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受要親身體驗,口耳相傳是沒有用的。」閻聿在她耳旁嚙吻蓄,用濕熱的語息撩撥著她。
方才經過高潮的裴珞虛軟地靠著牆,潮紅著臉,羞怯得不敢抬頭。他的手還在她身上逗弄著,難道除了剛才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外,還有其它的嗎?不解男女交歡意義為何的裴珞,心中感到困惑,卻又羞于敵口,只能任由他為自己除下單衣,又逐漸燃起欲焰。
听到她的低吟嬌喘時,閻聿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將她身上最後屏障的褻褲除去,這個動作又引起她難掩的激烈喘息。閻聿將褲頭的結拉開,該是他釋放的時候了。
感覺到他拉開距離的空虛,裴珞睜開原本已因氤氳而半台的星眸,當接觸到他熱烈的目光時,意識到自己末著一絲片縷,立刻羞赧得想屈起身子,卻被他牢牢地箝住了雙手,無法動彈。
「我要你看著我佔有你的這一刻,不許別開頭。」閻聿用瘩沈的語氣柔聲道,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裴珞像一只被豹子耵上的小動物,在他的注視下完全移不開視線,她無助地用舌潤潤干澀的唇,等待的心緊懸,帶著期待和不安。
……
「喚我的名……」
「我不知道……」裴珞咬著唇,在他造成的迷亂情挑中憶起,她居然到現在還不曉得他的名。
「聿,閻聿,我要听到你的口中喊出我的名……」閻聿輕撫著她唇部線條,柔聲誘哄。將她的身子壓向他。
合聿,我的夫君……裴珞將這個名字牢記心坎,反復默念。
「聿……聿……啊……」裴珞不住輕喚,立刻轉成嬌喘。那股火熱感又開始在內灼升,不同的是較之方才還多了讓人無法承受的激狂。
「聿……」她無助地喊著,緊攀著他的肩頭,對這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無所適從。
閻聿微瞇的眼眸已不見冷漠,此時已被狂熱完全填滿,視線流連在裴珞因快感而眉頭輕蹙的模樣,一股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愛憐在心底滋生。他吻上她的唇,感覺彼此的悸動……
第四章
剔透的雙頰還殘留著歡情的余潮,裴珞將螓首輕靠在閻聿的頭肩處,雪白的藕臂勾著他的頸項,努力平撫促急的氣息。忽然,她意識到自己還跨坐在他身上,這種放浪的姿勢讓她羞紅了臉,因歡愉而呈現空白的腦海終于回神。她連忙松手後退,直返到牆邊,將絲被拉到下顎處,完全覆蓋白皙的身子,手足無措地偷偷覷著他。
和她的狼狽不同,閻聿站下床榻,拂了拂衣袍,除了些許縐折外,依然是衣著整齊,俊冷的面容完全看不出歡愛過的痕跡。他略微傾身,手指經劃過她胸前的絲被,倏地一把扯開,將她胸前的渾圓展露,見她想抬手去掩,迅速抓住她的手箝制在她的腰側,不願她如願。
閻聿陰沉著臉,那向來將情緒隱藏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失控。他是怎麼了?拒絕履行這場和親的他,避開了眾人的追索,反而在夜深人靜、朝臣們都放棄希望時,卻主動圓房?為了不去正視心里的矛盾情緒,閻聿將矛頭指向裴珞。
「我這麼對你,你不會感到屈辱嗎?」閻聿朝她迫近,黑澈的鷹眸微瞇,帶著冷冷的嘲諷。
「拜過了天地,您就是我的夫君,只要是關于您的一切我都會順從。」他的逼近讓她緊張卻又期待,盡避他口氣騺冷,她卻絲毫不感到畏懼。裴珞抬頭看他,將心里的想法說出。
「不管是誰,只要跟你拜了堂,就可以得到你的順從,是這樣嗎?」閻聿嗤笑一聲,銳利的眸光中卻完全不見笑意。
「女誡有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夠了,別再說下去。」閻聿打斷她的話。她的回答證實了他的想法。
她的順從不是對他,只是為了禮教而產生。對她而言,他只是個張三李四,只是剛好娶了她;如果今日娶她的是另一名男子,她依然會對那名男子百依百順,依然含在那人的命令下,喊出屬于他人的名字。
她的話,不過三言兩語,卻如此輕易地挑起他的怒氣,瓦解他多年來情緒不形于色的深沉。閻聿松了對她的挃悎,對自己反常的執著自嘲地勾起冷笑。
他又何必為了一個無舉足輕重的女人心神不寧?今晚不過是他因想要尋求紓解所做的放縱,並不代表他就此接受她的存在,只要過了今晚,他與她將形同陌路。
閻聿略微傾身在榻上模索,抽出一條染有血漬的白色絹帕。
「不行啊,那是明天要交給喜婆的……」裴珞驚道,本能地想伸手去奪,隨即憶起不能拂逆夫君的教誨,連忙縮回手,咬著下唇,用為難的神情看著他。
閻聿微瞇著眼,看著手中絹帕,然後又將視線調到她身上,優雅地噙著一絲冷笑,執著絹帕的手指捆捆摩挲,像在暗示另一種親密的舉動。
裴珞被他的撩撥弄得尷尬不已,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帶有魔力的眼,鼓起勇氣說道︰「那是我貞潔的象征,快還我……」
「原來喜婆還是有盡到她的責任啊!」閻聿嗤笑道,反將絹帕納入懷中,手再伸出時,是另一條繡二、材質完全相同的絹帕,不同的是上頭潔白無瑕,也沒有士軒的皇室徽繡。修長的手指輕彈,那條絹帕平穩地飄落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