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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紅妝 第29頁

作者︰綠痕

她是可以睡得很舒服,可是被她壓在身下的他一點也不舒服!他這輩子可從未當過這類的聖人。

「胭脂,起來。」樂毅使力地搖著睡熟的她,在發現她怎麼也搖不醒後,只好直接坐起來看能不能讓她從身上掉下,誰曉得她還是牢固地攀附在他身上,令他又頭痛又欲火難忍地大吼,「胭脂!」

見掛在他身上的胭脂已經進入夢鄉,樂毅翻了翻白眼,她或許能夠一夜美夢地睡至天明,可是他就要忍受一夜的噩夢了。

他身體倍受煎熬地再度認命地躺下,一邊順著她的長發一邊拍撫著她的美背,就這麼拍著拍著,他的手指就不听話地順著她的背開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

樂毅瞄了睡得正香的胭脂一眼,美女自動送上床來,那麼的這種行為……嗯,是應該的。

「樂毅?」覺得呼吸不順暢的胭脂勉強從睡夢中醒來,盯著不知何時已躺在她身上的樂毅。

「嗯?」樂毅正忙碌地解開他才為她穿好的衣裳,分心應了她一聲。

「我不熱。」她又不熱,干嘛要月兌她的衣服?

「我很熱。」樂毅低首吻著她,拉著她的心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火熱。

胭脂伸手將他拉下,捧著他的臉龐迎接他的吻,但一會兒後她卻又停止下來,皺起彎彎的柳眉。

「你的手……」

「我的手擺錯位置了嗎?」大掌王撫過她赤果的胸月復間的樂毅,小心翼翼地停下探索的大掌,暫且停在她的小骯上以火熱的掌心徐徐勾挑。

她迷醉地閉著眼向他指示,「不是,再往下挪一點,那邊的肌肉好酸。」

「這里也酸嗎?」樂毅微笑地照她的話將手往下挪,滑至她渾圓的臀部緩緩地。

「嗯……」她舒服地輕哼。

樂毅的手掌再往下滑至她光滑的大腿,「這里呢?」

「繼續。」胭脂吻著他的臉龐催促。

「那……這樣呢?」樂毅的手掌一路滑移至她的胸前,盈握住她的雙峰,並低下頭徐徐緩緩地吻著。

胸前的火燙讓胭脂的醉意醒了大半,但他帶給她的感覺實在太美妙,她忍不住又閉上眼享受這種肌膚相親的溫存和他的吻……慢著!他在吻哪里?

胭脂瞬然睜大眼,看他正俯在她的胸口吻著她的蓓蕾,酥酥麻麻的感覺透過他的舌尖直傳至她的腦際,她忍不住挪動著身子,「樂毅,你在做什麼?」

「讓妳更加喜歡,妳會熱愛的。」樂毅抬首回答她的問題,移動著自己將身體放在她的雙腿間,停留在她胸前的雙手輕柔地按撫。

「我已經……已經不酸了。」胭脂已經完全清醒,紅著臉龐吶吶地道。

「我還沒徹底讓妳的身體放松。」樂毅將話吻進她的唇里,拉著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背上,兩手溜至她的身上讓她貼緊他。

「夠……夠松了。」胭脂在他唇邊呢喃不清地說著,不由自主地朝他拱起身子。

「相信我,妳等一下會愛死了這種感覺,並跟我一樣欲罷不能。」樂毅捧住她嫣紅的臉蛋,認真地望進她的眸子。

「真的?」胭脂需索地蠕動著被他雙手一一喚醒的身子,忍不住伸展著四肢勾緊他。

「妳親自試過不就知道了?」樂毅喘著氣咬著她的耳垂說。

胭脂同意地點點頭,「也對,咱們繼續。」

第八章

樂毅剛從營外回來,從他踏進軍營的大門起,就有許多求救與含怨的眼神一路恭送他入營,讓背後打了一大袋東西的他百思不解。

奇怪,他不是早就擺平了胭脂的肚子嗎?怎麼這種眼神又會再度出現?

樂毅才進入他的將軍帳,里頭又有一個帶著求救神情的老人在等著他。

「左將軍,你上哪去了?」顧清風欲哭無淚地問。在他們最需要他時他卻不在,最起碼他要出營也該帶著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一塊兒閃啊。

「采買。」樂毅把身後的大布包擱在桌上,坐在椅上喝茶解渴。

「采買做菜的材料?」顧清風則是大中午地就在藉酒澆愁。

「不是。」喝完茶的樂毅沒空理他,兩眼在帳內尋找著同居人的身影,「胭脂呢?」

彼清風又灌了一杯酒,「右將軍出事了。」

「她出了什麼事?」樂毅緊張地跳了起來,他才出去一個早上她就出事?是韋駒又找她麻煩還是韋靖元?

彼清風嘆息不已地更進一杯酒,「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左將軍不在營里的這段時間內,他們虎騎營發生了史無前例的可怕事件,說不定他們這個軍營就要垮了。

樂毅捺著性子等顧清風把話說清楚,但顧清風卻是一徑地自悲自嘆,把樂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老顧,不要吊我胃口,胭脂到底怎麼了?」樂毅按著顧清風的手阻止他再喝下去,他得先知道胭脂發生了什麼事。

「她說她沒有食欲。」顧清風頭痛萬分地撫著額際。

「啊?」胭脂會沒有食欲?這事怎麼可能發生在那個愛吃美食的女人身上?

樂毅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一半,他還以為那個和怕在床上廝磨到天明的女人在清醒之後去做什麼傻事了,還好她只是肚子不餓而已。

彼清風就沒他那麼樂觀了,「最怕肚子餓的右將軍沒食欲,這話一傳開來,整座軍營里的人都被她嚇壞了,人人都小心的捧著腦袋,就怕不小心會被沒食欲的她給砍了,連元帥和參軍都不敢來惹她。」

沒食欲的胭脂遠比肚子餓時更可怕,所有來將軍帳想向她報告事項的人,都是一拳被她請出帳外,連他這個老司馬也不例外,肚子硬是吃了她狠狠的一拳。他在與他同樣倒霉的校尉去軍醫那邊報到時,才發現等著要看病的人,早把軍醫帳那里擠得水泄不通,而那些人全都是被胭脂揍去的。她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暴力傾向了,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又發作了?而且這次發作比以前都來得可怕。

「她沒食欲會比肚子餓還嚴重?」樂毅撐著下巴問。他從沒想過胭脂的肚子餓不餓,竟然能對軍營影響這麼深遠。

「嚴重了……」已經有人想逃兵了,怎麼會不嚴重?

樂毅已經能夠推算出胭脂沒食欲的原因——如果他沒料錯的話,會使她吃不下飯的原因就出在他身上。

樂毅拍拍他的肩,「去叫所有人不用捧腦袋了,她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你有法子?」顧清風對他不怎麼敢抱有期望,因為使胭脂發飆的人好象就是他。

「有。她人在哪?」樂毅很有把握地笑笑,再將桌上的大布包扛在肩上。

彼清風指著外頭,「她把所有靠近她的人全都揍過後,帶著一些衣裳就跨上快馬,像風一樣地出營去了。」

「我曉得她會上哪。」樂毅挑高了眉。她帶衣裳出管?那他知道她是上哪去了。

樂毅扛著布包快樂地往外走,顧清風卻拉住他。

「左將軍,你們昨晚回帳後,是不是又發生床事之類的事了?」每次他們發生了床事這類問題後,胭脂的臉就會臭臭的而他的臉就會快快樂樂的,以此推斷,他們兩個昨兒個晚上一定又是在床上吵了起來。

「對。」

「你們不是早就發生過這類的事了,怎麼這回右將軍的反應特別怪?」以前胭脂不過是吼吼或者拍拍桌子就算了,而她這次卻是揍人,所以他們一定吵得很凶。

樂毅笑咪咪地揮著手,「以前的床事問題都只是演習而已,昨晚才是來真的,她當然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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