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晶﹐他太老了﹐沒行情也賣不出去。」賽門嘟著嘴替燕赫回答。
「當植物人呢﹖」流芷晶再問﹐這也是他曾經發明過的招數。
「養這種老人那會很花錢﹐而且我不想浪費醫療資源。」曉在燕赫還沒開口前又反對這個提議。
「給我一個建議。」流芷晶拍著兩手征詢大家的意見。
「或者﹐像政司一樣讓他這開一個洞﹖」燕赤凰把槍口指著他的胸口。
「燕赤凰﹐我養過你﹗」燕赫張大眼瞪著那把對準他的槍大叫。
「我不是你生的﹐你殺政司的時候不也說過你沒生過政司﹖」燕赤凰把話擲回給他﹐他沒有一刻忘記秦政司是怎麼死的。
「燕赫﹐你能活到今天﹐是因為政司替你求情﹐你卻偏要殺你唯一的保命符﹐現在不會再有人對你心軟﹐你後悔嗎﹖」賽門在他背後輕踢他一腳﹐提醒他。
「我後悔沒先殺你們。」他應該先殺眼前這四個人﹐再殺秦政司。
「抱歉﹐你後悔的時間有點晚﹐好象來不及了。」賽門毛躁的使力踢他﹐而在他往前倒向流芷晶之前﹐曉又把他拉扯回原位。
「我讓你們都站在世界黑幫的首位﹐有權有勢﹐光憑這一點﹐你們就都要感激我﹗」
燕赫狼狽不堪的對他們四個大吼。
燕赤凰捉起他的發﹐抬高他的頭問道﹕「感激﹖我們曾要求過嗎﹖」
賽門搓著雙掌﹐眼底更是冒火﹐「誰要在那種環境下生活﹖我每天派人暗殺你﹐讓你試試我過的日子好不好﹖」他過了無數年要防暗殺的日子﹐全都是因為一個老人的野心。
「你們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我給你們的。」燕赫揮開燕赤凰的手﹐環看著他們四人。
流芷晶緩緩地抬起頭問道﹕「你剝奪了我們原有的生活﹐再讓我們投入煉獄﹐你給我們的是什麼﹖」
「我給你們黑幫至高無上的權利﹗」是他給他們這一切。
「即使是現在﹐你仍沒有悔意﹖」燕赤凰瞪著他叫嚷的臉﹐忍不住的殺意涌向手的槍。
「我從來不後悔﹐我也不後悔我做的事。」
「我不想再听故事。」流芷晶撇過頭﹐不想再和他說下去。
「我也听夠了。」賽門從燕赫的身後捉緊他的兩只手臂。
「等等□□」燕赫猛然知道死期將近﹐心慌的搖頭。
「我不是錄音機﹐不收遺言。」賽門把他架向一旁﹐讓他面對著其它三人。
「誰要先來﹖」燕赤凰轉頭問著其它三人。
「我最後﹐不然他會一下子就死了。」流芷晶怕自已一槍就把他解決﹐主動要求排在最後。
「我有一個好主意﹐你們要不要听听﹖」曉按著兩掌﹐揚起怪異的笑容。
「請發言。」賽門歡迎之至的請他獻計。
「賽門﹐你在西西里用汽車炸彈﹔赤凰﹐你們香港專用槍枝火拚﹔芷晶﹐女乃的日本則流行刀和槍﹐不過﹐這些在我們美國都落伍了﹐你們應該吸收最新的潮流新知。」曉對他們三人搖著手指﹐說他們的手法都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賽門很認真的問他﹐「現在最新的潮流是什麼﹖」曉沒說﹐他還不知道自己已退流行了。
「這個。」曉從懷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透明的瓶子放著四顆顏色不同的藥丸。
「這是什麼﹖」燕赤凰接過來﹐和流芷晶一塊研究著。
曉親切的拍著燕赫的臉頰說明﹐「毒﹐我喜歡以毒攻毒﹐把毒用在這個惡毒的老頭身上﹐天經地義。」
燕赫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答一語。
流芷晶納悶的問﹐「曉﹐你哪來這東西﹖」怎麼他在美國會研究起這種東西來了﹖
「這是我的私人實驗室﹐針對我日常需要所發明的﹐來﹐一人拿一顆。」曉對流芷晶眨眨眼﹐把瓶的藥丸倒出來﹐分給他們一人一顆。
「你的實驗室到底發明了幾種啊﹖」燕赤凰看著手心的藥丸﹐想不到曉對這種東西的日常需要量會這麼多。
曉詳細的對他解釋﹐「這四顆合起來只是其中一種毒藥﹐而四顆都有另外的作用﹐但真要讓強烈的毒性發作﹐要四顆一起喂才行。」
「老頭子﹐為了報答你這些年對我的『恩惠』﹐我先喂你。」賽門听了後﹐馬上把燕赫轉過來﹐強把藥塞進他的嘴。
「我不□□呃□□」燕赫被強塞的藥丸噎住﹐不禁邊咳邊嘔﹐想把藥給吐出來﹐但是賽門緊緊捂住他的嘴。
熱心的曉倒了一杯水﹐拿開賽門的手喂他喝﹐「喝點水﹐別噎到了。」
「你□□」燕赫在喝水的同時﹐冷不防的覺得自己又不知不覺的吞了一顆藥。
「托你的福﹐下毒的功夫我練了好幾年。」曉笑咧著嘴嘉獎讓他成為一個用毒高手的燕赫。
「這是我和政司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張嘴。」燕赤凰手拿著顏色鮮艷的藥丸在他眼前晃。
「燕赤凰﹐你敢□□」燕赫猶在罵他時﹐冷不防的就被眼明手快的燕赤凰給塞了一顆藥。
「曉剛剛說過要四顆才會有作用﹐現在你才吃三顆﹐所以你還不會有事﹐何況﹐這還有一個人還沒送你禮物。」燕赤凰朝他笑笑﹐輕摟著流芷晶告訴他。
「燕赫﹐你想知道所謂的痛苦﹐是怎麼一回事嗎﹖」流芷晶徐緩地說﹐看他的兩眼漸漸睜大。
「不要□□」被強押住不能動彈的燕赫﹐冷汗涔涔地對她搖頭。
「我們每個人﹐從沒有機會對你所安排的一切說一個不字﹐不過﹐我們可以讓你求我們讓你死。」流芷晶把他緊閉的嘴撬開﹐將最後一顆藥丸塞入他的嘴。
第四顆藥丸一下肚後﹐燕赫立即覺得月復痛如絞﹐捧月復跪下。「解藥□□給我解藥──」
「喂﹐你有解藥嗎﹖」賽門揚眉﹐無辜的問著提供貨源的曉。
曉聳聳肩﹐「我沒要我的實驗室發明那東西﹐我一向都用不到。」他很少用這種要用到四顆的藥﹐通常他都是一顆就解決了﹐被下毒的人都來不及喊要解藥。
「糟糕﹐他好象挺不住了。」賽門搔著頭說。
「我記得毒效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唉﹐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曉不屑的看著正在地上翻滾﹐卻又一時之間死不掉的燕赫。
「有誰要送他最後一顆子彈﹐好解除他的痛﹖」燕赤凰看了眼痛得哀叫的燕赫﹐懶懶地問其他人。
「就讓他這樣吧﹐我不想再浪費子彈。」曉伸伸懶腰﹐搭著賽門的肩轉身。
「殺了我□□」想要痛快求死的燕赫朝流芷晶虛弱的說。
「你就留在這痛﹐慢慢體會無助的感覺。」流芷晶微微一笑﹐勾著燕赤凰的手臂漠然的離去。
燕赫躺在地上對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聲嘶喊﹐「回來﹐殺了我□□」
沒有人听見他的話﹐燕赤凰緩緩地把門關上﹐留下他一個人等待死亡。
「大家難得在一起﹐我們去政司的靈前聚一聚﹖」流芷晶走出燕家後﹐對他們三個人建議。
「我帶了一瓶特選的好酒要給政司喝﹐你們也一起來嘗嘗。」賽門欣然同意。
「曉﹐我要告訴你一些政司還有賽門和影尾的糗事。」燕赤凰對曉勾勾手指﹐想讓他听听在香港發生的八卦新聞。
「他們做了什麼蠢事﹖」曉感興趣的湊到他的身邊問道。
「我和芷晶約會時﹐他們在當電燈泡。」這些男人讓他在向芷晶求婚時﹐光線特別明亮。
「哇﹗不準你說那件事﹗」賽門臉紅得哇哇大叫﹐想把燕赤凰的嘴捂起來。
「我要听□□」
第十章
我在美國的地下王國快完成了﹐我想把聯合統一的約訂日訂在一九九九年的最後一天。」曉坐在政司和若晶合葬的墓前﹐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告訴其它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