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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情 第17頁

作者︰駱沁

秦舞回神,怒氣上涌。她不能讓他這樣侮辱她的感情!「這不是任性妄為,而且你也根本不可能給我什麼後果!」她不滿地反駁。

司敬之聞言勾起冷酷一笑,俯首在她耳畔低道︰「你太小看男人了,即使他對一個女人沒有感情,依然也能引起肉欲……」

他從沒有用過這麼撩人的低喃語調對她說話,而且還是這麼貼近……秦舞雙頰微微染上櫻色,不由自主地掙扎。「放開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低俯而下的溫熱唇瓣給封住了口。

不同上次那輕描淡寫的吻,他張狂的渴求仿佛連她的呼息都要將之掠奪,他的舌強勢地竄進她的口中,將他體內的火熱也傳導給她,秦舞只覺腦中一片昏沉,就連他的手已深入單衣里覆上地挺立的胸前,她亦不自知,她只是呼吸急促地沉溺在他用交織的歡愉之中,完全無法思考。

他原本扣著她雙腕的手也已放下,隔著褻衣逗弄著她胸前的蓓蕾,感覺它在絲滑的衣料下挺立,他的中心更加疼痛了。在此時,什麼理教規範全部拋諸腦後,他的心里只有一股念頭在吶喊,吶喊著要深埋進她的體內,讓她的溫潤緊緊地包圍他!

「嗯……」當他修長的手指探進她的身子時,她難以抑制地嬌吟出聲,全身泛起了激情的輕顫,她幾乎站不住腳,只能倚賴他的胸膛才得以支撐。

那聲嬌喘驚醒了他,司敬之抬頭冷汗淋灕地看著那因而潮紅的麗顏,震驚不已。他——竟失控了!他原先只想嚇嚇她而已,卻反而難以自拔地沉淪在她的身上!

呼吸急促的秦舞胸膛不住起伏,氤紅的水眸不解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停下。

「這就是後果,會讓你失身辱節的後果。」那特意平穩過的語音依然暗啞。司敬之別開了臉,不敢再看她任何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次侵上她的唇瓣。

秦舞調整急促的呼吸,抑下羞怯,伸往環住他的胸膛,貼近他的耳旁輕輕柔道︰「對象是你,我不怕。」只要能逼他正視自己的心,她就算失身辱節也不怕。

她的話讓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像是最動人的旋律,緊緊包圍住他的心……不!再待下去他絕對會忍不住要了她!這樣的念頭讓他渾身冰涼,驚出一身冷汗。司敬之用力將她推開,往外奔去,不顧她是否失衡跌倒,一心只想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那令他無法自持的她。

「司敬之!你到底在怕什麼?」秦舞跌坐在地,無暇顧及膝上的疼痛,急急起身大喊,不要好不容易失防的他又這麼消失。

司敬之身子一僵,腳步徽頓,只是片刻,他隨即邁開步子,掠出了門外。

望著那扇隔絕了他的身影的門,秦舞咬唇,環膝坐在地上心痛地揪緊了襟口。

你到底在怕什麼?

一直到他狂奔進夜深無人的後院,她那句問話,依然如影隨形地緊跟著他。

司敬之從水井里打出一桶水猛烈地澆倒在自己頭上,立刻又放下水桶吊起另一桶水,周而復始,地上都已濕了一片,然而他身體里的火焰都怎麼也澆不熄。

他頹然地斜靠著石井。手上的水桶滑落地面。他到底在怕什麼?他仰望滿天星子,無奈地閉上眼。他——到底在怕什麼?

他是一個身份形同她父親的長輩啊!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別人臨終托孤給他的孩子,他不該對她心有綺念的!可他非但心存遐想,更甚而付諸行動。

他怕什麼?他怕自己的舉動褻瀆了秦老爹對他的信任,怕讀遍聖賢書的他做出罔視倫常的敗德之事!司效之懊悔地掩面,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堅。

「敬之,怎麼了?怎麼渾身濕透?」

司敬之據然抬頭,發現唐臨援一臉訝異地看著他。他閉上眼,用最短的時間收拾心緒,再睜開眼時,又是平常從容自若的他。

「天氣熱得讓人發狂,出來潑些井水消暑。」他緩緩起身,泰然地淡淡笑道。

「我也是睡不著出來散散步,听到聲音才過來瞧一瞧,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你。」唐臨援保留地笑笑,不敢明講他是因為擔心秦舞才睡不著的。

「既然如此湊巧,咱們來舉杯相對直至天明吧!」司敬之伸手搭上了唐臨援的肩,狂放地笑道。今夜的地,竟怯懦到不敢回房去獨白面對孤寂,伯在這麼踫觸過她之後,會再也無法抑制對她的感情。

唐臨援看得出他有點不對勁,卻無法察覺哪兒出了差錯。他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應。「好,我舍命陪君子。」他其實是存了私心的,想借機多打听一點有關佳人的消息。

「爽快!」司敬之放聲大笑,重重拍了他一下。「走,咱們上酒窖拿酒去,然後給他喝個酩酊大醉!」兩人相偕走出了後院。

布置雅致的閨房中,正被一陣又一陣的旋風侵襲著。

秦舞把桌椅、鏡台全挪到了角落,在中央騰出的空間里用力打著拳法,那虎虎生風的勁勢帶得房中的床幔、布簾不住晃動。

在被司敬之這麼對待過後,她還睡得著嗎?滿腔的怒火與哀傷只能借著這個方式紓解,否則,她真會抑郁到投湖自盡的地步了。」秦舞柳眉倒豎,更是專心一志地借著拳法,將情緒完全發泄出來。

門上傳來了輕響,但專注于練拳的秦舞並沒有听見,窈窕的身形依然躍動著,不曾停下。門外的人見許久沒有回音,更用力地拍門,最後干脆搖起門來。

好不容易秦舞才注意到門外有人,她停下了動作,呼吸因活動後而有些急促,看著那扇不住晃動的門,眉頭皺起。「三更半夜的本姑娘不想開門,走開!」被人打斷武興的她口氣不善,不想見任何人。

門外的吳呈恩和他那群跟班抬頭看了看日光明亮的天色,一個個瞪圓了眼。三更半夜?不會吧!「現在是辰時了,秦姑娘!」他大聲喊道,一使眼色,旁邊的跟班會意又開始用力拍門。

辰時?秦舞望向窗外才猛然驚覺,一心發泄的她不知時間流逝,竟打了整夜的拳。知道了時間以後,疲倦伴隨而來,她累了。秦舞撥撥凌亂的發,走到榻前準備除農就寢。「那我要睡了,你走吧!」她听出來人是吳呈恩,她對他向來就沒啥好印象,壓根兒就不想見他。

睡?這怎麼成?她要是不開門的話,什麼都沒得玩啦!吳呈恩急了,靈光一閃,想起吳雪蓮教他的說詞。「司公子他有東西托我拿給你呀!」

秦舞聞言一怔,正拉開腰帶的手頓了下來。他要拿什麼東西給她?她猶豫了下,重又系好腰帶,走到了門口。門一拉開,看到聚集在門口那一群狐群狗黨時,她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死司敬之,誰不托,居然托了這一群敗類?「東西呢?」她簡短問道,不想跟他們有太多接觸。

要不是有雪蓮提醒,他都忘了這小妞長得有多誘人了!吳呈恩忍不住邪笑,一雙色迷迷的眼直在秦群身上繞,從懷中掏出一條布巾,緊緊地握在手中。「在這兒。」

只想趕快拿過東西的秦舞不疑有他地伸出手,可吳呈恩非但沒有把東西交給她,那只手反而朝她的門面直襲而來。

糟了!秦舞暗叫一聲不好,立刻避開。依吳呈恩對平民的厭惡,是不可能會叫出「司公子」這種有禮的稱呼的,她居然听到有關他的事就失了判斷力!她對這樣的自己氣憤不已,連忙退進房內,就要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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