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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玲瓏 第25頁

作者︰沈郡

他放下玉玲瓏的動作是小心得讓人吃驚的,他讓她倚著山壁靠著……

「咳、咳……」玉玲瓏喉頭一甜,隨著微弱的咳聲,「嘔!」卻是一大口血順著嘴角流下,他顫抖著手替她拭去嘴角上的血。

他痛徹心肺地模模她蒼白的臉頰,輕輕的拍著,柔柔的叫著︰

「瓏兒,你醒醒……」看著她吃力地回神,無力的看著他,他的心就像有火在灼燒似的。他從不是一個酷愛血腥的人,但是在這一刻,血洗「血手閣」的野蠻念頭,卻縈繞心頭不曾散去。

「你听我說……」他命令自己放柔表情,狀似輕松的說︰「我現在替你療傷。」看見她的掙扎反對,他微笑的說︰「放心,我不往山下走,而是往山上竄。等他們找到這里也要一段時間,先治療好你的內傷,我才不會有後顧之憂嘛!」他莞爾一笑,莫測高深的說。

「況且我自有安排……」他實在不舍得玉玲瓏這樣擔憂的表情,他低下頭,靠在她耳邊喁喁細語……

「你……你又騙我?」玉玲瓏無力的抗議著。

「我不是叫你不準玩命的。我不想老被追殺,一次解決、一勞永逸是我的目標。」他扶她坐好,用哄小孩的語氣說︰

「可以乖乖坐好了吧?听話,嗯……」他坐在她身後,一掌抵住她的背心,開始運功。

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他的兩鬢,臉上的表情是肅穆的。隨著時間過去,玉玲瓏的臉色也由原先的死白,慢慢恢復血色。突然的「哇!」一聲,玉玲瓏又吐了一口血,她回過氣開口說︰

「可以了,瘀血吐出來就沒事了。剩下的我自己運功就可以了。」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地瞪著她專心運功的臉孔,心里是警覺的。

「嗤!」一陣衣衫的破空聲,傳入洞穴內的賀飛白耳中,他微笑的說︰

「來得真快。」那臉色居然還是一派的灑月兌、一派自然,毫不驚慌。他眼尖的看見玉玲瓏一動,他靠近她耳邊冷靜的說︰「你專心用功,千萬不可分心,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下呢!」

「賀飛白,出來吧!這是我報仇的時候了。」一個尖銳、淒厲的嗓音,飄飄的傳來。

一陣內力渾厚的清朗笑聲,自山洞中傳出,是賀飛白精瘦的身體狀似輕松的站在洞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黑衣人,他笑眯眯的說︰

「我當是誰要買我的命呢!原來是你,辛子笑。你受的教訓還不夠?你忘了你的誓言了?」

「要我洗手歸隱?你做夢!」說話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矮小漢子,他眼中的惡毒寒光,卻如毒蛇般令人不寒而栗。

「我早就懷疑是你了,那‘噬血金芒’是你的獨門暗器,所以我一直在等,等著你哪一天捱不住的跳出來,自己到我眼前,省得我還要去找你。」他還是一派勝券在握的表情。

「死到臨頭還嘴硬,賀飛白你斷我一臂、毀我山寨,今日就是你還這筆血帳的時刻了。」

「你以為有‘血手閣’當靠山,你就萬無一失嗎?你太天真了。」他輕搖著頭,不勝可惜的說︰「你怎麼會忘了?我既然可以一個人挑了你的山寨,我又怎會把‘血手閣’放在眼里?」他用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的聲音說︰「你實在太小看我了。」

他臉色一凝、煞氣畢現的掃過「血手閣」在場的人,冷冽的說︰

「我和‘血手閣’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他眸光一寒,無限冰冷的說︰「你傷我未過門的妻子,這事咱們可有得算了……」最後那一個「算」字尚在嘴邊,賀飛白已經提氣飛撲,凌空飛墜,宛如雷神天降,銳不可當……

眾人只覺黑影撲來,急忙提劍要去擋。方才賀飛白居高臨下,早已經觀察過眼下情勢,這番主動出手自然是胸有成竹的利落。以快打快、再不遲疑!包何況教他分心的玉玲瓏正在山洞內,他無後顧之憂,出手自不留情面。

賀飛白的師父夏平侯,人雖有如孩童一般的童心,甚至有時是有些顛倒瘋癲,但武功絕對不差。尤其是名動江湖、劍氣凌厲的三十六路蒼鷹劍法,更是威力驚人。至于他的父親賀武,一雙鐵掌更是威震武林,他身兼兩者之長,功夫又怎會弱呢?

就看見賀飛白如入無人之境,雙掌齊出、急如電閃,一連七掌、一掌快過一掌。他閃身切入,右手已搶來一柄劍,腳下一動,又倒退了三尺。

山風吹動他原本就散亂的黑發,他宛如戰神般的昂然立于天地間。那雙星目炯炯有神,布衣雖然還是布衣,破鞋也依舊是破鞋,但是此刻看起來,那身經過泥沙和汗水混合的衣服,穿在賀飛白身上,卻無損其威儀,反更添一股隨性瀟灑的爾雅勁。

他握著劍,看著自己的手,卻慢慢的收斂下那股濃烈的煞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祥和的磊落氣息,宛如清風徐撫、皓月當空的清明景致。

「大家小心!」「血手閣」帶頭的人,一看見賀飛白突然的大轉變,心情警覺的吊得老高。他深知兩人交手中,對手卻突然改變,肯定是另有計謀。

「好。」賀飛白灑月兌的笑了,他贊賞的看了方才出口警告的人一眼,慢條斯理的說︰

「我雖習劍,卻不愛用劍,只因殺氣太重。今日……」他一運真氣,手上平凡的鋼劍居然發出一陣清悅的劍鳴,嗡嗡直響……

心一動,劍即出!

驀然間只見銀光乍起,龍吟九天,漫天的劍光宛如雷霆閃電,眾人只看見身邊布滿劍影,似真非真、似虛非虛,教人分不清。

「啊」一陣驚呼聲,能幾個人紛紛中劍。

辛子笑站在外圍看,越看心越沉重,一張臉也泛起殘忍的異樣死白。

山風吹動他空蕩的袖口,更激起他的恨意,他轉身,不往前撲,反而朝山壁撲,一心一意要賀飛白嘗嘗痛苦的滋味。

山洞里的玉玲瓏正獨自運動療傷,雖然知道下面正有惡斗,卻也明白她是幫不上忙的,她最大的貢獻就是乖乖療傷,讓賀飛白專心應敵。

「賀飛白!你看看我手中是誰?」一個淒寒的聲音傳來,讓賀飛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

山洞外站的正是辛子笑拿刀抵著玉玲瓏的脖子,那眼神狂亂充滿血腥味。

瓏兒!賀飛白驚慌的聲音尚來不及發出,猛然一道黑影撲上,讓辛子笑愣住了。而明明在他手里無反擊之力的玉玲瓏,手中卻突然多了一柄劍,反手劃過他的月復部。撲來的黑影一爪抓入他的肩井穴,讓他的手再也提不起來。

「不可能……」辛子笑瞪著玉玲瓏。

「我剛剛明明踢掉你的劍了,怎麼……怎麼還有……」

「唉!你們怎麼老是忘了,我用的是雙劍。」玉玲瓏輕松的說著。

「走!」肩井穴被扣,他除了乖乖跟著黑衣人走,也別無他法了。

又……又是黑衣人?玉玲瓏開始覺得有些昏頭了。

因為除了抓著辛子笑的黑衣人之外,原本孤軍奮斗的賀飛白,卻突然多了幾位幫手。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打黑衣人,實在是一件詭異的事。

「瓏兒,你要不要緊?」賀飛白撲上前,摟住她的縴腰,幫助她由山壁上下來,就深怕她傷勢剛好,體力不濟。

「沒事了。」她笑嘻嘻的看了賀飛白正經的表情一眼,眼楮卻不停的瞪著眼前打斗的人。

「你說‘血手閣’該不會正好是窩里反吧?」她好奇的看著戰況,瞟他一眼,低低的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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