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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綠痕

他們兩人一走,三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男人,和一個幸災樂禍的男人,一塊從躲藏的暗處走出來。

司徒震皺著額頭,臉色不好地問其他三個偷窺的人。「給我等一下,那小子剛才說他沒有非分之想?他有沒有說錯?」

司空烈忍不住挺了步熙然一記,「你和千歲性格這麼奸詐,怎麼這個小弟是老實人一個?」

步熙然對有這個老實過頭的小弟老早就認命了,「他從小就這樣,平時教他說謊他不會,他耍心機他又學不來,正直得跟一棍木頭似的,更別說是男女之間了,我看,得來教教他這方面的學問才行。」

「一個悶悶的,一個像木頭,我看他們要怎磨。」中途倒戈打賭這個游戲鐵定失敗的司馬聖口愈想愈是開懷。

司徒震推推神情沮喪的步熙然,「熙然,你有說你要幫少堤辦公?」他不是躲公務都來不及了,他會幫忙?

步熙然翻著白眼長嘆,「我才沒有……」要命,小弟要帶美人出門去,而他又是賭他小弟會成功的那個,這下他好像不幫忙做做公務也不行了。

「那明兒個你要怎麼辦?」司馬聖嘆最愛看有人騎虎難下,笑喀喀地靠在他的身上。

步熙然的兩顆眼珠在他們三個人身上轉了轉,而後不懷好意地對他們露出笑容。

「三位郡王,你們打過算盤嗎?」

***過完年後就沒有時間走出家門的步少堤,在家時累到巴不得能夠出門放輕松,但出了家門後,他又一直想回蓀蔑樓里繼續續面對那些還在等著他的公務。

由于步千歲在過年前,斷了寧府所有的生計來源,也把與寧府有往來的生意,以斬草除根的方式拔得一干二淨,並翻出了寧府橫欠紫冠府的帳款,弄得頓失財勢的寧府,在大過年時將祖宅抵給紫冠府,舉府遷出金陵城。

步千歲把人家整垮之後,拍拍爽快地走人,把爛攤子扔給他收拾,弄得他不只得料理好寧府的帳務,還必須在查封宅子拍買之前,先把寧府多年來收藏的古玩玉器等珍品點清,以便順道一塊拍買。

勞心又勞力的步少堤卷著袖子,在寧府來來回地搬運了一個早上後,早已汗水淋灕,為免他人損壞,他先是叫他帶去的人休息喝茶,再繼續將剩下來的古玩搬至府外載貨的馬車上。

覺得已經搬得差不多的步少堤,手里頭拿著兩只玉器,在把東西拿去外頭的馬車前,先走到一處在拿著清單,在紋焰身旁。

他側著身子靠近紋焰,「還有沒有未黜到的東西?」

「都點完了,共剩你手中這對玉獅。」紋焰算了算單子里的物品後,一手指著他雙手里的玉器。

紋焰微笑著抬首,正想對他的辛勞致意時,卻看見他布滿汗水的額頭,幾滴大汗就要滴進他的眼眶里,她下意識地自袖中拿出繡帕,不想替他擦拭時,卻看見那邊皆坐在地里休息的下人們,嘴角擒著一抹樂見其成的笑,張大了眼打量他們兩人的舉動。

紋焰紅著臉上,大約明了了那些人在想些什麼,同時也覺得自已的這種舉動不太適宜,但當她急促不安地想收回手中的帕子時,眼尖的步少堤卻彎下了身子,將臉龐靠向她來。

「多謝,幫我擦一下。」步少堤沒看到身後那些人的眼神,只看到紋焰手中的繡帕,不知道她拿著繡帕動也不動是在猶豫什麼。

「紋焰?」兩手拿著玉獅的步少堤,納悶地看她小巧的臉蛋上兩朵的紅霞,等了老半天,他的汗珠都快滴進他的眼眶里,而她卻只是扭著那條他希望她能拿來幫他拭汗的繡帕。

紋焰在他催促下,低垂著首拿著繡怕在他臉上胡亂地擦了一下,但她不擦也好,擦了讓原本只有額頭流汗的步少院,汗珠在她的繡帕下遍布全臉。

「紋……紋焰?」挪不出雙手的步少堤,在被她抹遍了一臉汗水後,皺著眉心,大惑不解地看著她慌張的模樣。

「啊……對不起。」紋焰猛然抬起頭來,知道自已做了什麼後,一臉歉意地為他擦拭卜並听見許多令人臉紅的笑聲。

步少堤不知身後的人在笑什麼,只是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一名下人,然後拉著尷尬萬分的紋焰在一旁坐下,這換來更多令紋焰難以開口解釋的笑聲。

「先讓我歇一會兒,等會我們再去織造府。」步少堤用著疼的手腕,在心底盤算該怎麼好好利用出門的這段時間。

紋焰上了車子,撫著嫣紅的臉蛋疑惑的問,「我們不直接回紫冠府嗎?」她記得他在出門前並投有交代她要去織造府這件事。

「現在回去,我二哥一定會沖回樓上休息,把我留在蓀蔑樓里,不趁能偷空出府的機會多辦些事,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出門,我得把累積的公事在今日全都辦完。」步少堤長嘆了口氣。

「我一直很好奇。」這回感染到了他的疲憊,朝他皺起了柳眉,「府里頭當家的人不是二爺嗎?怎麼都是你在做主。」

「因為我是小弟。」

紋焰听得一頭霧水,「這和排行有什麼關系?」

「我三哥常說身為小弟就要習慣被哥哥打壓,首開這個先例的是我大哥,往年他出遠門時都把府中的事交給二哥,而我二哥把差事推給三哥,然後三哥又老愛推給我。」

「推?」

「自從大哥成了親後,我三哥就成為新一任的紫冠商人,常常出遠門,二哥手上的差事無法再推給三哥,因此,府中的差事就全落在我頭上了。」

「你為何都不反抗?」

步少堤嘆息,「我斗不過那兩個孳生哥哥,也學不來他們耍心機的手段,何況都是自家人,既然他們都不愛做,我認分一點就是了。」

「在我來之前,你都不留找人幫過你嗎?」

「不曾。」

「你為何不娶房妻子來幫你?」

「我之所以不娶妻,是因為以前我找不到上上選的人。」

紋焰彎了彎眉,「上上選?」

「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步少堤愈是打量她,愈覺得她非常符合他所訂的標準。

不管在場有多少人正在看著,步少堤滿意地經撫她的臉頰,「我得好好珍惜,你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我不能讓你從我的手中跑了。」

紋焰對上他探索的眼神,不爭氣地轉看向一旁,頻頻咬著花瓣般的下唇,對他的舉動不置一詞,很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他連忙撒開雙手,慌張地向她解釋,「……別誤會,我所說的寶貝是指我只要有……」

「那個……我的意思雖然是那樣沒錯,但也還不完全是那樣……」步少堤忙著去扶起紋焰快貼至胸前的臉蛋,而後下人們又頻頻地對他的舉動搖頭,使得他趕快放開手,伶俐的口舌也在手足無措下變得結巴。

紋焰的頭垂得更低了,步少堤一手掩著嘴開始反省自己,「難怪三哥常說我口拙,我只會愈解釋愈糟……」

紋焰一直听著他的話,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語,即便是解釋,也令她覺得心悸難平,她悄悄地挪開小手,轉頭看滿頭大汗的步少堤在她面前頻轉著手指,她撫著胸口,靜靜地凝視他真誠的臉龐,很久沒再回想的事,在那一瞬又親至她的心底。

她想起那受愛情擺布一生的娘親,她一直不明白為愛而義無反顧的心情,總認為愛情在與她錯身而過時;只要堅持著自己就避開了。

但是現在她很想知道,在被愛過、痛過、輾轉掙扎過時會是什麼感覺?

「總之,我剛才的意思是……」步少堤清了清嗓子,她卻輕經抬起一手,阻止他再說出更會讓人聯想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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