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我自個兒會承擔……」軒轅如相頗為粗魯地推倒他,再一骨碌地跳至他的身上坐妥,整個人俯趴在他的胸坎上滿足地嘆了口氣。「妳最好是到時還能記得這句話。」眼下的她八成是有听完全沒有進,而明兒個不管是被打鴨子上架的他,或是胡里胡涂做出這事的她,下場都將會……嘖,怎麼加害者和被害者都得這麼慘才行?
「你才要記住,我不是女人……」她緩緩移動著身子,將臉蛋埋進他的頸畔而後不動。
「嗯,妳不是。」這姿勢他是無所謂啦,只是她該不會就這麼窩在他的身上,什麼正事大業都不做吧?她是想讓他煎熬至死嗎?
「所以在我變回男人後,這一切都只是噩夢一場……」彷佛在他身上無所不在的素手,再次探入他的衣裳里上上下下地撫模著,而後開始拉扯他的衣裳。
「妳要這麼欺騙自個兒也行。」按照她剝他衣裳的速度,說不定他倆拖拖拉拉到天亮就連件大事也辦不成。
「你要記住,這只是權宜之計,一切都是那顆臭藥丸的影響。」
「大師您說得是。」她怎麼說都好,別再折騰他就是了。
「倘若我神智清醒的話,我才不會!」
他一手掩住她的嘴,翻身將她抱來身旁後,準備接手收拾殘局。
「好了,安靜些。」她到底有完沒完?
清晨就被踢出房門的盛守業,站在門外枯等了一天後,仍舊是沒見軒轅如相走出房門用膳,擔心她會餓壞身體的他,再次悄悄打開窗扇一個小縫觀察里頭的情況。幾乎算是半毀的房里,四處布滿了她發泄用的金剛掌印,唉,看樣子,他又得額外付出一筆賠償費用了。
早說過她會後悔的,偏偏她當時被藥性沖昏了頭,像匹月兌韁野馬似的不理會他的苦苦勸諫,這下可好,強佔他便宜的下場,就是她無顏見江東父老,深深厭惡起想要害人的自己,而他呢,則是將她手到擒來全然不費吹灰之力。
原本他是打算緩一緩,邊培養他倆之間的感情,邊等她適應自個兒是個女人這事實後再找機會慢慢下手的,沒想到進展卻超出他的盤算竟會這麼神速,而這一切,還得歸功于慫恿她的那兩位鄰居,真是功德無量。
骯中傳來的饑餓感,再次提醒他里頭避不見面的那位大師已經餓了多久,他要是再不進去把她給揪出來的話,放在他房里的晚膳就要涼了。
認命地推開房門踏進虎穴後,盛守業輕聲提醒著那個坐在床上披著被子不肯見人的她。
「懺悔時間可以結束了嗎?」都從天亮反省到天黑了,她再怎麼不願面對現實,到頭來也還是得承認的。
「我要砍了你這禽獸!」軒轅如相迅速回過頭來,劈頭就賞他一記金剛印。盛守業無奈地任她繼續毀壞租來的客房。
「是妳說過妳會承擔的,還有,我才是受害者吧?」就知道她定會說話不算話。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怒氣沖沖地跳下床,穿妥了鞋後即挽起兩袖準備跟他算帳。
「別忘了,昨晚說一次不夠的可是妳。」從頭到尾他都是被迫的,就算是想收手她當時也不準。
軒轅如相咬牙切齒地問︰「那第三回合是誰食髓知味的?」
「嗯……」他回味般地撫著下頷,「因為妳欲拒還迎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妖艷又太可愛了,害得我忍不住想再好好欺負欺負妳。」反正今兒個橫豎都是一死,他要是不好好把握解饞的機會,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給我去死……」磨刀霍霍的她當下朝他揮出一拳。
他正經八百地再說出更露骨的實言,「好吧,是我的錯,不管妳再怎麼甜蜜且yin蕩地誘惑我,昨晚我都該保持理智,當機立斷的拒絕妳才是。」
「我要殺了你這狗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她再往他的肚皮開揍,而他只是不躲不逃地任她打。身為軒轅家的繼承人,居然會栽在個男人身上?且還是把她變成女人的這號惡徒?事情怎會出乎意料變成這樣,她不但什麼仇都沒有報到,也還來不及把自己變回男人,竟然就已被他給吃干抹淨了,而昨夜她怎會愚蠢到找他幫忙,全忘了他壓根就是色胚投胎的?
昨夜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將來當她變回男人時,這事豈不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最要命的是,昨夜里該記得的和不該記得的事,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想忘,也都忘不掉……不行,不能再回想下去了,不然她又要在心底重新回憶起昨晚的那些事了。
既然鑄下的大錯已成事實無力改變,反正她身為男人,也不需太過在意那無所謂的貞潔,眼下最重要的事,即是得去收拾昨晚留下來的爛攤子才是。
「你我都同意,昨晚只是個不可抗力的意外事件吧?」稍微冷靜了點後,她以威脅的目光看向昨夜的被害人之一。
「所以?」盛守業邊說邊往房外走去,不著痕跡地引誘著她換個房問。
「忘掉它,就當從沒發生過這回事。」還沒把話說完的她,如他所願地一路追在他的身後。
他轉身朝她眨眨眼,「別說笑了,我怎可能忘了我的清白就這麼葬送在妳手上?」
「住口、住口!」她氣急敗壞地伸出兩手捂住他的嘴。「妳發脾氣的模樣愈來愈像個女人了。」他拉下她的兩手,滿足地瞧著她又羞又惱的樣子。
「不許說我像女人!」軒轅如相想也不想地就給他一記肘擊。
他若是沒有十條命,恐怕早就被她給打死了……
盛守業一手按著受襲的心窩,去將房門給關上免得冷風吹進來,接著他推著她去桌邊坐下。
「先吃點東西吧,妳每回肚子一餓脾氣就特壞。」而且還格外凶暴。
軒轅如相不語地看著一桌的美食,即使再餓,在這當頭,她卻是一點食欲也沒有。
他好聲好氣地安慰著她,「別再為妳所逝去的清白難過了,這事妳我都不說,日後有誰會知曉?」
「你發誓你會守密?」誰知道他的嘴巴牢不牢靠?
「嗯。」她要是再不填飽肚子,他很怕他可能會走不出這個房間。
她最在意的就是這點,「往後絕不會拿這事來威脅我?」
「只要妳能替我省點錢,別再動不動亮出金剛印來泄恨就行了,快吃吧。」縱使他家財萬貫,擁有蝕日城一半的房產與土地,但打從接觸起她後,他的財產便處于急速消失的狀態。過了許久,在盛守業的連哄帶騙下,軒轅如相這才拿起碗筷補償她已餓了一日的腸胃。在她以蝸牛般的速度吃完早涼了的晚膳,並喝著他遞過來的茶水時,他冷不防地問向毫無防備的她。
「哪,昨晚之事,妳真有那麼不情願嗎?」他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那當!」軒轅如相下意識地開口,卻遭他看似執著的目光截斷所有話尾。
「不要忘了,昨晚一直都在拒絕的人,是我,並非妳。」他定定地直視著她的眼眸,「我不是不曾為妳著想過的。」
他一定得挑在這節骨眼上提醒她這事實嗎?
「撇開我對妳下咒之事,告訴我,昨兒個夜里,為何妳願意那人是我?」他可不光是挨她打就算了,她欠他的,他怎可能會不連本帶利討回來?
她一時也找不到答案,「因為……」
「還是說,在那當頭,妳只要是男人就行?」以她那時的狀況來看,他要是不犧牲自己,說不定她會在喪失神智時真的走出門去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