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高天寒好不容易停下吻,定定地望進她眼里,向她承諾。
心語點點頭,淚又不爭氣地滑下臉頰。
斑天寒的房里——
心語緊緊地倚偎在高天寒懷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撫著他激情後的亂發,滿心愛意地看著他的睡容。
為了找她,向來嗜睡的他已經好多天沒睡奸,再加上昨晚的激烈「運動」,他已經累得跌入深深的夢鄉里。
不過,即使他沈睡著,他的手臂仍緊緊地環住她,深怕她消失似的。
心語既抱歉又心疼地用手指描著他臉龐的輪廓,撫著他的濃眉、他的嘴唇……她忍不住吻了他的下巴,才一離開,睡夢中的他立刻下意識地將她拉回,深深地吻著,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她光果細女敕的身體上游移著。
「天寒……」心語忍不住顫栗地弓起身子,她低吟著,體內的又被挑起,而他的身體也開始起了變化……
忽地,他一個挺身進入了她,且開始了律動。
「呃……」心語緊抓著他的手臂,喘著氣,跟著他的節奏擺動,一起攀上天堂。
激情方歇,心語不禁輕嘆,她終於見識到高天寒的神奇天賦了,難怪他可以在半睡半醒間談成一筆筆的生意。
不過,他怎麼能和醒著的時候沒兩樣?他不會是在裝睡吧?
她盯著他的眼楮,看著他眼皮動也不動,又傳來微微的鼾聲,心語這才相信他是真的還在睡夢中。
「唉——你真是個奇人耶——」
「嗯……」高天寒含糊地咕噥一聲,換個姿勢,又睡著了。
哇!睡著的人還能回答耶!
心語雖然已經累得沒半點力量,但仍忍不住想捉弄他——
「天寒,你最愛的人是誰?」
「ㄒ一……ㄅ……ㄩ……」
「什麼?是誰?」
他的話全黏成一團,心語完全听不懂,又試了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心語只好放棄。
於是,她把頭枕在他的胸口,伸手和他的手交握著,挪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兒,也跟著睡著了。連寶媽來敲了好幾次門都沒听到……
「寶媽,別敲了。」高天臨忍不住說道。從中午到現在,寶媽已經去敲高天寒的房門奸幾次了。
「可是小姐全沒動靜的……」
「有二哥在,你放心。再說人家孤男寡女……」高天臨沒再說下去。「總之,讓他們去吧。」
「可是都已經一天一夜了……」寶媽擔心地看著房門。「二少爺常常一睡就是兩、三天,已經餓習慣了,可是小姐不是呀,難道她不會餓呀?」
「哎呀,不用擔心啦,餓了他們自然會出來,這是動物本能。」
「我看我還是隨時熱著飯菜,這樣小姐一醒來就馬上有飯吃了。」寶媽還是不放心,連忙下樓準備。
斑天臨受不了地搖搖頭,也跟著下樓。
「怎麼?心語還沒醒?」高正琛見兒子下樓,立刻問道。
「嗯。」高天臨坐下,拿起今天的報紙翻著。
「正琛,看來,下個月的婚禮可以開開心心地進行了。」全家最開心的就屬任盈縈了。
前些日子,心語離家出走,她還以為這場婚禮辦下成了,傷心難過了好久,幸奸天寒把心語帶回家了。
「是啊,我看這回啊,我們的兒子肯定會心甘情願進禮堂了。」高正琛忍不住呵呵笑。
「嗯……那我該開始把心語帶進我們的社交圈里了。心語這個孩子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端莊得體,知識也很豐富,有她陪著,我肯定不會無聊。否則要我只和那些愛八卦的貴夫人相處,我真的會吃不消。」
「啊,對了,」高天臨突然問︰「爸,二哥結婚了,那我和沐融的婚禮呢?」
「天寒是哥哥,先辦完他的,等沐融畢業,再幫你們辦啊!」
任盈縈笑得很開心。「對呀,你爸決定把後面「景德山莊」的三棟別墅留給你們兄弟三人,一人一棟,當成你們結婚的賀禮。」
「真的?!」高天臨開心得差點跳起來。「景德山莊」是高任建設今年最熱銷的房子,也是他親手設計規劃的,他早就想拿自己的存款買一戶了,沒想到現在競有免費的!
斑興了好一會兒,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
「咦?不對呀,大哥又沒有結婚對象。」
「等你和天寒都結婚了,我想他應該也快了。」任盈縈樂觀地笑著。她的兒子每個都這麼優秀,一定都會娶到好女孩的。
第七章
斑天寒和下屬談著嚴肅的公事,眼里卻帶著輕松的笑意。他從來下知道,原來只要靜靜地看著一個女孩,偶爾和她的眼神相遇,就能感到滿足。
心語今天的打扮很輕便,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衫配上垮垮的牛仔五分褲,一絲不苟的長發梳成馬尾,還在唇上點了淡粉橘色的唇蜜,整個人就像一份可口的點心,害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的一舉一動漸漸地變得隨興自在,已經不像剛回國時那麼的拘謹古板了。不過,唯一改變不了的,是她的輕聲細語。害他和她根本都吵下起來,因為只要她的唇一抿、眉頭一皺,他就全沒轍了。
下屬離開後,心語走過來,從背後環住他。「天寒,你要不要吃茶凍?我回家去拿。」
「不用了。你今天不是要和媽出席一場慈善晚會?等一下早點回家準備。」
「今天晚上你會去嗎?」
「看看吧。」他還有一堆工作沒忙完呢。
「天寒……」心語失望地看著他。
「好吧。」唉!真是沒轍。「先讓小李送你過去,晚上我自己搭計程車。」
「真的?」心語開心地在他頰上印下一吻。「你真好!」
其實高天寒最想要的是吻她的唇,可是又怕自己會欲罷不能,今天這些公事可是不能不處理的,他只好忍住把她摟進懷里的沖動。
「對了,」心語擔心地看著他。「天寒,我們會拍婚紗照嗎?」高天寒討厭對著鏡頭笑,所以從來不願意拍照。
「你想拍?」
心語用力地點頭。
婚紗一輩子只能穿一次,如果不拍下來留作紀念,以後老了無法回憶自己的美麗,是很可惜的。
斑天寒看著她,考慮了幾秒,道︰「好。」
心語眼楮一亮,隨即又怯怯地問道︰「會不會太勉強你了?」
他搖頭。「我是討厭對著鏡頭,但我喜歡對著你。」
「天寒,謝謝你。」心語幸福地笑了起來。
看她快樂的笑容,高天寒不禁也被她感染到喜悅的氣息,開始覺得拍婚紗照也許會很好玩。
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充滿陽光氣息的小女人,真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古板小淑女嗎?
斑家在商界有著崇高地位,深受社會敬重,想要巴結奉承他們的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在這間五星級飯店舉辦的慈善晚會上,任盈縈優雅的一舉一動、客氣有禮的態度和幽默、充滿智慧的談話,也照例成為媒體記者追逐的焦點。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她身邊帶著一位同樣優雅美麗的女孩。現場鎂光燈閃個不停,記者個個都在猜,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從來只和丈夫高正琛出席晚會的任盈縈,會破例讓這女孩跟在身邊?這女孩對任盈縈而言,一定非常重要。如果能被這個對高家而言非常重要的女孩看上,鐵定一步登天,別說少奮斗二十年,是一輩子都不用奮斗了。
於是,各家青年才俊爭相邀約心語跳開場舞,但是心語全都笑著拒絕了,她的開場舞只留給高天寒,高天寒不來,她就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