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爾雅扁扁嘴,靠著車窗別過頭,不願和他對上視線。
就這樣。第一次,兩人各懷所思的回到了醫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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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爾雅坐在馬桶上反復思量,發覺自己真的有點喜歡上安格魯。
有點嗎?好吧!是非常喜歡。她煩躁地推翻之前的說辭,心里萬分後悔昨晚為何多事刮去安格魯的胡子,為自己招來一堆對手。
盯著那雙作孽的手,柳爾雅長長地嘆了口大氣。
自從踏進家門,安格魯就只是自顧自地將東西歸位,無視于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她。
末了淡淡地交代了句。「晚餐在桌上。」就鎖進研究室沒再出來過。
托著下巴,雙腳有些粗魯地張成大字型,細細盤量自己有多少勝算。
因為之前的不智行為,將安格魯費盡心力驅走的蒼蠅再度招回,不過,嘿嘿,柳爾雅得意地笑著,她可是賺到了一個未婚妻的頭餃,最重要的,她還和他同床共枕呢!
犯下的錯既然已不可挽回,就不用太計較啦!柳爾雅找個借口原諒自己的過錯。當務之急還是想想對策再說。
她凝神苦思,突然大叫一聲,隨即掩嘴張望四周,怕被人听見。
笨!她敲了自己一記,廁所就自己一個,哪還有誰會偷听啊!
一想起剛剛得到的靈感,禁不住偷偷竊笑著,雪桐寫的小說里一遇上了這種情形,不就是……來個美人計嘛!
讓她教導他共赴雲雨的歡樂,這可是他們這些試管嬰兒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只要安格魯一沾染上,怕不成為她的俯首之臣?
呵……只不過,其中有個技術性問題尚待研商——她亦為不解人事的處子,連接吻都不曾有過呢l雖然阻力有點大,不過,柳爾雅滿懷信心地想,小說看多了,多少也學了點經驗,再加上一面模索一面改進,一切問題一定會迎刃而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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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爾雅進浴室那麼久都沒出來,也沒斫見水聲,安格魯擔心地將耳朵貼上門板,努力傾听里面的聲息。
刻意擺出的嚴肅還真令那丫頭領略到事態的嚴重性,只是她一個人在浴室里咕噥了那麼久,不知又有什麼鬼點子應運而生。
安格魯滿不在乎地挑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J曾罵他對于男女之事少根筋,其實他斜睨浴室一眼,那是因為值得他動心思的對象尚未出現罷了!
想要斗斗智力?哈!安格魯愉快地哼著小曲走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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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桶上坐得太久,加上白天市集上的折騰,柳爾雅在浴室里打起噸來。
下巴滑月兌手掌,柳爾雅猛然驚醒,有些不可置信地發覺自己居然坐在馬桶上睡著了!
自己未免也太沒神經了吧!柳爾雅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的粗線條,一邊往臥室走去。
體貼的安格魯臨睡之前不忘為她留盞小燈,柳爾雅微微一笑,心中感到莫名的悸動。天知道,安格魯最不喜歡睡覺時有燈光照在他臉上的,即使是蠅頭小扁也不行。
柳爾雅輕輕地踱到床前,跪坐在地,頭靠在安格魯隨呼吸規律起伏的胸膛上,听著他沉穩的心跳,有些著迷地看著他的臉龐。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細看他的臉呢!昨晚,因作賊心虛,沒敢正視。
柳爾雅伸出芋,指尖沿著飽滿的額,劃出優美的弧度,天庭飽滿又不致過于突兀;剛毅的劍眉舒展開來。
不似白日所見那般的英氣,感覺柔柔的,柳爾雅輕撫。
好喜歡這種感覺。
蓮指輕巧地下移,滑過密而長的睫毛,英挺的鼻粱,還有在睡夢中微啟的唇瓣。柳爾雅迷蒙的焦距落于其上。
不知那兩片軟柔嘗起來會是什麼滋味。再往下,是布滿細小傷痕的下巴,她輕笑,隨即不滿地發覺安格魯居然比她還要漂亮。
手指劃過微微滑動的喉結,來到隆起的鎖骨,接下來的,是安格魯慣予僅著睡褲而的胸膛。
柳爾雅可以確定在她來之前,安格魯是完全果睡的,因為剛開始時,有幾次安格魯很自然地把手置于褲頭,正要拉下時才像又想起什麼似的放開了手,真難為他了。
張開雙掌平貼其上,哇!讓女人無法一手掌握咧!
真不知平時忙于工作的他怎麼會擁有這麼一副厚實的胸肌?
輕觸他的耳際,睡夢中的安格魯不耐地囈語,翻身躲避,柳爾雅像發現了新大陸似地格格嬌笑,安格魯怕癢!
她調皮地趴在枕畔,對著他耳邊哈氣,只見安格魯皺眉閃躲,大手漫無目標地舞動著,最後觸著柳爾雅,一把環住,安沉地呼吸回復平穩。
柳爾雅玩了夠,滿足地靠在安格魯胸前,明白自己的心,從那夜鑽上了安格魯的床後,就已淪陷在他無窮無盡的溫柔中。
清晨,安格魯有些懊惱地扒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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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一個逼真的粉色綺夢,夢境中的柳爾雅眼波流轉,雪白的雙峰在低俯之時若隱若現,雙頰酡紅的她嬌聲吟哦,輕柔綿連,不斷挑逗他的感官神經……媽的!
一聲輕逸的申吟將他嚇得冷汗直流。
「安格魯……幾點了?」柳爾雅模糊呢喃。
眼見藕臂隨著她的蠢動而一寸寸逼進危險地帶,安格魯像火燒地迅速跳下床,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浴室,隱約傳來強烈水流聲。
柳爾雅眯緊不曾清醒的迷蒙星眸,再度沉睡。
只余下經過冷水沖襲後,卻依然欲火高熾的安格魯在浴室里怒聲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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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柳爾雅低垂螓首,不時地抬眼偷瞄對面以報紙為屏障的安格魯。
略帶不屑地悶哼,居然學她的招數,未免也太不長進了吧!
不過她可不像安格魯那麼好耐性,悄聲潛近安格魯身側,倏地奪過打得大開的報紙,對上他充滿血絲的眸子。
在淋了半小時的冷水後,叫他脾氣還能好到哪?安格魯別過頭,對她的強橫視若無睹。
居然不理我?柳爾雅鍥而不舍地跨上安格魯的大腿,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過分親密的姿勢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柳爾雅,你給我下去!」她知道這個姿勢有多暖昧嗎?
柳爾雅回他魅惑一笑,彎成新月狀的眼眸蘊滿狡黠的笑意。「才不要呢!誰叫你不理我。」小巧的足踝還順勢勾上他的腰,伸至背後交叉,使得二人的軀體更加密合。
滿懷的軟玉溫香刺激著他,早先強壓下去的又蠢蠢欲動。
柳爾雅修長美腿處所傳來的溫熱逐漸擴散,像星火燎原迅速地燃燒了他的全身,逼使體內的血液濃度節節升高,直沖中心。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正在干什麼!
「下去!」聲音里的冰冷和他的體溫成反比。
「我不!」柳爾雅倔強地應著,雙手反扣得死緊。
安格魯憤怒地站起,猛力晃動,想把柳爾雅震月兌,不料她的腳卻越纏越緊,密切地貼住他的,不留一絲空隙。上下晃動的摩擦更加深了對他的蠱惑。
雖然他是個正人君子,但他可不是柳下惠,他簡直不敢想像她再這麼掛在他身上的後果會是如何的香艷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