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嚴冬已經過去,現在正是她盛放的時節,她會永遠為我美麗。」他找到了生命的春天,而關睢會一且留在他的春天里。
「一觸及愛情,女人的心比什麼都可怕。」她輕聲嘆息,想到那個為愛痴為愛傻的溥謹倩。
「妳希望我殺了妳?」堤真一可怕肅殺的眼神隨之而來,像是要殺了她。
她不畏懼的迎向他的眼神。「我說的那個可怕的女人不是我,我很珍惜生命,也知道你要的人是誰,縱使我曾愛過你,都不會跟另一個女人來瓜分你的心。」她早對這個男人不存愛意,她的愛情要獨享,她不要一顆愛過別人的心。
「妳把妳的命撈回來了。」他把眼神收回來,心頭的警戒緩緩的放下。
奔醒嫻揚著眉說︰「我姓辜,注定要被人辜負或者辜負別人,我要選擇辜負別人而不讓人辜負我,我不投資一項不看好的生意,而且愛情無法與生命比較,我要生存下去。」當她知道他以自己的意志選了關睢時,就命令自己對他死心,不去投入這種沒有回報的愛。
「想要生存,就做我的子民,並且盡好工作的本分。」堤真一懶得管她的愛情觀,只要得到她的才能。
「你會善用、善待你的子民?」生意第一,她又討價還價的問。
「如果妳能學會賞蝶,我會。」他的王國是為關睢而造,一切以關睢為起點,只要能對關睢好,他什麼都會給。
「我會賞蝶,也會護蝶。」她不猶豫的向他承諾,把最重要的工作訂在保護關睢身上。
「很好,高縱會和妳有一個共同的工作。」堤真一為她的識相和精明鼓掌。
「我不相信有這種事,也不相信有這種女人,她要幫你保護她的情敵?」高縱捉著發叫,這個女人是哪里有毛病?她要保護另一個和她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女子?
「對不起,關睢從不是我的情敵,保護她是我剛領到的職責,我只是一個喜歡加班賺錢的女人,我不像你只會做白工。」辜醒嫻不客氣的嘲笑一直弄不清楚她工作原則的高縱。
斑縱被她惹出火氣,「好偉大的情操,妳真的能提得起放得下?」她對堤真一的愛情能收回去?想騙誰?
「我放不開什麼?」她站到他的面前問,也不再控制翻涌的脾氣。
「他。」高縱一手指著在旁邊觀戰,無辜的被卷入他們戰火的堤真一。
「利益以外,他算什麼?什麼情傷和悲哀都只是歷史,我有更重要的東西等著去擁有,他是已過去的歷史,你現在想替我上歷史課?」辜醒嫻兩手扠著腰,美麗的鳳眼凌厲的瞪著他,對這個與她針鋒相對的男人清算。
「歷史?妳能看開看破,是聖人出現點醒妳,還是妳已經愛昏了頭?」女人能對堤真一看破?這倒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許多女人孤注一擲,把一生押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獲勝的機率太渺茫,我總是會為自己留條後路。」她不是一般的傻女人,有還不會做不利于己的蠢事。
「滿口生意經,難怪妳會是商場的常勝軍,女賭徒。」高縱非常討厭這種以女強人身分自居的女人,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個。
「沒有底子和真本事,這些年我憑什麼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告訴你,賭徒也有賭徒的本領,你有我的本事去賭嗎?」辜醒嫻更不屑于他這種只會听命辦事,卻沒有主動出擊過的男人。
「我不會亂上賭桌。」高縱低下頭兩眼往下看她。
「那是因為妳賭不起。」辜醒嫻仰著頭扯出一抹譏笑。
「夠了。」堤真一覺得實在太吵,這兩個左右丞相似乎已有大戰的傾向。
「我等下一回合。」高縱一坐在堤真一旁邊的位子,不死心的撂下話。
「到時候可不要輸不起喔!」她嬌聲笑著,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在你們兩個做正事或者有空打內戰時,不要忘了必須時時保護一個人,不管是什麼情況,她都不能有危險,她若有危險,你們兩個會知道我的心有多狠。」堤真一再三對他們兩個人叮嚀。
「關睢會有危險?」辜醒嫻皺緊了柳眉,心底開始一一過濾所有可能對關睢造成危險的敵人。
「誰敢對她下手?」高縱也不願關睢受到任何傷害,拚命思索哪一個人會對付關睢。
「我找人看住她。」高縱馬上舉手接下監視溥謹倩的差事。
「堤真一,最可怕的女人是那個充滿妒心的溥謹倩,她跌得很深。」同是女人的辜醒嫻,也認為溥謹倩最危險,如果被她知道最後得不到他,會成了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替她哀悼,永遠都要在深淵里爬不起來。」堤真一不接受多余的心,也不在意她有任何感受。
「我沒有哀悼笨蛋的心。」辜醒嫻聳聳肩,她沒空管那個女人的心碎不碎,她只想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手段。
「女強人,你對女人也沒有同情心?」高縱搖搖頭,對這個勢利的女人徹底厭惡。
「可笑,她能讓我賺錢、她能給我權勢嗎?」什麼都不能給她,她干嘛要有同情她。
斑縱再也無法跟她同處一室,站起來對堤真一說︰「真一,恕我先離席,我對女人的思考和評價打結了,我要去清一清我的腦子。」
「盡快恢復正常,你還要工作。」反正該交代的話說完了,他揮揮手隨他去。
「你居然要我跟這種人共事?」辜醒嫻忿忿不平的問著堤真一。
「妳必須和他合作。」他沒得商量,只是命令。
奔醒嫻壓下火氣,改問他,「找我幫忙,你不怕我會反叛?」
「妳不會。」他肯定的笑著。
「有能夠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我當然不會。」她老實的承認。
「可惜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堤真一挑高眉,催促著她去做事。
「我去找那個對我有意見的左丞相,商量如何盡快幫你開疆闢土.」辜醒嫻一听就明白,她站起來準備再找那個和她八字不和的高縱,與他研究未來的情勢。
堤真一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口說︰「退朝。」
第六章
堤真一悄聲的倚在門廊邊,靜看關睢在燈下窈窕的剪影。
必推出神的望著時鐘。看鐘擺搖來晃去舞動時間的韻律,來回的消耗一分一秒,不能停留不能挽回的消逝,她希望時間能走得更快,讓一向晚歸的堤真一早點回來這個冷清的屋子。
每天的這個時候,整間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心跳聲,讓她感覺好空蕩。
他現在人在哪里?他是否正熱情的吻著溥謹倩?他是否正痴痴的望著辜醒嫻?他是在哪一個溫柔鄉里流連?他會不會已經忘記在這里等待的她?
她試著想起辜醒嫻她們的容顏,她們的模樣在她腦海里很清晰,卻又恍然若夢很不真實,她們是婀娜美麗,還是聰慧賢淑?地想不起來,覺得恍惚,已不能思考。
她再看了看時間,天才黑,夜未深,他還不會回來。有時他會整個白天都陪著她,有時,她只有在快睡著時才感覺到他返家,緊擁著自己入睡。到底,她這樣失了心的等待,是在做什麼?
堤真一邊觀察她的表情,邊緊皺著不解的眉。
她的頸項仰成一個角度,默有著時鐘,她的表情有期待、有迷惘,有一份孤獨的倉涼,融合在一起後,顯得美好卻又脆弱不安。她在想什麼?
他無聲的走近,站在她仰看的時鐘前,「在發呆?」關睢漫游的思緒被視線佔領,有一瞬間不能反應他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