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晶﹐女乃听我說□□」燕赤凰還想勸勸她﹐但她一把將他推開﹐搖晃的下床。
「女乃要去哪﹖」他把她拉住﹐她便站不穩的跌進他的懷。
「台灣﹐城貴川在他唯一能躲的總部。」現在城貴川就躲在那個地方等她去宰﹐她不能浪費時間。
「女乃要留院觀察﹐躺回去。」燕赤凰強硬的把她抱回床上﹐連站都站不穩了﹐她能做什麼﹖
「我要加快毀滅他的腳步﹐我要他拿另一只手來賠給影尾﹐我要親手去殺了他﹗」
她嘶聲的吼著﹐她欠影尾的這輩子都還不了﹐不去找城貴川﹐她難以對自己交代。
「讓我來﹐你只要靜靜休養﹐其它的都由我來幫你做。」燕赤凰把失去理智的她按在床上。
「我要在他知道我沒死之前﹐把他的左手拿下來。」她不要留在這個地方待宰﹐等待城貴川下一波的攻擊。
「女乃听著﹐我不會讓你去做。」燕赤凰的眼光停留在她額際的繃帶上﹐冷冷地告訴她。
「你要我別殺他﹖」她更是憤恨難平﹐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
「城貴川絕對要死﹐但不是死在女乃的手中﹐他自會有我解決﹐你現在因憤怒失去了理智﹐要殺城貴川﹐你有事前周詳的計畫嗎﹖你知不知道城貴川可能就在等著你去自投羅網﹖」他冷靜的向她解釋﹐或許城貴川就在等這種時機。
「我不知道﹐我也不管﹗」流芷晶搖著頭﹐一心只想殺了城貴川泄憤。
「女乃不管﹖女乃可知道我有多在乎女乃的生命﹖」燕赤凰低垂著頭﹐兩手緊握著拳頭。
流芷晶在空前的憤怒外﹐終于想起一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守著的他。
「沒有影尾﹐女乃已經死了﹐現在女乃又要去送死﹐女乃怎麼能夠這樣對我﹖」他抬起頭﹐帶著受傷的疼痛﹐眼眶濕潤的問。
「赤凰□□」流芷晶的心因他眸中的淚光而沉靜﹐難舍的將他抱緊﹐埋在他懷低聲的道歉。
燕赤凰拭去了未出眶的淚﹐告訴她﹐「女乃在憤怒之外﹐女乃不知道女乃該去珍惜影尾用手臂換給你的命嗎﹖女乃應該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去照顧影尾﹐他現在最需要的人是女乃﹐不是城貴川的命。」相信影尾現在比他更需要她﹐而他也懂得救命之恩和寬懷無私。
「在我身邊的人﹐我一個一個的失去他們﹐先是若晶再來是踏雪﹐現在連影尾也因為我□□」她愈來愈不敢想﹐是否會有更多的人會因為她而失去生命。
「影尾不會有事。」他抬起她的臉龐﹐用溫和的笑容向她保證。
「你呢﹖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也會那樣嗎﹖」她恐懼的問﹐不敢想象也會有這種情形。
「我不會﹐真正的天皇老子也別想讓我離開女乃。」他的命太韌太硬﹐連上天也不敢跟他搶留在她身邊的機會。
「你不能死﹐我只剩下你了﹐如果沒有你﹐我會只是個空殼﹐我就算能擁有整個亞洲也沒有意義。」好不容易她的心才找到歸屬﹐一旦發生那種事﹐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過下去。
「女乃的身邊不會少了我﹐永遠不會。」燕赤凰吻去她溢出眼眶的淚﹐輕柔的拍撫她的背。
「真的不會﹖」受過太多恐懼的流芷晶惶惶然的不敢相信。
「真的﹐你信任我的﹐不是嗎﹖」他笑著問﹐用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的眼眸與她對望。
「告訴我﹐是我做錯了嗎﹖」流芷晶靠上他的唇﹐在他的唇間輕問著。
「你沒有錯﹐只是我們就是活在殺人與被殺的世界﹐在生存之外﹐我們想要回我們的生命尊嚴﹐證明我們不是黑幫一代的傀儡女圭女圭。」
「我怕還沒來得及證明﹐就已經失去太多。」她閉上眼﹐隨時會失去的感覺讓她不敢輕易將他放開。
「再怎麼失去﹐女乃的身邊都會有我﹐而且女乃還有我們這群黑幫二代的同伴﹐我們永遠也不會散。」他把信心流失的她擁在懷﹐再給她堅強的信心。
「女乃也還有我。」秦政司站在門口說道。
「政司﹖」燕赤凰轉身看滿臉怒意的秦政司﹐心想著又有一個容易沖動的人來了。
「你不是去大陸了﹖」流芷晶張大了眼問。
「我听到消息就趕回來﹐還好﹐女乃沒事。」秦政司走到她的病床前﹐看著她輕微的傷勢﹐感激地說。
「影尾把我推開﹐他因此少了一只手臂。」她想到影尾﹐心底又是一陣難過。
「別難過﹐好好休養﹐我去替女乃解決城貴川。」秦政司安撫的吻著她的額。
「政司﹐你不適合做那種事﹐別逞一時之氣。」燕赤凰在一旁搖著頭對他說。
「我不再當菩薩﹐我對城貴川絕不會手下留情。」秦政司賭氣的說﹐絕心要把城貴川鏟除。
「政司﹐等一下﹐赤凰他說□□」流芷晶在听完燕赤凰的分析後已經不再那麼沖動﹐而她也認為仁善的秦政司無法對付心狠心辣的城貴川。
「我會做給女乃看﹐讓你知道我也會為女乃辦到女乃的心願。」秦政司一語雙關的說著﹐再度撫了她臉龐一下。
「政司﹖」她怔怔地看著秦政司﹐他的表情把她弄迷糊了。
「赤凰﹐我有話對你說﹐到外面來。」秦政司拉著燕赤凰﹐在流芷晶迷惑的眼神中走出病房。
一走到病房外的遠處﹐燕赤凰就沒商量余地的開口﹐「我不會讓你去﹐除非我也跟著你去。」
「我不是小孩了﹐你不必一直保護著我。」他格開燕赤凰的手﹐討厭一直躲在他的庇蔭之下。
「當你要做孩子似的行為時﹐我就必須管著你﹐你以為城貴川會像你這麼仁慈﹖他要死也會咬你一口﹐咬你這種只有沖動而沒有城府心機的善人﹐就這樣闖去殺他﹐你是要我去替你收尸嗎﹖」把秦政司視為親弟弟的燕赤凰﹐不準他沒頭沒腦的就去做無意義的事。
「他傷害了芷晶﹐我就要他付出代價。」秦政司不管三七二十一﹐沖動的就是要去做。
「你想要用不考慮危險的幼稚行為證明什麼﹖」燕赤凰氣得牙齒打顫﹐冷冽的瞇視他。
「讓她知道我也是個愛她的男人。」他一定要為她做些什麼﹐即使她可能不明白﹐他也要用行動去證明。
「冒著生命危險去證明﹖」燕赤凰渾身散發著火氣﹐掄起拳頭一拳將他揍倒在地﹐大聲的喝問﹐「你敢這麼愛她﹖」
「赤凰□□」秦政司坐在地上﹐手捂著被揍痛的臉頰。
「傷了一個影尾就夠讓她難受了﹐如果你再因她出了意外﹐你想她會怎麼樣﹖我不會給你任何再傷她的心的機會﹐我也不會就這樣看你單槍匹馬的去送命。」難得動怒的燕赤凰冷視著他﹐他在黑幫混了幾年﹖沒想到愛情竟然令他如此盲目不成熟。
「我□□」秦政司也跟流芷晶一樣被憤怒沖昏了頭﹐完全沒有考慮到失風的後果。
「你的頭腦冷靜了沒有﹖或者你還是想蠻干﹖想要做傻事就得先過我這一關。」燕赤凰冒火的瞪著他﹐擺明了絕對不會讓他笨笨地去做蠢事。
「我會考量周全後再去。」秦政司陽奉陰違的點頭﹐心還是想要自已去做。
「城貴川不像我們以前解決的對象那麼好對付﹐你想殺他必須有我先替你計畫並且陪你去﹐你不想答應的話就留在香港替我看著芷晶﹐什麼地方也別想去﹐我可不是在請你答應﹐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必要時﹐我就算用關的也會把你關起來﹐我會用任何手段來保護你的安全。」燕赤凰拎起他的衣領寒聲警告他﹐然後用力的把他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