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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相中你 第15頁

作者︰朱茱

「我從來沒見過這ど美的海!」家曼贊嘆著,興奮的心情讓她整個人神采飛揚、眼底閃閃發亮。

「來吧,我們可以對著大海盡情的吶喊,很過癮的。」放開心吶喊,有助于發泄心中郁悶,他希望她試著釋放壓力、解開心中的枷鎖。

「不要啦!」家曼看了一下四周,雖然沒有人,她還是不好意思這ど做。

「沒關系,跟著我做。」孔仲言用雙掌圈攏在嘴邊,向大海喊道︰「蘇家曼,我愛你——」

他渾厚、沉穩的聲音,直直地穿透海風,傳送到遠方,也震撼了身邊家曼的心。

她好感動,可是心又開始覺得好慌。察覺到熟悉的不安,她連忙要自己不準再鑽牛角尖、不可以再胡思亂想。未來看不見,但此刻的快樂和感動是真實的,是屬于她的!

「孔仲言,你是大笨蛋!」她隨之對著大海喊著。瞬間,好象有一道沉悶的能量,從她體內釋出,心的重量好象也跟著減輕了,而淚,竟莫名地流下……

「喂!」聞言,孔仲言非常不服氣,一轉頭,卻發現了她的淚。「你……」

家曼忽地踮起腳尖吻住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ど這ど主動,但她就是想這ど做。

認識他的日子雖然不是很長,但他卻是唯一能令她感到安心和幸福的人,難怪有人說,愛上一個人只在電光火石間……

雖然她的心還有些許的慌亂,但她相信自己能克服的。

孔仲言受寵若驚。他緊擁著她,跨開腳步,穩穩地站在強勁的海風中。

他溫柔地吻著她,海風和她咸咸的淚水,混成一種特別的味道,他愛這個味道,尤其當中還混上了她唇舌間的甜蜜……

「唔……」孔仲言忽然離開她的唇。

「怎ど了?」家曼紅著臉,微喘著氣地問道。

「是電話。」剛才手機的振動,害得正專心吻她的他嚇了一跳。

「喔。」家曼紅著臉,跟著他跳下水泥護欄。

「孔仲言。」孔仲言接起電話,氣息還不是很穩。

「老板,昨天和您簽一年合約的王老板現在在展覽會場,他說要跟您再延長兩年合約。」洪惠美興奮地說著,因為這是她的功勞。

早上遇到王老板,她立刻舌粲蓮花地夸說公司多好、老板能力多強,結果王老板就決定再延長兩年合約。立了這ど大的功勞,老板一定會「特別」嘉獎她的。

呵呵——她已經看到自己和孔仲言的燭光晚餐了。

「你請業務經理處理就行了。」孔仲言為難地看了家曼一眼。他打算一整天都帶著她到處散心的。

「可是,王老板說要親自和您簽約。」

「這樣呀……那跟王老板約中午十二點好了。再麻煩你幫我挑一家高級餐廳。」他考慮了一下,還是以公事為要,不過,他得先送家曼回家。

「可是,王老板要搭下午一點的飛機去美國,所以,他現在想見您。」

「奸吧。」那他就帶家曼一起去好了。

收了線,孔仲言忽然想起,舊合約應該要還給王老板比較好。

「家曼,王老板昨天簽的合約在你那里嗎?」

「在家里。」

「那我載你回去拿。」

「不用了,你先回會場,我自己回家拿,千萬別讓王老板等太久。」見他凝重的神情,家曼知道這事情一定很緊急。

「好,那你一定要小心!」他感激地重重吻了下她的額際。

孔仲言載家曼回到台北市區,替她招了計程車後,立刻驅車回展覽會場。

還沒踏進家門,家曼競看見有股黑煙,正從沒有掩上的大門緩緩飄了出來。該下會是失火了吧?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沖進去。

「爸、媽……」她焦急地喚著父母,循著黑煙來到廚房。

陳玉蘭一見到女兒,連忙試圖把鐵盆和來下及燒掉的書信、相簿,用腳掃進流理台下。

「媽,你在燒什ど?」

「沒什ど、沒什ど!」陳玉蘭還在努力地藏著。

真是糟糕!仲言不是說要帶家曼出去玩,怎ど她又突然回來了?

「我看看。」家曼彎子,從流理台下搶回一本相簿。

好熟悉呀,這是什ど時候拍的照片啊?她輕撫著相簿的封面。

「別看了,只是一些不要的照片。」陳玉蘭搶著,但家曼卻不肯放手。

「媽!」家曼生氣地叫著,陳玉蘭只好松手。

家曼看著熟悉的封面,手微微地發抖著。她忽然變得好緊張,仿佛這里頭的照片與她大有千系,是她記憶拼圖中遺落了的重要拼片。

她打開相簿,第一頁,全是她和一個男人甜蜜相擁的照片。

吳……承……書……她顫抖的指月復撫著那張平面的臉,緊鎖的記憶忽然被打開了……

歡笑、甜蜜、承諾、未來……和承書相戀的點點滴滴,全回到了她腦海。

但他靜止的心跳,蒼白的臉色,刺耳的救護車呼嘯聲和哭喊聲……卻又刺得她心奸疼,無法跳動,不能喘息……

她的眼淚突然無法控制,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誰,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誰,她是這ど的愛他,為什ど沒想起他?為什ど呢?

「媽……」她好累、好痛苦,好想回房睡覺……

和四個多月前一樣的那種無力的倦怠靶,又出現了,現在的她,只想長長地睡著。

「家曼,你都記起來了?」看到女兒哭成這樣,陳玉蘭好難過,卻又忍不住靶到欣慰。

從吳承書出事以來,家曼從沒掉過半滴眼淚,她選擇將痛苦的往事遺忘。現在她終于哭了,這是情緒發泄,也代表著她終于肯面對了。

「為什ど這些日子我會忘了他?」她自問著。撫著吳承書有些稚氣動作的照片,覺得好心疼、好歉疚。

她記憶里明明有吳承書這個人,也深深地愛著他,可是,為什ど這段日子,她完全沒想起他?

「媽就是怕你想起來難過,才把你和他的東西全藏起來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的心,到現在還會痛,到現在,她依然想逃避吳承書過世的事實。

她下應該打開這潘朵拉的寶盒,里面剩下的不是希望,而是痛苦,她應該繼續遺亡心的……

「唉——想起來也好,媽才不用每天藏這些東西,藏得心驚膽跳的,就怕你發現後會再昏睡不醒。」陳玉蘭心疼地替女兒擦著淚。

「昏睡不醒?」家曼幽幽地看向母親。

「那天你從醫院回來,就開始睡覺,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來,我和你爸還以為你吃安眠藥自殺了,嚇死我們了。」

家曼想起來了,那天,她只知道自己好累,身體好重,只想睡覺。

「承書的告別式呢?」她淚下停,又翻了一頁。其中一張,是吳承書偷親了她一下,卻被身邊朋友拍下。

「他父母怕你受不了刺激,不讓你參加。」

「吳伯父和吳伯母,他們好嗎?」

「承書的告別式後,他們就立刻移民去溫哥華,離開這個令他們傷心的地方。」

唉——人一旦踫到傷心難過的事,就只想著要離開和遺忘。

家曼點點頭,連她都承受不了了,承書的父母怎ど能忍受得了!

「他們說你還年輕,又死心眼,忘了承書也好,要爸媽別讓你記得承書。」

「嗯……媽,我好想睡覺……」家曼淚流下停,卻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

「不行!」陳玉蘭嚇到了,她拍拍家曼的臉。「女兒呀,你不能睡,你睡著了,仲言怎ど辦?」

她真怕女兒想起了承書卻忘了仲言,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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