但是,你听我說。」華定邦握緊她的雙手,再次說服道︰「許添財現在認定我在追求你,所以,你的夜游行動、夜不歸營,只要說是和我在一起,他就不會起疑,而不被懷疑是你安全的最大保障。」他該怎麼跟她解釋他並不是一般的死老百姓,他還有另外一個「復雜」的身份。

「臥底工作不是你所想像的冒險行為,相信我,這不是你這種有錢的公子哥兒該沾惹的。」她堅持立場,拒絕到底。

「華先生說得對,甘力傣最近相當注意你的動向,有他幫忙掩護行蹤會方便許多。」班森決定陣前倒戈的支持華定邦,「而且,我剛好知道,他四歲起學習武術,領有槍枝使用執照、會開飛機,能夠冷靜的面對一切意外,也恰巧知道許多犯罪手法,他可以照顧自己。」這些都是菁英訓練的內容之一。

華定邦勸哄的說︰「我不會破壞你的行動,只是待在你身邊陪你,不要強迫我離開你,好嗎?」他更打算隨時Stadby保護她的安危。

「我……」水銀看著他的懇求表情,堅持的決心開始擺蕩,那個「不」字明明在舌,可尖就是吐不出來。

班森決定痛下猛藥,「還有個選擇,你立即退出。一個月前,我已說過你涉人太深,我打算全權交給當地的治安機關來負責。」

「什麼?」水銀臉色大變的質問班森,「半途而廢不是你的風格,而且,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退出,這對我非常重要,配毒的李明道是盧安的親信,他很可能知道‘明月’的下落,找到她是我活著的唯一理由。」

水銀冷笑著,表情透著一絲陰森,「你還不明白嗎?我對販毒、吸毒的犯罪行為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接受征召加入組織,不過是為了找到明月。」「你不是認真的,你只是氣瘋了。」班森的表情很無奈,「你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有過承諾,永遠不希望你再踏進泰北山區一步,盧安不會放過你的。」

「你錯了,是我不會放過盧安。」水銀的眼眸染上恨意,她壓抑著說︰「他毀了清並村,殺光所有的人只為了一件事,他要村民替他種罌粟,而我們不肯!」

她似乎又聞到作惡的濃烈血腥味,朋友、鄰居、村人的血染滿黃土……仇恨漫天襲地的撲來,讓她幾乎站不住腳。

誰說時間是治療創傷的良方?時間無法治愈傷痕,只是讓人假裝遺忘罷了。

真正醞釀恨意的是時間才對,她只恨自己的力量微小。

水銀悲痛的表情讓華定邦的心都揪緊了,他從沒想過背負在她身上的壓力竟是這麼深、這麼重!他對班森說︰「我想單獨和她談談,瑞芬,替我送客人。」

班森不發一語的點頭和瑞芬離去。

室內沒多余的雜音,只剩下水銀深重的呼吸聲。

她企圖壓抑下胸膛內沸滾的恨意,那股長期堆壓而無處宣泄的憤恨讓心口像是快被脹破般,濃重的郁悶幾乎令她透不過氣。

「可惡!」她泄氣的詛咒一聲,再也受不住的握緊雙手,用力的捶牆出氣。「可惡!可惡!」伴隨著咒罵聲,她一下又一下的捶牆、踹牆。

他什麼也沒說,也未阻止她的泄憤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她的情緒始終都是以理智的面貌當作面具,而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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