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憐低著頭似乎在考慮著。
「喬憐,我求求你……」潘瑾純怕刺激了她,輕聲地哀求著。
「不!」喬憐猛一抬頭,臉上又出現了狂亂的神情。「你已經有黑肱旭了,兒子你們將來再生就有了。但這輩子阿旭都不可能會愛上我,更不可能會娶我,所以只要我把他的兒子養大,將來再讓他娶我,這樣一來我等于還是擁有了阿旭,哈哈哈……」
「你瘋了!」是小鄭和莉莉的愛情故事洗了她的腦嗎?但人家可是相愛相守,可她的目的卻是如此可怕,簡直是心理變態!
「我是瘋了,如果你們不把兒子讓給我,我寧願殺了他,誰也得不到!」她的手又掐向小Baby的脖子,而且這次用力之大讓小Baby哭都哭不出來。
「別這樣……」潘瑾純急得滿臉又是汗又是淚地,她無助地看著黑肱旭,難道真要她把兒子讓給她嗎?
突然!一聲槍響從她耳際呼嘯而過,當她還在發愣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當口,黑肱旭已經一個箭步奔向喬憐,接住差點落地的小Baby,而喬憐也在同一時間被一個身著勁裝的黑衣人給制伏。
所有事情全發生在一瞬間,潘瑾純連兒子是怎麼回到她懷里的也不清楚,直到听到Baby的哭聲,她才終于回過神來,她欣喜萬分緊抱著歷劫歸來的兒子猛親,開心的淚水又流了滿面。
「你太膽大妄為了,萬一傷了我的兒子,你拿什麼賠!」黑肱旭狂怒地抓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心到現在還不斷地狂跳著,他真不敢想像萬一子彈射偏了,打中的就不是喬憐的肩膀,而他兒子的頭。
雖然這個黑衣人是黑帝王朝「冰、寒、冷、絕」四絕中的寒,槍法準得連百尺外的蒼蠅都打得著,但他就是不許任何人拿他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屬下奉總裁命令行事。」「寒」毫無表情的臉,真有如冰冷豹寒石。
「去你的總裁!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以牙還牙!」黑肱旭知道和這個代號為「寒」的黑衣人說了也是白說,干脆咒起黑肱昊,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好好的還他這一筆「救子之恩」。
第十章
潘瑾純逗弄著剛從保溫箱抱出來的兒子黑肱陽,看見兒子終于月兌離險境,她不禁開心得熱淚盈眶。
前些日子,因為黑肱陽未足月,剛從保溫箱抱出來就被喬憐抱離醫院,虛弱的身子耐不住這樣的奔波,因而出現月兌水現象,還好他們及時找到了他,否則後果她真不敢想像。
她仍心有余悸地緊抱著心愛的兒子,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別哭。」黑肱旭溫柔地從後面將她和兒子一起環抱住。「事情都過去了,我用生命向你保證,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潘瑾純靠在他安穩的胸膛上,她吸吸鼻子笑罵著。「你有多少條命?每次都用性命向我保證。」
「你在乎嗎?」他轉過她,深情的眼底有著一絲痛楚和指控。他永遠忘不了她為了兒子,竟想把他讓給別人!
「什麼?」她連忙裝傻地低頭逗著黑肱陽。這個人該不會這麼小器要來個秋後算帳吧?
「你明白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不許她回避他的問題。
「明白什麼?」她心虛地不敢看向他。
「你為什麼把我讓給別人?」
「這……」她能說嗎?她擔心地看著他,怕一旦說出來會被取笑。
「我要听實話!」他不容她耍賴,用雙手捧住她連連閃躲的臉。
「我以為你從來都沒有屬于過我。」
她知道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他一定會纏著她,于是她一日氣把話說完,然後閉卜眼等著他的譏笑,可是他說出來的話不但沒有譏消的成分,反而听來覺得隱含著深沉的痛心。
「所以你就這麼舍得把我往別人的懷里送?」
潘瑾純睜開眼望進他的眼,霎時,整顆心都被他眼底的痛給揪住了,現在的他像極被遺棄的小孩,正指控著媽媽的殘忍。
「對不起。」她低著頭,心底滿滿的歉意。
「難道你沒想過要爭取?」這是他感到最難過的,潘瑾純連爭部不爭的就擅自把他推給別人,真是太傷他的心了,現在他倒希望她和其他女人一樣,常常為了爭取和他的約會而搶破頭。
「我憑什麼爭?」她酸澀地嗤道。「你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比我好,我長得這麼平凡又什麼都不會,爭,只會自取其辱。」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
「我不想做沒把握的事。」她苦澀地撇開頭,她已經被他笑怕了!
「所以你寧願選擇兒子,也不願把心放在一個不確定的男人身上?」原來是他的花心讓她沒有安全感,這麼說來是他該檢討了。
潘瑾純承認地點點頭。
黑肱旭看著她的眼楮,開始怕自己過去的花心前科,會毀了一顆想將一輩子托付在他身上的真心。躊躇了好一會兒,他提起勇氣,有些緊張、害怕地問道︰「你還愛我嗎?」
「不愛了。」她冷下心,想也不想地說了。
其實她心里真正想說的是「她不敢愛了」,因為就算知道黑肱旭愛的人是她,但她沒把握他能愛她一生一世,她怕一旦把心交給這個四處留情的男人,最後的結局將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為什麼?我要知道原因!」她說得如此認真的神情讓黑肱旭急了,他緊緊將她摟著,不留一絲空隙。
「事情就是這樣,沒什麼原因。」她不想多作解釋。
「潘瑾純!」黑肱旭急急低吼著,她冷漠的樣于就快急死他了。
「放開我,我要帶陽陽回家了。」她推著他,但他卻將她愈抱愈緊。
「純,如果你這麼說的目的是想讓我急得發狂,那你成功了。」
「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沒什麼目的。」她避開他焦急的眼神,盡量把話說得冷淡,可是喉頭的硬咽又泄漏了她的偽裝。
她不慎泄漏的濃厚情感,令黑肱旭晦暗的心仿佛又見曙光。
「看,你明明還愛著我,為什麼又說出這種反話,難道‘我愛你’這三個字有這麼難開口嗎?」
脆弱的心再也偽裝不了的崩解,潘瑾純哭喊著。「說那三個字是很簡單,但真正難的是我能不能得到同等的回應,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從不求自己有多漂亮、多有錢,或是多有才干,我只希望能有個愛自己的老公,和一群可愛的孩子,但是這些你給不了我。」
「給得了、給得了的。」黑肱旭心疼地吻去她的淚。「純,給我祝會,讓我能一輩子愛你、疼你。」
直到潘瑾純被他感動得忘了他是一個多情的男人,差點立Bg點頭答應。
「原諒我,我還是無法相信你的多情,我怕自己不夠好,時時擔心別的女人有機可乘,我不要那樣的折磨、」她低頭抽泣著,對未來真的很沒信心。
「純,听我說。」他細吻著她的眉、她的眼,斯文的臉上有著無限愛戀的神情,原來她對他還是這麼的沒信心。「其實一個多情的男人往往才是最無情的,他從不會把心放在女人身上,所以他總是游戲人間,但是一旦這個多情似無情的男人願意把心放在某個女人身上時,那份愛卻是強烈而執著的,往往愛了就要另一半許他一個天荒地老。」他頓了頓。「你願意許我一個天荒地老嗎?」
「旭……」她淚眼凝著他,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想好再說,我不要再听到違心之論。」
「你……你……」潘瑾純哭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