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表情,沐融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又在開她玩笑。
「正琛,別為難這孩子。」任盈縈開口了。
見妻子開口,高正琛連忙說道︰「趙依依回日本去了,所以沒有婚禮。」
「這我听天臨說了。今天我來,只是想得到您和夫人的成全。」
「當然好!」任盈縈贊成。
「當然不好!」高正琛反對。
「為什麼?」任盈縈和沐融異口同聲。
「我愛天臨,為什麼您不能成全我們呢?」
「你才十九歲,天臨的事業又正在起步……」
「您是怕我影響他的前途?」沐融搶著問道。
「可以這麼說。」
這就是他為何要不斷考驗她的原因。高家世代從商,他要知道這個年輕女孩,能下能幫著兒子,讓兒子能在事業上專心打拚,無後顧之憂。
「我不會!」沐融十分篤定地答道。
「你憑什麼說不會?」
「我有這個。」沐融打開舊報紙,拿出母親留下來的花瓶。
「天呀!好美的花瓶,配天臨那張骨董花椅剛好。」任盈縈驚呼,才看了一眼,便覺愛不釋手。
「就一只普通花瓶?」高正琛很想笑,這只花瓶雖美,年代也久遠,但還是比不上他家的骨董花瓶。
「它不是普通花瓶,它代表著我母親無怨無悔,一生為夫、為子、為家的傳統傳承。我相信天臨需要的不是一個在事業上幫助他的女人,而是一個在他疲累時,能給他安慰,讓他無後顧之憂的女人。」說這話時,沐融的眼神好亮、好有自信。
「沒錯、沒錯!」任盈縈听了好感動,拚命點頭。
沐融的說法,正是高正琛所要的。
斑氏集團的女人不一定是什麼女強人,但一定得是個能持家的賢妻良母!
「你回去吧。」他突然說道。
沐融以為自己沒希望,難過得垮下了肩。
「正琛!」任盈縈著急地叫道。
斑正琛摟著愛妻的腰,悠閑地吐出一口煙,而後說道︰「過年後,我會找媒人到你家里提親。」
耶——沐融嘴巴開開,表情呆掉,但心底卻在狂叫!
「沐融,還不快叫聲爸。」
「爸、媽……」沐融叫得好靦。
「寶媽,讓司機送沐融回家。」
沐融仿佛還在夢境中似地同手同腳走出去。
「這孩子真直率、真可愛,我好羨慕她敢愛敢說的勇氣。」任盈縈偎在丈夫懷里。「當年要是我像她一樣勇敢,我們就不用猜測對方心意多年,還差點失去彼此。」
「是呀,年輕真好!」
棒天下午,沐融陪著高天臨在辦公室。他處理公事,她就為他打掃環境,寧靜的氣氛,最是幸福。
沐融拿著雞毛撢子,輕輕地撢著灰塵,發現有幾處較高撢不到,她仍習慣地想拉一局天臨的花椅來墊腳,可是,花椅上卻已多了一只青瓷花瓶。
看著它們,沐融覺得就像自己和高天臨的最佳組合,於是她忍不住對著花瓶露出幸福的笑容。
因為這只花瓶,她終於能嫁給她最愛的人了!
「听說你昨天抱著這只花瓶到我家里,求我爸媽成全我們?」看著沐融直盯著花瓶笑,高天臨忍不住取笑起她來。
今早,沐融突然說要把花瓶放在花椅上,而母親也同時來了電話,要他把沐融的家傳花瓶擺在骨董花椅上。
他問了母親,這才知道前因後果。他忍不住想為沐融的勇氣喝釆!
沐融點點頭,走向花瓶,撫著它,她滿心感激。
「這只花瓶真的很稱骨董花椅。」
「是花椅很稱這只花瓶。」沐融反駁他。
「喂!你不會連這個都要和我爭論吧?」
「就是要和你爭!」沐融看著他。「如果你的花椅沒有花瓶,只是一張用來墊腳的普通椅子,可是,我的花瓶就不同了,擺在哪兒都好看。」
「那是只有你才敢動我的花椅,還大言不慚地說它是墊腳椅!」高天臨叫道,真是氣煞他了。
「但你也沒反對呀。」沐融無辜地眨眨眼。
「是你根本不理我的反對!」所有人都怕他的怒氣,就她小妮子不怕,還拚命往他的地雷踩。
「是又如何?」沐融揚起下巴看著他。
「這樣!」高天臨突然用力吻住她。
「等一下!」沐融掙開他。「離花瓶遠一點,要是不小心打碎它,我可是會心疼死的。」
聞言,高天臨怒極地把她拉進休息室。
「這里夠遠了吧!」
沐融看了床一眼,羞紅著臉點點頭。
她踮起腳尖,攀住他的頸項,吻去他的怒火。
「你真是個磨人的小『歐巴桑』。」
斑天臨渴望地深吻著她,褪去她的衣物,珍愛地細吻著她的每一寸如細瓷般完美的肌膚。
那天,當她不怕死地站在他珍愛的花椅上時,恐怕花椅就已經找到和它相稱的伴侶了。
她——沈沐融,一個勇敢又美麗的女孩,是他此生最完美的伴侶!
全書完
後記
朱茱
第一次和其他名家寫主題書,丫茱的心情害怕比雀躍多更多,怕自己寫得不夠精彩、怕自己沒能按進度寫稿(大家都知道丫茱是拖稿俱樂部的會員)……
不過,幸好天神和貴人相助,稿子如期孵出!
這次的主題很特別,是關於七年級生的!
對於七年級生,總有些人在他們身上貼上『草莓』的標簽,認為七年級生外表美麗,卻脆弱不可觸踫。
可是在丫茱看來,卻覺得七年級生是前衛的、是勇敢的,是帶領社會前進的主力。
如果在優裕環境下成長的七年級生,是脆弱的車莓,那更無憂無慮的八年級生,又會是什麼水果?
其實,丫茱真的很羨慕永遠活力四射的他們,他們會玩、懂玩,敢作敢當,有話就說,如此任性,卻也擁有丫茱渴望的創造力!
丫茱希望自己能有著天馬行空的無限想像,但是傳統的教育體制下,限制了丫茱某些不合道德、不合邏輯的想法,想突破,卻也怕異樣的眼光,和反對的撻伐聲浪。
可是在七年級生的眼中,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因此,丫茱把對生命力和無限想像的渴望,反映在女主角身上,讓她去做一些丫茱不敢做的事。
寫完這個故事,真是羨慕她羨慕得不得了!
當然,也希望這個故事你們會喜歡!
再來,丫茱寫到故事的某段情節,忽然想起國中時的一個經驗。
那時,是六月天,外島正是東南風盛行的季節,某個星期六中午,風力大到連人都快被吹走了。
一向以淑女腳踏車代步的丫茱,下了課,家又在逆風方向,無力行駛的丫茱,只好下車牽著走。
誰知從後方飆來一輛跑車型的腳踏車,從身邊「咻」地一聲馳過(男生總是喜歡逆風飆車),丫茱只知道讓那位男同學的書包打到了頭,並不知道自己的腳踝也受了傷,所以繼續牽著腳踏車前進。
走了約三百公尺遠時,俊面跟上來的同學,問丫茱怎麼腳在流血,丫茱這才發現,原來左腳踝被剛才那輛腳踏車的踏板,撞出了一道長達三公分,還滿深的傷口。
一看到自己受傷,血還下停地流,那時才開始知道痛,好笑吧!
包好笑的是,丫菜竟然笨到下懂得在路邊求救(而鄉下路邊,也沒什麼人家),就一路走了兩公里多的路程回家,血還是一直流。
到了家,在媽媽的檢視下,才知道自己傷得頗重,那時才知道要哭。
上了醫院,被縫了三針。醫生說幸好傷到的是靜脈及一些表面微血管,否則像丫茱這樣走回家,血早就流光光了。
如今那個傷痕,已經慢慢地遠離腳踝,這表示從國中到現在,丫茱真的有在長高,很奇妙的一個記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