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天卉非常肯定地告訴她。
「所以嘍∼∼」采菱聳聳肩。「既然我爸要給他,就給他吧,只要他能好好經營就行了。」
必天卉突然胡亂猜道︰「我知道了,該不會是你爸早就猜到你們會在一起,所以先把財產給褚袁赫,反正最後他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爸真精明。」
「才不可能呢,我爸又不是神仙,這麼會算!而且,當時我又不認識褚袁赫,我爸怎麼知道我們會交往?」
溫心微笑,雖然天卉是胡亂猜測,但也不無可能,否則怎麼會有人肯把畢生心血交給外人。
「可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眼里有愛意的,卻又不肯承認。」采菱好挫折。
「以前你不是教我要單刀直入地問我老公的心意嗎?怎麼現在換作是自己遇上,就變成一只膽小的老鼠了?」關天卉伸出五根手指頭,忍不住說教。「頂多听到『我不喜歡你』這五個字,又不會死人。」
「我問過他了,他沒回答,我再也沒勇氣問第二次。」
「這麼消極不像你啊,快拿出信心,抓著他再問一次。」
「別提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采菱嘆了一口氣。「眼前,我要先把手上的衣服賣掉,這件事比較急迫。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拜∼∼」說完,采菱收好東西後匆匆離開。
「溫心,你用你的第六感幫采菱看看,看他們會不會在一起?」采菱離開後,關天卉低聲問道。
溫心的第六感超準,再加上她心細如發,任何事都觀察入微,這對粗線條的關天卉而言,簡直就是特異功能嘛!
「緣分的事,順其自然吧。」溫心微笑,啜飲著咖啡。
「厚!有說跟沒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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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溫心的提醒,采菱請了一天假,親自前往律師事務所。
會客室里,江律師對于采菱問的產權過戶問題,雖然面有難色,但他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反問她。
「藍小姐,不知您在產權轉移方面,還有什麼問題?」
「我想看我父親轉移、讓渡、過戶等等所有的相關文件。」
「怎麼突然想看這些呢?」江律師四兩撥千斤地問道。
「不能看嗎?」采菱直視他,反問道。
「當然可以。」江律師乾笑,感到非常為難,因為褚袁赫的吩咐,所以瞞著藍采菱所有過戶的事情,其實根本就還沒辦。
現在藍采菱要看,她身為藍桓泉的女兒,又不能不讓她看,但要是讓她知道了,褚袁赫那邊他又無法交代,這——
再怎麼為難,江律師還是把當初所有簽立的申請文件全部交給采菱。
「怎麼文件上都沒有蓋公家機關的關防,連銀行也沒蓋?」她眯著眼看他,眼底全是疑問。
「這……」
「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采菱看著他,直覺江律師一定隱瞞了某些事情。
「藍小姐,其實所有產權都還沒有依照藍老先生的遺囑做轉移。」事到如今,他只能實話實說。
「沒有轉移?那為什麼褚先生會搬進藍家別墅?」
「這是褚先生的意思。」
「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只交代我繼承的事情先不要辦。」江律師說道︰「雖然還沒辦過戶、移轉,但是依照遺囑,褚先生仍是唯一繼承人,除非他放棄繼承權。」
「我知道了,謝謝。還有,今天我來的事情,請別跟褚先生提。」
「好。」
走出律師事務所,采菱滿腦子不解。
時間都過這麼久了,為什麼褚袁赫沒有辦理繼承動作?不但沒辦,還積極教她公司的大小事情?
一般人得到這麼龐大的財富通常會迫不及待地擁有,可是褚袁赫不但不接受,還為了它拚命工作,更不遺余力地教導她,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如溫心所猜想的,褚袁赫打算把貫虹集團還給她?
如果真是這樣,采菱完全相信把貫虹集團交給像褚袁赫這麼正直、不貪心的人,是絕對正確的選擇。
所以,她決定不爭了,再也不要回貫虹集團了,因為她相信,褚袁赫一定會把貫虹集團當作生命里唯一重要的事情經營的。
忽然,采菱覺得好感動,熱流在胸腔里縈繞著,逼得眼眶也濕濕的,她抿緊嘴,噙著淚,急著回家,因為……她好想見他!
急著想見褚袁赫的她,早已經忘了先前的尷尬和丟臉。
第八章
「林阿姨,褚袁赫回來了嗎?」采菱匆匆進門,她忍著胸口澎湃的感動,好想趕快見到他。
「在房里。可是臉色很不好,小姐你要小心一點。」林阿姨好心告知。
「怎麼了?他身體不舒服嗎?」采菱擔心地看著樓上。
「看起來還不錯,應該沒有。」
「他吃過了嗎?」
「先生說不用準備。」
「林阿姨,你幫我煮碗簡單的湯面,我上去看一下。」因為擔心他,采菱忘了急著想見他的理由,只想知道他怎麼了。
她敲了他的門。「褚袁赫,你在里面嗎?我可以進去嗎?」問完,還沒得到他的答應,采菱就自己開門進去。
「原來你的問句全是客氣話。」褚袁赫坐在茶幾前,好笑又好氣。她的個性就是這麼急,怎麼也改不了,他想繃著臉質問昨天她掛他電話的事,還有今天突然請假卻沒事先告訴他的事……唉,想來是不可能。
「啥……」采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听說你沒吃晚餐?」
「你在關心我嗎?」褚袁赫心中不平,他不以為自己在她心里有不一樣的意義,他的地位頂多跟她手機電話簿里的男人一樣,所以他也得排隊等她接電話,連她請假他也是透過黃永維才知道。
「你在生氣?」她看著他緊繃的臉。
「我有資格嗎?」褚袁赫不悅地哼道。
「你知道你的表情很像在吃醋嗎?」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采菱敢確定自己絕對沒看錯。「還是你真的在吃醋?」
「藍采菱——」真是會被她氣死!
「如果不是,那你怎麼了嘛?」
「你昨天為什麼掛我電話?還有今天為什麼請假沒跟我說?」她總是避著他,他心里的郁悶再也憋不住了。
「原來你是在氣這個,昨天我剛好在忙,至于今天請假……」她想起了今天在律師那里得知的事情,胸口的感動又泛起,望著他的眼神變得光彩熠熠。
他迎向她的眼,不懂她為什麼用一種幸福的眼神凝望著他?連他的心都被震蕩著。
他握緊拳頭,連忙轉開臉,怕自己會再次失控吻她。
「你今天去哪里了?」他問道,但強裝出來的平淡語氣早就定調。
「找我有事嗎?」她笑笑地問,不介意這個體貼的男人避開她的眼,以後也不會介意他繃著一張臉……因為,她愛他,她相信自己的愛一定會讓他說出心里話,而且變得更溫柔。
沒事,只想知道你最近好不好?到底要避著我多久……
褚袁赫皺著眉頭,無法說出這種連自己听來都覺得肉麻的話。而且,說不定說出來,還會被她笑。
于是他口是心非地說︰「我想知道你受不受得了這一連串的魔鬼訓練,是不是打算退出競爭了。」
「呵呵∼∼」采菱笑了出來,她已經打算不跟他爭了,自然沒有被刺激到。「嗯——我覺得比起董事長的位子,公關部還是比較適合我。」
「你不打算要回藍家的一切了?」褚袁赫擔心地看著她過分愉快的表情。
「我還需要這麼做嗎?」他根本沒拿走藍家的一分一毫不是嗎?她笑看著他,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