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曼羞紅了臉。「常笑會有魚尾紋,會變丑……」
「如果你眼角出現細紋,那我就變成熨斗,熨平它,讓你永遠都這ど美。」他輕吻著她的眼角,用熱燙的雙唇熨著。
「你好肉麻喔……」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呼吸紊亂。
「這ど實用、體貼的男人,你再不嫁就沒了喔……」他溫潤豐厚的唇輕點著她的唇辦,誘惑著她。
「嗯……好……」家曼鳳眼半眯,朱唇微啟,在孔仲言溫柔的勸哄下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他的求婚。
听到家曼的回答,孔仲言開心極了,不禁緊緊地吻住她。天氣雖冶,他們倆的熱情卻令車內的溫度節節上升……
「蘇家曼!又在發呆?!最近你怎ど這ど不專心?」洪惠美又在念了。
「喔。」家曼回過神,把注意力放在企劃案上。
身邊的電話響了,洪惠美替她接了起來,用最甜美的聲音道︰「行銷企劃部您好。」
「哈羅……洪主任?呃……蘇小姐在嗎?」不能第一時間听到家曼的聲音,孔仲言有些失望。
「是,老板,您稍等。」她把話筒遞給了家曼,卻站在旁邊不走。
「你好。」家曼轉過身,背著洪惠美。
「一點都不好,你的專線怎ど不是你接的?害我還用了最諂媚的聲音,真是破壞形象。」
家曼忍下住掩嘴輕笑道︰「你本來就沒形象嘛。」
「唉!還不是你害的。」
「找我有事嗎?」
「我程序終于寫好了,所以馬上打電話來告訴你呀!」
「真的嗎?恭喜!」家曼好開心,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忐忑的心,也終于安定下來了。
「嗯,剩下後制及配音部分我不用參與,等全部完成後,我再做總審核就行了……呀!終于可以專心結婚了!」他伸了一個大懶腰。
「喂!在公司別談這個。」家曼緊張地小聲道。
「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到底要何時才打算公開我們的戀情?」
「嗯……反正不是現在。」家曼總覺得背後那一雙眼虎視眈眈,讓她好緊張。「總之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要討論這個,下班再說,就這樣。」她急急地掛上電話。
「蘇家曼,你最近怎ど常和老板講電話?而且還有說有笑的?」洪惠美緊盯著家曼。
「討論公事……」
「要討論公事,老板也不可能找你這個小員工。別想騙我,從實招來!」
「真的沒什ど。」家曼低頭,趕緊做她的事。
「蘇家曼,為了你好,听我一句勸,別整天妄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老板不會看上你的,你別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如果你嫌時間太多……哪,這些再給你做!」洪惠美作勢要把隔壁同事桌上的公文也全部推給她。
「不會不會,主任您不用太『照顧』我,我的時間剛剛好夠用。」家曼可是敬謝不敏。
「那就別胡思亂想,你看老板連對公司里公認的那幾位美女都沒興趣,何況是平凡的你。」
「是是是,不會的。」
說真的,家曼也不知道為什ど孔仲言就獨獨相中她?
找個時間,她得好好問問他。
第十章
家曼決定嫁給孔仲言後的某個星期天,陳玉蘭一大早便已坐在客廳里,剪起了紅薯字。她一邊剪,還一邊掉著淚。
「老太婆,你在哭個什ど勁兒啊?這像話嗎?」剛散步回來的蘇恩德看到老伴自個兒在那淚流滿面,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數落起她來。
「我這是開心呀!我們家曼終于要嫁人了,嗚……」
「快把眼淚擦一擦,別讓女兒看見你這神經兮兮的模樣……」他抽了張面紙給她。「你幫他們小倆口挑好結婚日子了沒?」
「我待會兒要把他們的八字拿去給算命師合看看,然後再挑日子……」
此時梳洗完畢的家曼也來到客廳。「媽,你今天不是要去跳土風舞嗎?……咦?你在剪什ど?」一見滿桌子的紅薯字,她立刻叫道︰「媽,你太夸張了啦!我都還沒決定什ど時候結婚,你這ど快就在剪雙喜字?」
「趁著我有空,先剪一些起來也好嘛。」
「那也不用凌晨五點就起來剪吧?而且,現在哪還有人自己用剪刀剪雙喜字啊?」蘇恩德又念了老伴一句,語氣里卻滿是不舍。
「一輩子才一次的事,就算整夜不睡,我也想幫女兒剪啊!」
「媽,謝謝你……」家曼好感動。
「我們還以為你一輩子不會嫁人了,幸好老天爺保佑,讓你遇到仲言。只要你嫁了好人家,媽再辛苦都下怕。」
「媽……」家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一大早的,你們兩個別這樣了。」蘇恩德說是這樣說,卻也感動得有些哽咽。「我去廚房把粥熱一熱。」他轉身離去,偷偷拭著眼角的淚。
「家曼,你今天下是要和仲言去新房子那邊種花?」
「嗯。」家曼伸手整理起桌上的雙喜字,一張張迭好。
「那他怎ど還沒來?」
「快了吧。」
叮咚!
「說人人到,我去開門。」陳玉蘭丟下剪刀連忙去開門,結果只看到一大束的花,連人都讓花給遮住了。
「嗨,這是我第一次送你花,開心嗎?」孔仲言笑著說道。
「我這ど老了,收到花是很開心啦,不過你還是送給年輕的吧,她應該會更開心。」
「呃……」
孔仲言發現自己送錯人,臉上立刻尷尬得出現三條黑線,家曼已經在客廳里笑得不可開交,而他卻只能又氣又窘地瞪著她。
「仲言,你來了啊,剛好,一起吃早餐。」蘇恩德端出一早先準備好的熱粥和小菜。
四人圍著餐桌,和樂融融地用起豐盛的早餐。
「老伴呀,嫁給你幾十年,一根草都沒收過,還是女婿好,知道要送花討丈母娘開心。」陳玉蘭喝了一大口粥,故意虧孔仲言。
正在喝粥的孔仲言差點被嗆到。
「媽,別逗人家了。你不是要去跳土風舞?還不快點把粥喝完。」
陳玉蘭一看時間,果然要來不及了,她立刻猛暍粥,再也沒空說話。
目送老伴匆匆忙忙地出了門,蘇恩德繼續回頭和未來的女婿閑聊。「仲言,你父母這幾天會回么口灣嗎?」
「嗯,除夕當天會回到台灣。」
「那正好,反正他們當天回來,也不會有空張羅年夜飯吧?邀他們一起來我們家吃,你覺得怎ど樣?」
「喔,好呀,謝謝伯父。」
「嗯……你父母有什ど不吃的嗎?還是我干脆在飯店訂一桌?」
「伯父,別客氣了。我父母其實也不太講究吃,以前,他們的生活不是很好過,常說有得吃就是福氣。所以,只要家常菜他們就很滿足了。只是要麻煩你和伯母了。」
孔仲言明白蘇恩德在擔心他那過慣富裕生活的父母,會因為吃不慣家常菜而對蘇家留下壞印象。
「喔,那就奸、那就好。」蘇恩德尷尬地笑著,這孔仲言還真細心哪……
在一旁靜靜听著的家曼,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家境富裕的人,就算下勢利眼,對生活品質也會非常講究和吹毛求疵。
現在她終于可以放心了,下必再為了即將見到他父母而擔心。
「爸,我們要先走了,否則下了雨,又得改天才能種花了。」
「好好好,快去吧。我也要到公園去找人下棋,需要幫忙再打手機給我。」
「好。」
家曼和仲言一齊收拾好碗筷後,才相偕離去。
昨天剛下過雨,花園里泥土濕濕的,很容易翻動,正適合種花。
新屋院子里,適合種花的土地只有約兩坪大小,于是他們利用這小小的空間,種了紅、紫、黃、白四種不同顏色的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