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的決定一點也沒有錯。」老爸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原來是來試探的。
兩人四目交接激起火花,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彌漫四周。
最後老爹沒了耐性,一把揪起安格魯的衣領。「你和她相處了大半年,到底有沒有什麼進展吶!」明眼人不說暗話,從一開始安格魯就洞悉一切而避重就輕,連老爸也不願告知,太不夠意思了吧!
「您說呢?」安格魯似笑非笑,微微使力掙月兌老爹的禁錮,身子微欠,「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老爹氣鼓了腮幫子,慍怒地嚷。「去去去!別讓我再看到你。」費了老大功夫依然沒有半點收獲,氣死了!
安格魯笑著瀟灑離開,不一會兒又推門探頭進來。
「有事嗎?」這小子想通了?老爹睜大的雙眼充滿期待。
「不,」安格魯狡詐一笑,「只想提醒您回院做個檢查。看您的情緒容易激動,再這樣下去情況不樂觀哦!」
躲過迎面擲來的紙鎮,大笑著揚長而去。老爹兀自氣呼呼地發誓,好小子,你別栽在我手里,不然,我絕對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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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熟的柳爾雅被一些聲音吵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抬頭看看置于床頭的鐘,才猛然發覺她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
豬啊!那麼會睡。柳爾雅暗罵。
起身下床,揉揉干澀的眼楮,張大嘴打了個不甚雅觀的大呵欠。
罷走到樓梯口,就听到粉娃捏緊嗓子的聲音。柳爾雅厭惡地吐吐舌頭,真叫人雞皮疙瘩掉滿地。意識到自己剛起床的丑模樣,正識相地想回房梳洗時,卻被眼尖的安格魯給叫住了。
「爾雅,怎麼不下來?」剛剛明明看到人影的。
懊死了,柳爾雅盯著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穿去地表又穿回來都沒換過,頭發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不用提布滿口水的嘴角腮際了。而且從探險回來後連澡也沒洗就沉睡至今,搞不好身上還有異味呢!柳爾雅一思及此,立刻抬起手臂嗅聞。還好宙斯氣溫調節得好,沒有想像中的汗臭味撲鼻而來。
罷剛就不應該隨便出來的,想到要以這種模樣出現在那趾高氣昂的粉娃面前,就恨不得立刻像個氣泡當場消散在空氣中,落個無影無蹤還好些。
「還站在那里做什麼?下來!」安格魯皺眉,剛起床也不曉得加件衣服,還赤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拖鞋是買來擺飾用的啊!
見柳爾雅不為所動,三、兩步跨上樓梯,隨手月兌上的毛衣,粗魯地為她套上。
情況一點也沒改變嘛!柳爾雅不快地睨他一眼,難道在地表所表現的深情濃意全是她的錯覺?全是她在自作多情?
「喲,真好命,睡到現在才起床。」還真是有夠丑,活像剛從垃圾堆爬出來似的。
站在經過刻意裝扮過的粉娃旁邊,兩者相較之下,柳爾雅更加地自慚形穢,不禁在心里暗咒。死安格魯,沒事把我拖下來干嘛!
不知道她想些什麼的安格魯還在幫著解釋。「爾雅昨天和我們去地表累壞了,所以才會睡到這時候。」手環上柳爾雅的腰。
粉娃聞言臉色大變。之前她對安格魯百般哀求都未得應允,全被他用危險兩字給打了回票,憑什麼柳爾雅輕易就獲得特權?
手指在大腿上狠狠一掐,頓時紅了眼眶,眼淚撲簌而下。
安格魯對她的突然流淚感到不明所以,怎麼動不動就哭了?看了柳爾雅一眼,嘆了口氣,怎麼就不見她哭過?回頭再肴向粉娃,煩吶!不得已,只好拿出看診時哄小孩的本領。「乖,別哭了,怎麼突然哭了咧?乖哦!」
看得柳爾雅啞然失笑,當她三歲小孩啊?
粉娃見計謀得逞,更是回身往安格魯撲去,渾身像沒了骨頭似的,整個身子軟軟地掛在安格魯身上。
這下可把安格魯壓得直在心里叫苦連天,自討苦吃,沒事越這渾水干嘛!為顧及雙方尊嚴,總不能做得太明顯,只得不著痕跡地卸上的八爪魚,敷衍問道︰「怎麼了‘告訴大哥。」人則是違反語意,離她三公尺遠。
不要臉的女人!柳爾雅在心里暗罵,不過她那眼兒一眨淚水就滾滾而下的特技,她可是自嘆弗如啊,誰叫自己生來就一副倔性兒,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落淚,而且還是偷偷躲起來哭的呢!撤起嬌來就是缺了點那種柔似秋水的女人味。
看粉娃哭哭啼啼了老半天還淚流不止,柳爾雅崇拜地看著她,突然異想天開,她也來學學好了!
皺緊鼻頭,整張臉扭曲得不成人樣,臉部肌肉僵硬發酸,最後只得宣告放棄。「淚水沒有,汗水倒擠出不少。
安格魯將柳爾雅的舉動盡收眼底,哂然失笑。看她那剮尖嘴猴腮的小猴樣,心里不知又在打些什麼鬼點子了。
安格魯的笑聲傳人耳里,險些叫粉娃氣炸了肺。美女在懷哭得猶如梨花帶淚般地惹人憐愛,他不懂憐惜也就算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陰狠地瞪了爾雅一眼,柳爾雅,這梁子咱們結下了l袖兒一抹,我見猶憐的模樣已不復見,像只高傲的孔雀搖曳生姿地走出大門。
柳爾雅再度為粉娃的變臉絕技暗自喝彩,眼淚收放自如耶!
想起美人的拂袖離去,爾雅雙手插腰。「都是你啦!
人家哭得唏哩嘩啦的,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難怪她掉頭離去。「剛剛他雙手還順勢扶上粉娃的腰咧!哼!
「要不是你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小猴啷嘴樣,我哪里會笑得出來。」她倒惡人先告狀了。
「我?小猴?」柳爾雅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說這詞太侮辱人了吧l「沒錯,一只小猴在擠眉弄眼的。」而且還是一只可愛的小猴兒,安格魯在心里補充。
瞧他說得理所當然的,柳爾雅當然咽不下這口氣,獰笑著靠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哈……哈……」當安格魯察覺到她的意圖時,為時已晚,只有在地上打滾的份。
因沉溺愛河之中而失去警戒心的安格魯,萬萬也沒有想到女人的怨恨竟能那麼深沉,那麼地不顧一切。
夜,悄悄地來臨了。
第七章
安格魯由浴室踏進臥房,看到滿室的黑暗不禁咕噥。
「睡了整整一天了,還那麼早睡?」不到九點耶!真不像平常不模到三更半夜不上床的她。
坐上床沿,扭開床頭小燈,手拿浴巾隨意地摩擦濕漉漉的頭發,突然間,一只手輕巧地滑進浴袍微敞的衣襟里,嚇得安格魯跳了起來。
「你在干什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沒有啊……人家……人家只是睡不著嘛!」爾雅凝著嗓音,縴縴小手不經意地拂開蓋在身上的薄被。
安格魯的視線下意識地跟著手臂移動,這一瞧,讓他瞪大了雙眼。
斜倚床頭的她臉上掛著慵懶嬌俏的笑容,身上居然只穿一件他的襯衫,衣長及膝,袖口折上幾褶依然寬長。
顯得她的嬌小惹人愛憐。領口的扣子松開了兩個,因姿勢使然,衣襟微開,若隱若現的雪白凝脂仿佛在召喚著他內心的野性,熱血逐漸澎湃。
在暈黃燈光的籠罩下,衣料顯得過于透明,玲瓏的曲線凹凸有致,而她,底下卻是連胸衣也沒穿!透過衣料,勾勒出那抹渾圓,上天專門創造用來引人犯罪的禁果,又香又甜……他在想些什麼!
媽的!睡不著有必要穿得這麼涼快嗎?
別過頭,不敢多看,怕克制不了的會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