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成﹐你會被人認出來。這節骨眼上你就別跟我爭﹐我們得先到那個地方攔截。」她勾住他的手臂﹐要他跟她一起去街角埋伏。
「炫蘭□□」這棵桃花愈來愈不怕他了﹐倒是牛脾氣又增了幾分。
慕炫蘭在屋頂上站起﹐驕蠻地插著柳腰﹐「你到底還要不要那只火鳳凰﹖」她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何況犧牲的又不是他﹐他干嘛計較那麼多﹖「女乃是我的。」他摟住她的腰身﹐貼在她的唇間聲明。
她躁紅著臉叫﹐「我知道啦﹗」這句話他每天講每天說﹐就算本來不是他的﹐也變成是了。
「別讓他踫女乃。」他強勢地吻著她。
在他勾緊她的腰﹐以輕功帶著她往街角飛躍而去時﹐她傷腦筋地皺眉喃念道﹕「這個就有點困難□□」
罷到達他們埋伏的地點﹐他們千盼萬盼的雷大少爺終于入城了。朝歌匆匆將她安置好後﹐就照計畫先去招惹雷紋的開路守衛﹐讓轎旁守衛忙改變路徑﹐改走另一條通往雷府的小道﹐也就是慕炫蘭正等著的地方。
坐在轎子裹打瞌睡的雷紋﹐被轎夫突然停下腳步給震得跌下座椅﹐精神也震醒過來。
雷紋火氣十足地掀開轎簾﹐「為何停轎﹖」
「少爺﹐有個女子跌在轎前﹐攔住了轎無法前行。」侍衛惶恐地彎著身子稟告。
「女人﹖」听到有女人﹐雷紋的雙眼亮了起來﹐色瞇瞇地打量著軟跌在前方的女人。
這女人容貌秀麗、身材窈窕﹐尤其她那柳眉輕蹙的模樣﹐讓他打心感到酥酥麻麻的。他抹了抹臉﹐掀開轎簾就想下去把那個女人請上轎來﹐在回到家前好好與她廝磨一番。
「少爺﹐您別下轎來。」侍衛迅即阻止他的舉動。
「都已經到我爹的勢力範圍了﹐我還不能下轎﹖」雷紋不悅地昂首哼氣。
「您有所不知﹐這陣子京城出了刺客﹐為保萬全」
雷紋漾著色迷迷的笑朝跌在前方的女人走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會是刺客﹖看清楚﹐那只是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等著他去搭救呢。
「公子□□」慕炫蘭捂著腳踝﹐楚楚可憐地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用軟軟的聲音﹐求救般地對蹲在她面前的男人輕喊。
「小泵娘﹐女乃傷到哪兒了﹖」雷紋為她這種我見猶憐的模樣弄得心花怒放﹐殷勤地扶著她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手臂。
「我的腳扭傷了。」慕炫蘭忍下全身的雞皮吃瘠﹐皺眉靠在他的臂彎低訴。
「女乃家居何處﹖我送女乃回去。」他不客氣地摟著她的腰﹐扶著她往轎子走。
她感謝萬分的對雷紋眨著眼﹐「多謝公子。我家就在大街街尾。」
「我送女乃回去。」接受到她眼神的鼓舞﹐雷紋更是貼著她的身子﹐等不及要把她放進轎子跟他獨處。
「少爺﹐這可不成啊﹗」侍衛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大為反感。
慕炫蘭馬上自慚地低首﹐靠在雷紋胸前吸著鼻子﹐「公子□□小女子不敢勞煩您﹐多謝您的美意□□」天哪﹐愈來愈肉麻﹐她簡直快演不下去了。還有﹐是誰準他在她身上模來模去的﹖「女乃別在意。來﹐咱們上轎。」雷紋小心地扶她上轎﹐自個兒也忙著跳上轎去。
侍衛猶不死心的勸告﹐「少爺﹐這事若給老爺知曉了﹐小的可擔當不起。」
雷紋擺起架子喝道﹕「把你的嘴閉牢點﹗起轎﹗」他手一揮﹐把那可以阻隔視線的轎簾密密地蓋下。
「小美人□□」轎子一恢復前進﹐他便迫不及待地撲向這個送上門來的女人。
慕炫蘭亮出藏在袖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不再對她毛手毛腳。她把剛才的媚態全都扔到天邊去﹐憎惡地用他剛才說過的話威脅他﹐「把你的嘴閉牢點﹗」什麼小美人﹖她是綁架犯﹗「女乃□□」手無縛雞之力的雷紋﹐被她手中的刀子嚇得六神無主。
她刻意把冰涼的刀鋒擱在他的頸上﹐「你一出聲﹐我的刀子就不听話羅。」光剛才他在她身上亂模﹐她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捕個七刀八刀。
「女乃□□女乃要做什麼﹖」雷紋直咽著口水﹐識相地把音量降到最低。
「等人。」朝歌怎麼還沒來﹖他的動作再不快一點﹐等會兒她若就這樣被送進雷府可就不妙了。
轎子行走了一會兒﹐轎身突地往下一墜﹐把轎的她和雷紋震得東倒西歪﹐兩人慘慘地趴在一起。
怕她被人吃豆腐的朝歌在把大批守衛引走後﹐就忙不迭地趕回來﹐把轎後的人馬撂倒﹐再收拾掉開路的侍衛。見到這等景況﹐抬轎的轎夫嚇得把轎子重重往地上一扔﹐統統閃得無影無粽。
「炫蘭﹖﹗」連鞭子都沒收的朝歌一掌揮開轎簾﹐映入眼瞪的景象立刻讓他體內的火氣集體爆發。
慕炫蘭掙扎地在狹小的驕內坐起﹐漾著笑問﹔「朝歌﹐你把前頭和後頭的人都解決了﹖」
朝歌不置一詞﹐眼底的怒火熊熊地燃燒﹐因為那個名叫雷紋的家伙整個人都跌在她的大腿上﹐兩手還緊緊抱住他的腰肢。
「朝歌﹖」她望著他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他。
朝歌冰冷的聲音足以將天上的日頭凍結﹐「他以為他的手放在哪﹖」
慕炫蘭往下一看﹐趕緊把這個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的男人推開。
「這個□□我們先離開這好嗎﹖」不好了﹐他好象正處于震怒狀態﹐而且比她忘了火鳳凰那張圖時還生氣。
「我要砍下他的手﹗」朝歌一手一個地把他們拉出來﹐順手把她身上的刀子拿出﹐對準了雷紋的手臂就要砍。
雷紋被嚇得軟了腿跪下﹐慕炫蘭則是飛快地攔住他﹐「朝歌﹐先不要砍﹐我們在大街上﹐衛兵很快就會來了。」這偷吃她豆腐的笨蛋還不能死﹐他還要跟他們回客棧去哩。
朝歌的怒氣未消﹐兩眼仍是在雷紋的身上徘徊不去﹐好一會兒才不甘願地拎著雷紋的領子﹐兩手拉著他們兩個跳上屋檐﹐在大批雷府的衛兵抵達現場前﹐及時撤離。
回到客棧﹐慕炫蘭偷偷模模地從窗戶爬進她和朝歌居住的房﹐一個男人隨後被人一把扔進來﹐跌得四腳朝天。
「你敢踫她﹖」朝歌進了房﹐一關上窗戶﹐就冷著臉拿著刀子間地上的雷紋。
雷紋冷汗濟濟地往後退﹐「我□□」他剛才還懷抱著美女﹐轉眼間就掉入地獄來﹐這個美夢也太短了。
「你踫我的女人﹖」朝歌將刀子往後一扔﹐改拿起一鞭就可使人斃命的龍騰鞭。
看他拿出要人命的家伙﹐慕炫蘭被他嚇出一身冷汗。他是怎麼了﹖他們把雷紋擄來可不是要殺了他的﹐他為什麼要擺出一副殺人狂魔的樣子來嚇人﹖就算那個雷紋是吃了他的豆腐﹐他也犯不著吃醋吃成這樣啊﹗「朝歌﹐等等。」她按著他的鞭子﹐邊把他推離快遭殃的雷紋。
朝歌的吼聲差點把在他面前的慕炫蘭給震聾﹐「下輩子別再踫錯女人﹗」他要一鞭一鞭地抽那家伙﹐抽到他消了心火為止﹗「大俠饒命□□」雷紋縮在椅角﹐雙手抱著頭直發抖。
她仰首提醒他﹐「朝歌﹐你不能殺他﹐你忘了我們擄他來的目的嗎﹖」阻止不了他前進的腳步﹐她沒法子地摟住他的肩頭﹐把自己的身子掛在他身上。
朝歌惡狠狠地印上她的唇﹐想消火又想報復地狂吻著她﹔沒料到他會突有此舉的慕炫蘭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被他劫掠的唇舌吻得氣力全失﹐抱不住他的肩。他在她滑下之前兩手將她托起﹐直到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才稍稍罷休﹐改啃著她細滑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