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呢!」他陪笑著。「不然這樣好了,我干脆和你簽一紙終身的長工合約好了。」
「你說的?不準反悔喔!」
「當然,可是你也不準反悔。」任立璿賊賊地笑著。
既然他這麼認真,那她也不客氣了。「簽就簽,我以人格保證絕不反悔。」
「很好,那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你要穿漂亮一點喔。」他開心地吻了她的額際,而後匆匆地離開。
藍玉緹看著莫名開心的任立璿,真的覺得很奇怪。這輩子,她還沒看過一個人要被綁為終身長工了,還會這麼高興的。
棒天,藍玉緹被任立璿帶到法院前,才恍然大悟自己上當了。
「你真是小人,我要回去了。」藍玉緹轉身想離開,任立璿攔住了她。
「喂!你說過不反悔的。」
「我說的是簽長工約而不是婚約。」
「你嫁給我,我終身為你服務,做個稱職的愛人長工,一樣也是長工,沒差別的。」任立璿狡猾地辯道。
「你耍心機!」藍玉緹不依地跺腳。
「不耍點心機怎麼釣到你?」任立璿說得理所當然的,氣得藍玉緹真想送他一拳。
「愛人老板,時間到了,我們進去吧。」任立璿開開心心地挽著藍玉緹進法院公證去了。
至于喜宴,日後再補辦吧,先把佳人拐到手再說。嘻!
什麼是幸福美滿?很簡單,只要看見藍玉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什麼是幸福了。
幸福可以唾手可得,卻也敏感易碎,這是藍玉緹這段日子來的感受。所以她珍惜呵護著它,用堅貞的愛將它強化;用坦誠相待使它透明,希望它能長長久久,也希望能感染身邊的人。
「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任立璿停下車,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想笑就笑嘍。」
「快告訴我。」任立璿鎖好車,追著如春天蝴蝶般輕舞的藍玉緹。
「快進來,否則洪老板就要回家了。」藍玉緹眼里閃著幸福的笑,向身後的任立璿揮揮手,沒想到竟然看見孟沛綺從遠宏工程旁的律師樓走出來。
她叫住孟沛綺。「沛綺,你怎麼會進律師樓?」
「我來辦離婚的。」雖然看見藍玉緹,孟沛綺有片刻做虧心事發現的心虛,但她仍坦白相告。
「可是你不是才剛結婚?」藍玉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報上不是報導她和鄺翼淵的感情如膠似漆的,怎麼可能突然要離婚?
孟沛綺黯然地低下頭,令藍玉緹不忍再問。
沉默幾秒後,孟沛綺淡淡地開口。
「離了婚也好,這樣我比較輕松,畢竟豪門深宅不是我們這些平凡人待得了的。」她的眼神幽遠、無奈,還有一抹割舍不下的痛。
「說的也是,那你未來打算如何?」藍玉緹了解地不再勸孟沛綺要多考慮,因為只要是孟沛綺決定了的事,一定是她已經考慮很久之後才會做。
「我想離開台灣。」她說著,像是剛剛才決定的。「小緹,除了惠文,能不能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答應你。」
孟沛綺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這輩子有你和惠文這兩個姊妹,就再也沒有任何遺憾了。我走了,再見。」
藍玉緹看著孟沛綺蕭然的背影,感到非常擔心。
「立璿,她不會有事吧?」
「放心,她剛才不是才說‘再見’的嗎?厭世的人不可能這麼說的。」任立璿明白她在擔心什麼。「我雖然和孟沛綺不熟,但是我卻能感受到她眼底沉重的愁,和雙肩再也承受不了的壓力,或許離婚才能讓她解月兌吧。」
「立璿。」藍玉緹忽然抱住他。
歷經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她發現所有誓言都有可能變卦,唯有珍惜眼前才是最珍貴的,她無限慶幸地更緊擁著任立璿。
至于沛綺坎坷的感情路,她只能給予最衷心的祝福,希望她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
「怎麼了?」任立璿寵溺地撫著她的背。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知道就好,那我這個長工什麼時候才能升職當辦公室職員呀?」
任立璿真後悔當初說要當她一輩子的長工,害得他堂堂一個會計師,在事務所里不但要接案子,還要掃地修水電。
藍玉緹推開他,表情嚴肅地逗著他道︰「你想都別想,你忘了你簽下的是‘一輩子’的長工嗎?」
「可是表現好,就算不升職,那也要加點薪。」
藍玉緹大眼溜了一下,突然啄了下他的唇。「這是獎勵你這段日子籌備事務所的辛勞。」
「你太小氣了,要這樣吻才夠!」語畢,他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藍玉緹得意地回吻著他。
呵∼幸福就是這麼容易,你看見了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