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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變 第30頁

作者︰綠痕

倚著窗欞,那嫣盜善心識地低喃,「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一具溫暖的人體無聲地欺近她的身後,張臂環繞覆蓋住她一身的冷冰。

臥桑埋首在她的發際,「我不會答應釋你出宮的。」

棲靠在他的懷里,那嫣沒有初時的驚慌,在等待他傷愈的這段期間,她開始捉模清他的習性和喜好,例如他喜歡像現在一樣,從她身後攬著她的腰肢,把她拉進懷里深擁密貼,以一種契合的姿態,讓她感覺他的心跳和體溫,感覺他時而的溫柔或無情。

「出不出得去,有分別嗎?」她望向窗外,感覺這塊天地都因他而風雲變色了,根本就沒有」

蚌地方是可以躲藏的。

「若你還想著要走,或是在我靠得這麼近時把心躲得那麼遠,我會直接下令納你?含涼殿的嬪妃。」他以頰挨靠著她細致的女敕頰,雖然流淌在她身畔的氣息是那麼地灼熱,但出口的話卻比外頭的霜雪還冰冷。

她的心房猛然緊縮,轉身在他懷里?首看他。

「你不會的…︰.」他們之間有過協議的,他不會在料俏面前把這些扯出來的,只要她……只要她……他輕輕在她面前低問︰「要試試嗎?」

總是要逼人。這男人,稍一不如他的意,就把恫喝掛在嘴邊;稍想離他遠一點,他就拚命將她扯進懷里不讓她遠走,也不顧忌這麼做是否會讓她窒息,他人又是否會因他的自私而傷心。

她彷佛看見一顆女人的心,被他理所當然的視?己物,放在掌心里任他擺布。

在他的天地里,一切就只能照著他的心意來運行,不管在他面前的人是誰,他都一視同仁地把他們當成他掌控的人偶,每個人都只能當個歸順他的臣民。尤其是對她,他總仗著自身的優勢,蠻橫霸道得讓她束手無策,逼她得在不為他人著想的壓力下求全。

那嫣很?料俏感到不平,「你有沒有?料俏想過?」他到底是把料俏當成什麼了?料俏對他而言,除了是個壓制她的利器外,難道就沒有別的意義?

「那你呢?你有沒有?我想過?」臥桑原封不動地把話還給她。?他追,她躲,把她困住,她就把心也給鎖住,在她?其它人著想時,她為何就是不回頭看看他?當他還是個被束縛得無法動彈的臥桑時,她不敢靠近,為什麼當他放下了一切,用真的一面來到她眼前時,她不但不敢靠近,反而還走得更遠?

「我不懂你說的話。」水?的明眸沒有躲藏,也已經沒什麼力氣來回避他,但裝作無知,是不是就能避開他這雙老把人內心深處都照照得清清楚楚的眼?

「不要再用不懂來搪塞我。」他俯縮短之間的距離,兩手捧著她的臉龐,似要催眠她一般的低語,「你懂,你都懂的。從你追我進宮來時,你就什麼都懂。」

「我不是追你,是你拿著劗子引我進宮的。」會進宮,是因為他放了個誘餌,引好奇心過重的她一步步前來解開迷團。

他修長的指尖點在她的眉心之間,淺淺地對她低笑,「像你這般冰雪聰明的人,會?了根劗子賠上一生?我不認為。」

在他的強烈視線下,那嫣漸漸感到局促不安,像個無法圓謊的小孩,在被揭露了謊言之後,偏又不想承認。

「你是?了這個,你是?了我才進宮來接近我。」涼涼地吻落在她的唇上提醒她起始的那個吻。

「到底你要騙自己多久你才肯承認?」他不信她對他什麼感覺也沒有,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強迫她的心。

那嫣忍不住別開螓首,不要那個在她夢里靜靜存在的吻,又重新被他溫習翻閱出來,也不要此時他這種會讓人傾心的柔情再多添一分,因為,他總會如他所願的把她的心敞開來,讓她去正視她的搖擺不定。

白日與黑夜的他兩者相較,她發現,從前那個善良的臥桑或許是能挑起她滿懷的情絲,可是此時的他,卻遠比從前的臥桑更吸引她,因為他能進入她的心底深處,牽引著她的每分思緒,操縱她的悲喜,他的手法固然是有些霸道,可是卻也比從前還來得柔情似水,款款的情意,總是在無意之間泄漏出來。

低首看著她飄移不定的眸子,臥桑的胸口傳來一陣刺痛,箭傷之外,光是一個眼神,她就能傷得他更深。

「看著我時,你心里想的人究竟是誰?」他一定要問,因為他總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她總是用那種懷有期待的眼神看箸他,而後又帶箸失望挪開目光。

「什眾人都沒有。」那嫣縴手緊按著心房,不讓這小小一隅的心房也被他給攻陷淪落。

「連我也沒有?」他拉開她的手直視著,音調里藏著不易察覺的失望。

她無法說出口,只能用沉默替代她道不出的心聲。燈影間,察覺他一閃而逝的眼芒里似乎泛著什麼,她?手想讓他抬起眼眉讓她看清,半晌,又怯懦地把小手悄悄垂下緊握。

「為何你停止追逐我了?是我不再吸引你,還是你對真實的我太過失望?」臥桑低沉的韻律仿佛融進墨黑的夜色里。「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除去心防,讓我進駐你的心底?」

「我不是那個可以收容你的心的人……」她呼吸一窒,將縴指統扭得更緊。

「那你的心呢?我可以收容你的嗎?」溫柔得令人心驚的話語又在她的腦海里四處席卷,把她逼得苦無去路。

她忽然發難,伸手用力推開他,壓抑過久的自責內疚和不斷自欺將她的怒火全部燃起。

「為什麼你要得到那麼多?你所擁有的還不夠嗎?」她把罪都推到他頭頂上,拚命想離開他這萬惡的罪源。「看看料俏,她才是你明正言順的太子妃,既然你已有了她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回答我的問題。」他沒把她的怒意看進眼底,仍是固執在他所想知道的問題點上,「我可以收容你的心嗎?」

「誰都可以收容我的心,但……就唯獨你不行,不要強迫我讓我當個背叛姊妹的叛徒。」?了他專注的眼神,她的心火瞬間被他澆熄大半,美麗的杏眸里寫滿了遺憾。

貪心的男人,自私復自利,在選擇了料俏後,為什麼還要把他的鐘情放到她的身上來?若不是?

了他,她不會時時陷入兩難,她不會既痛苦又快樂,也不會頓失一顆芳心臥桑危險地眯起劍眉,「誰都可以?」

「你…︰.」還來不及阻擋,一道黑影便朝她兜頭降下。

來得借手不及的怒濤將他淹沒,又氣又急地將她捉進懷里撞上他的胸膛禁錮,因用力過猛,在他未愈的傷處上沁出了絲絲紅漬,但他拒絕松綁,強橫地將字字句句說進她的耳底。

危險的火苗在他的眼底竄動,「把話收回去,除了我外,誰都不能擁有你!」

那嫣幾乎透不過氣來,被迫貼靠在他的胸懷里,對他強烈的擁抱和火氣微蹙著一雙黛眉,想與他抗衡,但他傷處扯裂的血清就近在眼前,讓她又不舍地放棄所有的力氣抵抗。

她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他怎會是這樣?想要得到什麼就放手去得到,若得不到就不許他人也能擁有夢想,不放她從他的身邊走開好好的活下去,那個曾在皓鑭前溫柔親吻她的人!為什麼會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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