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看得那麼緊﹐你哪弄來這些藥﹖」外頭正是風聲鶴唳﹐他怎有法子每日都為她弄來這些藥﹖「夜半去醫館偷的。這藥我熬了一夜﹐女乃一定得喝。」白日進不去醫館﹐他只好為了她去當賊。
她撫額輕嘆﹐「朝歌﹐我不想欠你太多。」再給他這般照顧下去﹐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我就是要女乃欠﹐女乃要用一生來還我。」這正合他意﹐她欠得愈多﹐也就愈跑不掉了。
原來他是故意的﹖﹗可惡﹐他才不是什麼善人﹐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狼﹗虧江湖中人還把他當俠客看□□
「惡人﹗」她氣呼呼的瞪著他﹐卻又拿他沒轍。
朝歌端著碗坐在她身邊﹐「女乃再氣地無法改變我的決心。喝藥。」她的臉色紅潤多了﹐再讓她養個兩、三天﹐她的身子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主動伸出手討藥﹐「這次我自己喝﹐不必你喂。」不能再讓他喂了﹐每次他喂到後來都會走樣﹐吻她的時間比喝藥還長。
他邪邪地在她耳邊怪笑﹐「女乃沒听見我說要親自來嗎﹖」
她羞赧地以雙手掩著嘴﹐頻把身子往床頭縮。
「別把嘴捂著。」他大掌一伸﹐輕松地把她拎回身邊﹐很不滿地看著她。
慕炫蘭含糊不清地在手心說﹕「我不要再用那種方法喝藥。」太曖昧了﹐有時她都搞不清楚她是在喝藥﹐還是在享受他的吻。
「這藥是苦的﹐我要陪女乃吃苦﹐這叫同甘共苦。」用這種方法喝藥﹐即使再苦的藥﹐他都會覺得苦盡笆來、回味無窮。
「誰跟你同甘共苦﹖」她放開手﹐紅透了臉大聲反駁。
朝歌迅速捉住這個空檔﹐傾身吻上她的唇。
慕炫蘭手腳齊用地想推開他﹐他故意舉高了手中的藥碗﹐示意她再亂動會把藥都灑了。盯著那碗他得來不易的藥﹐她只好停止掙扎﹔而她一停止亂動﹐他便刻意地把她吻得迷醉﹐悄悄地把藥放置一旁﹐用體形上的優勢將她壓進床﹐嘖嘖有聲地吻起她玉雕似的頸項。
她喘息不休地抵著他的胸膛﹐「你□□你又想做什麼﹖」他的吻會燙人﹐害她從頭到腳都燙得可以冒煙了﹐可是這種感覺卻又種有說不出舒服。
「不同甘共苦﹐那女乃就以身相許吧。」他大剌剌地解開她的衣衫﹐挑舋地在她胸前印下一個火辣辣的吻痕﹐又把手伸至她的頭後解起她的肚兜帶子。
被他吻得迷茫失神的慕炫蘭﹐在覺得胸前涼涼時才赫然回神﹐手忙腳亂地拉來薄被蓋在胸前﹐一手掩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掩住他那張會讓人迷失心智的唇。
她瞪著他異常閃亮的眼眸﹐「我□□我不要把身子許給你這個欽命要犯。」他什麼時候解開她的肚兜的﹖怎麼她都沒有發現﹖「女乃要殺雷萬春﹐女乃也是欽命要犯﹐我們兩個一樣。」他輕扯著她的被子﹐又帶著浪蕩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際﹐挑弄地又咬又舌忝。
她縮著頸子躲避他那張魔性的唇﹐「朝歌□□女乃還記不記得那個你有我也有的桃花劫﹖」她已經快抵擋不住他的挑逗了﹐現在再不說﹐等會兒她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
「記得。」朝歌停住了吻﹐興致盎然地欣賞她紅艷的臉龐。
慕炫蘭邊穿好衣裳﹐邊義正辭嚴的訓斥這個一樣迷信的男人﹐「桃花劫﹐忌多情多欲﹗」明明知道忌諱什麼﹐他還一直破戒﹖「我不忌諱。」有這種誘人的桃花劫﹐他一點都不忌諱會有什麼後果。
「你不信那個了﹖」糟糕﹐他會打破迷信﹖「信﹐不過也得等試過了才能信。」不試試怎麼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何況她這棵桃花這麼賞心悅目﹐把她種在他的身邊日日欣賞豈不是更好﹖「你要怎麼試﹖」她臉蛋通紅地看著他眼底掩不住的。
「身體力行多情多欲。」他扯開她的被子﹐雙手齊下地幫她月兌去她剛穿好的衣裳。
「我□□我忌諱這種試法。」她用盡全力地推開他﹐起身想跳下床﹐兩腳還沒沾地﹐一雙健臂便從她的身後伸來﹐拉回她貼在他的胸前。
「女乃不試怎麼知道那個鐵板神算靈不靈﹖」朝歌低首輕咬著她的香肩﹐在她的耳邊誘哄著。
「這□□這哪能試的﹖」她身體升起一股陌生的戰栗﹐不由自主的靠向他暖烘烘的唇。
「能﹐咱們來試。」他興高采烈地板過她的身子﹐以舌挑開她的唇瓣。
慕炫蘭愈吻愈覺得不對勁□□他的手在做什麼﹖她睜大眼往胸前一看﹐忙把他伸入她衣揉捏酥胸的手掌拉出﹐不敢再沉醉在他的吻﹔而朝歌卻是意猶未盡﹐直要尋找她的唇。
「朝歌□□等等﹐我還是病人。」她口氣不穩地對他搖首﹐兩手環胸地縮在床角。
「我已經等很多日了。」他不慌不亂地朝她的方向爬去。
「慢□□慢著□□」光看著他的眼神她就覺得全身燥熱﹐他再過來的話她要怎麼辦﹖他坐在她的面前﹐撫著下巴說﹕「受人點滴﹐涌泉以報。現在是女乃回報我救命之恩的時刻了。」她和他有著相同的興趣﹐身材佳﹐舉止容貌都深得他心﹐救這個女人真是太值得了。
她低著頭﹐心頭酸溜溜的﹐「你不能□□你不能找別的女人來報這種恩嗎﹖」
「在我看過了女乃的身子後﹐女乃要我去找別的女人嗎﹖」他從不白佔女人便宜﹐而且他若找了別的女人﹐她說不定又會自盡。
「我□□」她一時語塞﹐吃味的感覺直往她的心頭繞。
「女乃不願的﹐而我也不願。」他含笑地靠近她﹐將她捉進懷。
她捧高他的臉﹐不準他再吻她﹐口是心非地道﹕「我不要和你這倒霉鬼在一起。」
「女乃躲不了﹐女乃壞了我的風水﹐所以我也要壞女乃的。」吻不到也無所謂﹐光是擁著她柔軟的身子他就很快活。
「是你自己背﹐我哪有壞你的風水﹖」是他自己倒霉了一年﹐又不是在她出現後才背的。
朝歌很不乎的瞪她﹐「女乃害我連續兩次行刺都失敗﹐傳出去的話﹐我無影夫的名聲還有嗎﹖」
「我不說就不會傳出去了□□」她的立場開始動搖。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忍受這種恥辱。」他要某人的項上人頭從不曾失手過﹐就是這個女人害他連連失敗兩次。
「你是因為救人嘛﹐那也不能算是失敗□□」慕炫蘭賠罪地輕拍他的臉﹐想消消他眼底的怒火。
「別跟我羅唆﹐也別想躲﹐先過來把藥喝了。」跟她耗了這麼久﹐那碗藥早涼了。
「我自己來。」她比他快一步地去拿那碗藥﹐可在她的手指踫觸到藥碗時﹐它竟在她的眼前裂成兩半。
他快樂的落井下石﹐「喲﹐碗破代表不吉。」她以後不能用碗吃飯了。
她喃喃的低語﹐「我的風水□□」不會吧﹗她才輕輕模一下﹐怎麼會一樣說破就破﹖「被我壞了。」他心情很好的親親她的臉頰。
她不相信地再踫那破了一半的碗身﹐碗身還是再裂成兩半。
「壞兆頭□□」天哪﹐她的運氣變壞了﹗「女乃以身相許以後就不會有壞兆頭了。」他在她耳邊鼓吹著沒有可信度的建議。
慕炫蘭掐著他的頸子怒吼﹐「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會跟你一樣﹗」
「所以女乃更該與我在一起。」兩個運氣背的人湊在一起﹐也許風水會轉過來﹐負負得正。
她淒淒慘慘地問﹕「陪你一起倒霉﹖」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倒霉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同伴﹐有她作伴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