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諒她了!「為什麼瞞我?」黑韶下頜輕只著她黑亮的發絲,低喃著。「為什麼瞞我?如果早知道是你,在宴會上我就滴酒不沾,絕不會意識混沌到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會寵你、疼你,不讓你受痛……」
「對不起、對不起……」靳嵐泣不成聲,不敢相信黑韶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了她,她虧欠了他這許多,她愧對了他這許多啊!
「我放你孤單了多久?」黑韶語音嘶啞,帶著自責。「你們一直給我機會,給我暗示,是我愚蠢得竟不懂去把握。我居然狠得下心放你獨自那麼久,連見上一面的機會也不給你。」
「不是……」靳嵐慌亂地搖頭,連忙用手罩上他的唇。「不是的……」話還未出口,淚就已先奪眶而出,靳嵐咬緊了下唇,他的自責,讓她更加愧對于他。
黑韶輕輕覆上她的手,溫柔地吻著她的掌心、指月復、指尖,另一手撫上她女敕白的臉龐,拭去那璀璨的淚珠,眼神與她的交纏,由滿懷柔情直至熱烈。
他火熱的眼神,點燃了她體內的溫度,嫣紅迅速彌漫全身,泛上她的雙頰,他眼中的愛戀與赤果果的,讓她忘了哭泣。靳嵐羞怯地避開︰黑韶從未如此露骨地對她表現出,這樣的他是陌生的。
黑韶不容她逃月兌,開玩笑?都已經被拖延了這麼久,再讓她退縮還得了?輕輕攫住她小巧的下頜,將她的羞澀與不知所措盡數吞噬在他滿懷深情的吻中。黑韶輕柔地嚙咬著,帶著挑逗,盡情感受她的柔軟,感受她的溫暖,還有那睽違已久的芳香。
「惱我嗎?」靳嵐咬著唇,再次低聲問道。
「惱,當然惱。我期待了那麼久的新婚夜,竟然在酩酊大醉中就度過了,怎麼能不惱?」黑韶板起臉,眼中卻帶著促狹,他突然將唇挪到她的耳畔低語。「那一夜,我弄疼你了嗎?」
靳嵐剛從他的吻中回復神智,又被他的問題轟得雙頰發燙。他怎麼老愛繞著這個問題打轉?老實說……是疼了點,那時的黑韶熱切急迫,當他挺進她時,她痛得咬緊了牙根,她一直以為,在被李又茵下了藥那夜,她就把身子交給黑韶了的,沒想到,他們的新婚之夜才是初次。
這樣的感覺叫她如何敢說?她只能搖頭,臉泛櫻紅地將臉埋人他的懷中,
「真的嗎?」黑韶狐疑地問道,他可不相信他的自制力會好到這種程度。「咱們再來試試吧!」
「現在才下午吶!」靳嵐低嚷,何況待會兒母後要來找她的。「你不是剛從御書房過來的嗎?還有國事沒有……嗚」
黑韶已用他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抗議的話語,直吻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將靳嵐橫抱,往榻上走去。
「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你的吸引力,點燃了我渾身的,熊熊的欲火幾乎將我焚盡,」黑韶用鼻尖摩挲著她的,低笑道,「我必須釋放,噓,別再說話,」語畢,不讓靳嵐有說話的機會,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靳嵐還想抗辯,卻被黑韶的手給阻斷了思考。黑韶甚至
等不及將她外袍除下,偶直接迫切地將手自衣襟探入,順著他的渾圓,將她胸前的蓓蕾逗弄得完全挺立。他火熱的唇,隨著敞開的衣襟逐漸下移,而衣物也在他的雙手撥弄中,輕然落下。
「你的傷,痛嗎?」黑韶突然停下了動作,手在她胸口停留著。
靳嵐紅著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那個讓她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傷。
「別看!」靳嵐急忙閃躲,她不想讓他看見這丑。陋的模樣。那愈合的疤在雪白肌膚的襯托下,更是顯得觸目驚心。
「別躲,讓我看你。」黑韶輕輕制下了她的掙扎,視線盯著也的胸口,沒有一絲旖念,指月復輕輕撫著傷口,心頭感受到的是比之更重上千萬倍的疼痛。「在你面臨生死關頭之際,我居然無法在你身邊守候……」
靳鹿輕輕搖頭,手覆上他的掌。「這個憾恨是因我而起的,要不是因為我欺瞞了你,你也不用受此折磨。」靳嵐眼陵又開始泛出淚光,要是兩者易位,今日換成她站在黑韶的立場,怕不恨死自己了?自我的譴責,要比任何斥罵都來得教人難熬。
「別哭,別哭……」黑韶拭去她眼角的淚,再度封住她的唇,要將她的心情由沉重帶出。
黑韶解除了他對她的禁口令,唇與舌來到她的胸口,輕巧地繞著愈合的疤痕逗弄著,她只覺得胸前如火燎燒,染得一片嫣紅。現在的她,被他的撩撥給干擾了思考,除了申吟與嬌囈,那紅艷的菱唇已無法多做言語。當他的手指來到了她的下月復部時,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想起了那一夜,他如何用手和舌,來引領她進入愉悅的殿堂。
「不……」靳嵐不安地扭捏了下,那種感覺讓她期待卻又恐懼,那種陌生的快感會讓人上癮。
「交給我,別分心想任何事,只要感受我。」黑韶看出她的畏懼,輕聲哄著,在取得她的首肯後,確定時機成熟,方才輕緩地推入。
體內溫暖的律動支配了她的感官四肢,月復部猶如燃著一把火焰,狂猛地向外燃燒,她身子自然地配合著那原始的律動,臀部上下擺動,雙目微閉,看著黑韶那汗濕卻充滿吸引力的表情,明白他也正在感受她所感受的快感,臉一紅,體內的狂喜猛然釋放,將她推向高潮。
黑韶附上她的耳旁,輕聲柔道︰「我愛你,我只要你……」
在不斷的愛你低喃中,她感受到他的呵護與他的付出,在黑韶的包容下,她終于獲得重生……
尾聲
「風花閣,雷月樓,寄情多少在里頭。纏綿悱惻,繾綣不朽,主死廝守。自古痴情多,至今難長久。嵐,你看,我對出來了!」黑韶興奮地大叫道,倚著石柱的身子,因過于激動而晃動著。
鏡湖旁的無欲亭中,坐著身著微服偷偷溜出宮的黑韶與靳嵐。靳嵐背靠著黑韶寬厚的胸膛,挑眉笑笑,一向冷冽的眸光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愛戀眼神。
「遲了那麼久才對出來,值得那麼高興嗎?」靳嵐輕輕潑他一桶冷水,拿笑眼睇他。「別那麼計較。」黑韶一揮手,用灑月兌來掩飾他被人揭露的難堪。「對得好才最重要。我對得如何?」
「至今難長久……皇上您是覺得咱們的感情給您這種感覺嘍!」靳嵐離開他的胸膛,坐起回頭看他,柳眉開始聚攏,質問道。
「我只是無病申吟啦!絕無此事!」黑韶急忙撇清,嚇出滿頭冷汗,開什麼玩笑,要是靳嵐當真,他可就玩完了。
「那……無病申吟等于沒有放情在里頭,這樣就不算對得好嘍!」靳嵐眼楮咕溜溜地轉,盈滿了促狹戲弄,
「是,是!皇後您怎麼說怎麼成,」黑韶拭去額上的汗,展開笑顏。只要不引起誤會,她說什麼都成。
「待會兒咱們去哪?」靳嵐重又舒適地躺回他的懷抱,低聲問道。
「解憂塘嘍!」黑韶竊笑道,他就等著這一刻吶!一想到待會兒鴛鴦浴的旖旎畫面,他就開始感到渾身燥熱。
明顯感受到背後黑韶的身體變化,靳嵐噗哧一笑,握住他的手按上她的胸前,柔聲道︰「咱們別去了吧?我好累……」
「不行!」黑韶大聲抗議,一躍而起。開什麼玩笑,就這麼硬生生喊停,他那澆不熄的欲火該怎麼辦?俯身將靳鹿打橫抱起,往系在亭外的「迅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