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兒,你應該長高一點,不要這麼小蚌子。」
「干嘛?我的高矮干你何事?」她翻了白眼,火爆的回話。
「你長高一點,現在我可以不要彎腰彎得這麼辛苦,趴著你好累喔。」
「又沒人求你靠著我,我又不是你的棉被,不要老靠著我啦……」玉玲瓏抗議的大叫。
「可是你比棉被還好用耶。」他不安分的把頭靠近她光滑細致的頸項,並用力吸著氣,故意色迷迷的說︰
「嗯、好香!」
玉玲瓏恨死他的不正經了。她氣憤的想︰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好!看樣子不給你一點小教訓,賀飛白你是不會知道「安分」這兩個字的意思的。
玉玲瓏故意用力一拉韁繩,馬兒立即立蹄停下,在馬停蹄的同時,她雙肘往後撞,想借機把賀飛白撞下馬,讓他跌個狗吃屎,給他個教訓。哼!看他還敢不敢這樣不正經?
「哇……」玉玲瓏失聲尖叫著。
因為她發現往下跌的不是只有賀飛白一個人,還包括她自己。至于罪魁禍首,就是緊緊放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了。
嘿……嘿……想摔他?這個鬼丫頭,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他壞壞的笑著,嘴角勾著得意又邪惡的弧度,吃吃她這個女敕豆腐,惹她嬌窘跳腳是他最新的樂趣了。
他緊緊的抱住她的腰,下意識的護著她,順勢往下滑,跌下地。他當然還是心疼她摔疼,自己願意當肉墊,但動作可就不老實極了。一跌下地,就抱著她打滾,翻了兩轉才停下,人還是重疊的曖昧姿勢。
賀飛白的頭就在她耳邊,臉頰貼著臉頰,兩人氣息不穩的呼吸著。
「放……放開我啦!」她顫著聲音說。吃驚兩人這麼曖昧的姿勢,和渾身快速竄起的火熱。
「你這個小壞蛋,存心想害我跌下馬。嗯?」他對著她可愛的耳垂,軟軟的吹著氣,讓玉玲瓏身子起了一陣戰栗,尤其是最後一個「嗯?」的尾音,是男人特有的濃濁嘶啞的嗓音,分外引人遐想。
「沒……沒有。」她邊解釋、邊掙扎。
偏偏賀飛白加重手腳的力道,把她結實的釘在他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沒有嗎?」他用臉頰摩擦著她柔女敕的頰邊,威脅的問著。
「誤會啦!這是意外、意外!」她慌亂的口齒幾乎要不靈光了。
他抬起頭,頗具脅迫的把臉放在她眼前,鼻對著鼻、眼楮對著眼楮……
在他的瞪視下,玉玲瓏覺得兩人相貼合的身體,已經竄燒到嚇人的熱度,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心兒也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動著。
面前的他,臉色是嚴肅的。少了她所熟悉的漫不經心和慵懶,深邃的眼神深不可測,沉重灼熱的呼吸就撲在她臉上,他沙啞低沉的朝她催眠般的開口︰
「有沒有听過︰‘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他邪里邪氣的低下頭,更嘶啞的開口︰
「你呀!這叫做自作自受,嗯?」他邊說邊貼近她嫣紅的臉蛋,看著她慌亂的表情,報復似的輕輕啃咬她如水的臉頰。
柔細的觸感,不停的刺激著他,火熱的讓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渴求,他親吻的移近她小巧的菱角嘴,輕緩的印上他的唇,堅定的佔領屬于他的甜蜜。
玉玲瓏暈然的只能感受到那一波又一波的狂喜和熱力,心跳的速度已經超出她所能負荷的階段。
她自然的閉上眼,自然的接受這一切,領略這份陌生的喜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身上的壓力略微減輕了一些,她回過神,眨動睫毛,宛若剛睡醒的嬰孩般睜開雙眼,水靈的眼就對上賀飛白深沉難懂的眼光。
他輕輕的扶起她,卻還是舍不得分開的由背後摟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用飽含渴望的聲音說︰
「怎麼辦?我希望這段路程永遠走不完……」他沉下聲音,用一個只有她听得見的聲音說︰「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希望你永遠待在我身邊……」
她的心在听見賀飛白露骨的話時,自動漏跳了一拍,破天荒的玉玲瓏忘了銀子、忘了她一向的理念。她震蕩的心神還無法歸位,臉上也還掛著尚未平息的嫣紅,和惹人憐愛的羞澀……
玉玲瓏一向都是生龍活虎,像只快樂的小雲雀的吱喳好動。這番的靜默,卻另有一番動人的嬌媚姿態,讓賀飛白盛滿對她的深情愛戀。他舍不得移開目光,只能直勾勾的瞪著她看。
他越是看,越是讓玉玲瓏覺得不好意思,臉越發紅燙起來,她不安地在他專注的目光中扭動著,她囁嚅的說︰
「你有毛病呀!這樣看人。」她這種斥喝的語氣,不見她慣有的火辣和剽悍,反而是帶點女子專有的柔媚語調。
她困窘的故做忙碌狀,左右言他的說︰「我……我們找地方休息吧……」說完,她就像逃難般的急忙轉身離開,掩飾慌亂的說︰「快天黑了。」
無聲的笑聲回蕩在賀飛白的心里,他知道她跟他一樣,心里是震蕩難抑的情感……他很肯定,玉玲瓏將會是他終其一生,心牽系、情眷愛的女人,不為長輩的約定,而是屬于他們兩人之間無形的牽引。
他牽起馬、快步的接近玉玲瓏,自然的拉起她滑女敕的小手,用他厚實粗糙的大手包裹住她。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就任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前走。
夕陽映照下,他們這種相偎依的身影,看起來既親密又自然,似乎他們這樣的相偎依才是正常的事情。
影子越拖越長,相握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越握越緊……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幫主,您真要這麼做?」張靖苦著一張俊秀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賀武威嚴的臉,他連一絲笑容都沒有,看來是認真的了。
「照我的吩咐去做。」賀武一貫的絕對口氣,意思是他很堅持。
「不……不要吧……」張靖不抱希望的掙扎著。
好吧、好吧、他認了!誰教他是屬下?唉!他想像著當一切真相大白時,不知道少主會不會把他趕出火赫幫?他哀悼著自己的命運多舛,像這種兩邊不討好的事,怎麼老是輪到他負責呢?
他苦著臉正想退下。
「嗯……張靖。」賀武眼神一閃,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急忙阻止張靖離開。
「幫主!」張靖喜上眉梢的跳回賀武面前,歡喜的問︰「您改變心意了?」
賀武瞪了他一眼,這才平靜的說︰「要子俊充分掌握飛兒的行蹤,還有……」
「還有……」張靖懷抱希望的渴望著幫主改變心意。
「還有,這件事先別讓大德知道,時間到了再告訴他就好。」
「唉!」張靖的心瞬間由雲層跌下地,悲哀的滋味再次充塞著他的心。
幫主的命令他還是得乖乖的執行,誰教他自認是火赫幫最忠心的部下,那麼他除了大嘆氣也無法有別的反應了。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荒山野地靜寂透頂,毫無人聲的夜色透出幾許的淒涼滋味。
玉玲瓏殷勤的隔著火光,忙碌著加著柴火,用火烤著打來的野味。三天前他們進入這片落靄山區,好不容易在天黑前,才找到這個廢棄的山神廟作為歇息的地方。
賀飛白似躺非躺的斜靠在火堆的另一邊,欣賞地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火光映在她略帶稚氣的臉蛋,那眉眼中的光彩,教他暖暖升起眷愛。她不論做任何事都是這樣,一派專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