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他有本錢讓女兒三餐不愁,鄭淑媛似乎也不再那麼反對了。「可是他讓你白等了三年。」想到女兒這些年受的苦,她就舍不得。
「媽,這件事根本不是任何人的錯,只能說是命運捉弄人而已。不過,也正好考驗我們的愛情。」
「結果呢?」
「我們的感情堅定不移!」她笑得好甜蜜。
「那你不快追!他不是搭明早的飛機回義大利?」
「不用了。」反正這次她已經知道他會在義大利的哪里落腳,所以她根本不怕找不到他。「媽,如果我移民義大利,你覺得如何?」
「女人本來就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還能說什麼。」鄭淑媛一意識到女兒就快嫁人了,心里好舍不得。「阿玫啊,嫁了人就要孝順公婆,體貼丈夫,別再動不動就鬧脾氣,還有呀……」
「媽,我還沒嫁呢!」采玫好笑地看著母親。
「一眨眼你就三十歲了,你結婚的事還能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嗎?」
「好,您說的話,還有從小教我的,我都牢牢記住了。」
「快回台北吧。問蘇先生能不能先結婚再去義大利。」
「可是女乃女乃她……」
「醫生說你祖母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里有我顧著,沒事的。」
「那我就先回台北了喔。」采玫揮揮手向母親道別。
鄭淑媛感慨地看著女兒。
唉——想當年采玫還在學走路而已,一晃眼就要嫁人了,日子過得真快呀!
持續不斷的門鈴聲,吵得蘇育齊頭痛欲裂。
今天是他第一次喝醉,全都是因為恭采玫。這個女人竟然說不理他,還跑去和別人相親,真是氣死他了!
他踉蹌起床,捧著頭,痛苦地打開門——
「唔——好臭!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門一開,一股酒臭味立刻迎面襲來,令采玫不得不捏住鼻子。
「你不是不理我了?還來做什麼!」嘴上說得很硬,但他的心卻在竊喜。
「『不理你』是女人的口頭禪啊,那是在跟你撒嬌,」采玫手指滑進他的指間,牽著他往屋里走。「如果女人願意對你說這句話,肯定是愛慘了你。」
「是嗎?我可看不出你哪里愛慘了我,如果你愛我,就不會跑去相親。」他還在為她跑去相親的事生氣,卻任她牽著走。
「那是我媽騙你的。」采玫帶著他走進浴室,替他放熱水,準備讓他好好地洗澡。
「可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不是問你考慮得如何?」聞言,他酒醒了一半。
「林大哥托我媽問我,看星期假日可不可以回去教小朋友英文,這麼有意義的事,我當然答應了。」
原來如此!他松了一口氣,酒又醒了一些。
「你這麼不信任我,我應該好好罰你的。」
蘇育齊笑了。「我甘願受罰。」
原來愛到深處,心情真的會患得患失,疑心病也特別重,他還老是怪采玫不信任他。
想來,和當年采玫必須面對的抉擇相比,他真的小氣多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當年有多麼自以為是。
「采玫,我好愛你……」他環住她的腰,臉摩挲著她的背,撒嬌道。
「少來!我還沒原諒你誤會我呢!」
「我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的嘛——」他細吻著她美麗的頸間,惹得她發癢,想生氣都不行。
「育齊,我到底追到你了沒?」他的吻已經來到她的耳垂了,害她全身酥麻。
雖然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不過她仍想听他親口說答案。
「嗯。」他吮著她小巧的耳垂,喜歡听她的輕喘。
「那……你明天還會離開嗎?」
「嗯。」他的吻來到她性感的鎖骨,大掌游走在她腰間。
聞言,她推開他。「既然我追到你了,為什麼你還要走?」
「我必須回去準備個展的事情,還有把那邊的事務結束。」他又把她拉回來,捧著她的臉,輕吮她可愛的下巴。一只手解開她的衣服,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游移。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采玫輕喘著,神志已經開始迷離了。本來要告訴他家人已經同意他們的婚事,但……再等一會兒吧……
「個展前幾天——喂!能不能專心一點,別問了!」蘇育齊低咒一聲,吻住她煩人的小嘴。
浴室里熱氣氤氳,兩人的激情也正沸騰著……
全書完
後記
呼!終于把故事都寫完了,這本寫得還真夠久的哩!
這個故事原來是想把同學如戲劇般的愛情寫進來的,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寫著寫著就變了樣子。幸好書出來的時候已經放暑假,就算他看了生氣,也扁不到丫茱,哈!
同學,原諒我,千萬「不要不理找」喔——
「丫茱,你連道歉也要打書嗎?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位同學氣憤地跳出來嘶叫。
啊!被發現,酸——
最近有位國中同學知道丫茱在寫小說,樂得四處向身邊的朋友推薦,害丫茱不好意思地直嚷著要他別再說了,因為丫茱會不知道怎麼面對大家的好奇和關心……
但他卻義正詞嚴地說︰「你既然是想為大家寫一個愛情的夢!就該讓大家知道你是個編夢的人,隨時為你鼓勵加油。文字工作者本來就很寂寞了!如果你再瞞著,不就太可憐了嗎?」
于是,丫茱決定告訴班上的同學,呵——果然得到很多的鼓勵呢!讓丫茱在期末考和趕稿並行中,有了力量。
因為寫稿時,真會三餐不定時、睡眠不足,整天像條游魂似的晃來晃去,如果沒有一點點的鼓勵當動力的話,真會令人感到枯萎哩……
而最近,丫茱也開始在嘗試一些不同的寫法,希望能讓讀者看到更好的作品,也希望大家能不吝地給丫茱一些建議和批評。不管是好是壞,對丫茱而言都非常重要喔!暑假長達三個月,今年的暑假,除了玩,丫茱也會努力寫稿的喔!
希望我們很快就能見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