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已經替我拿到新宿﹐現在把新宿給我。」他朝她伸出手﹐獅子大開口的向她要。
「新宿是我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人。」她微俯著頭看他﹐她搏命得來的天下﹐想要讓她輕易的拱手﹖
「我派女乃去日本的目的女乃忘了嗎﹖」城貴川微微動怒﹐雙眼瞇成一條細線的瞪她。
「當然記得﹐你要我得到新宿。」她交握著雙手﹐像好學生的響應他。
「目的既然已達到﹐你就該回來我的身邊﹐女乃該回家。」城貴川現在不但要將她回收為己用﹐他還想讓自己擁有這個美麗的女人。
「我是被賣來賣去的殺人商品﹐被售出了後﹐就沒有必要被回收。」她認命的承認她以前的身分﹐但她也是一個很有商業道德的商品﹐既然賣過了﹐就不會再被回收。
「女乃可以回來姓城﹐回來台灣。」他施恩的向她說﹐張開懷抱歡迎她。
「我為何要這麼委屈我自己﹖」流芷晶勾著笑容問。
「我是女乃的父親。」城貴川心底有絲震驚﹐多年不見﹐她的改變很大﹐變得敢直接挑舋他。
「我只有一個父親﹐就是生下我的人。」那一個人﹐她至今還不曉得是誰﹐但是那個人一定不會像眼前這個男人只想要利用她。
「我把女乃拉撥長大﹐訓練女乃一身的本事﹐女乃難道都不懂得感激﹖」他挑著舊事說﹐想要打動她。
「養育我的你﹐養育我的流遠伐﹐都是養父﹐顧名思義﹐你們只是養我的人﹐可是我沒有白食你們給的米飯﹐我曾吞下月復的每一口白米飯﹐都是我用命努力換來的﹐我付出過我的代價﹐不需要對你感激。」她從來沒有白吃白住餅﹐相反的﹐她付出太多了。
「女乃若不感激我﹐女乃怎麼還會替我殺流遠伐﹖」城貴川譏笑著﹐以為她還是對他耿耿忠心。
「殺他﹐先前是我遵照你十年前對我的指示﹐但後來﹐是他該死。」流芷晶看著眼前與流遠伐一樣令她憎惡的面孔﹐過往的一切忽然又在她記憶變得鮮明。
「既然遵照我的指示﹐就把新宿給我。」他改用命令的語氣說著﹐身後的手下們更往前站上一步。
「你沒听清楚嗎﹖我說的是他該死﹐不是你的指示。」她斜睨著他﹐他的姿態愈是高傲﹐愈是令她反感。
「女乃不是為了我□□」影尾安排的手下們全都低聲嘲笑﹐令城貴川顯得難堪。
「你算老幾﹖」她不客氣的雙臂抱胸問他﹐譏諷的看著他臉上的灰敗。
「女乃敢漠視我給女乃的命令﹖」城貴川臉色愈變愈難看﹐雙肩氣得頻頻顫抖。
「城貴川﹐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你逼得沒有退路的小女孩﹐現在你要拿什麼來威脅我﹖我不再需要你給什麼退路。」她兩手按著桌面站起來看他﹐以高高在上的氣勢對他說著。
「女乃說得沒錯﹐我是已經失去了籌碼﹐但女乃不給﹐我也會逼得女乃給。」城貴川胸有成竹的獰笑道。
「就像上次你派了十二個人來殺我﹖」她巧笑的舉著例子﹐那一次的經驗讓她對燕赤凰更加崇拜了。
「每天都會發生意外﹐這是很平常的事。」他不認帳的聳著肩﹐把眼神轉向其它的地方。
「我對你的意外很有心得和研究﹐下一次會換我解決你送給我的意外。」再有機會的話﹐下次換她要試試燕赤凰的撞球原理。
「那要看女乃的命夠不夠硬。」城貴川對她安排在四周的人手不以為忤﹐伸手撥槍指著她。
流芷晶的速度更快﹐眨眼間便打掉他手中的槍。
城貴川的手下見狀紛紛撥出槍來﹐而影尾派來的人也站在他們的身後﹐一一把槍抵著他們的頭。
「你領養我﹐只是為了替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是你讓若晶被流遠伐折磨﹐你听清楚﹐為了若晶﹐就算你派一整個軍隊的人來殺我﹐我仍會活著﹐因此﹐先死的人絕不會是我。」流芷晶坐回椅子﹐以冷艷的鋒芒掩蓋過他的氣勢。
「流芷晶﹐既然女乃不是遵照我的命令﹐女乃是為了什麼要得到新宿﹖」討不了便宜的城貴川﹐撫著痛麻的右手問道。
「得到新宿﹐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跟你一樣喜歡坐在高處﹐沒有人不愛權勢。」從他們身上她學到了權力的用處﹐而她更知道她必須緊捉著不放。
「你一個女人能做什麼﹖」他不屑的問著﹐她只是個會照指示行動的女圭女圭﹐有了權勢又能如何﹖
「我能做得比你多。」她以更輕視的眼神看他老態畢現的模樣﹐她正年輕﹐她能做的事比一個老人更多。
「憑女乃﹖」城貴川忿忿地瞪著她的眼神。
「城貴川﹐我不再是被利用的身分﹐我也絕不饒恕利用過我的人﹐而你﹐就是曾利用過我的一個人。」她把玩著手中的槍﹐轉著轉著﹐把槍口指向他。
「你們永遠都只是被利用者。」城貴川在她開槍之前﹐趕緊說出一句保命的話。
「你知道什麼﹖」流芷晶緩緩地把槍放下﹐問著似乎知道某些她不知道的事的他。
「利用你們的人﹐不止我一個﹐我們只是照他的建議做﹐而今天﹐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中﹐你們沒有一個人能逃月兌被安排好的命運。」他開口朗笑﹐又恢復了原有的得意。
「誰是主使人﹖是誰教你們這麼做﹖」她把所有的怒氣全部吞下﹐執著的想知道答案。
「要我告訴女乃也可以﹐女乃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城貴川反而要讓她有求于他﹐把握機會的開條件。
「什麼條件﹖」流芷晶的聲音降到了冰點﹐冷視著這個再一次想威脅她的男人。
「與我結盟。」說來說去﹐他還是要她得來的新宿。
「跟你﹖」她忍不住掩著嘴輕笑。
「將女乃的勢力與我的結合﹐到時﹐香港的燕家就不再足以畏懼﹐都要向我稱臣﹐我要主宰亞洲的黑幫。」城貴川也跟她有同樣的心願﹐也想坐上亞洲最高位。
「我不會與你結盟﹐我有別的選擇。」流芷晶听完讓她發笑的笑話後﹐輕輕地潑他一盆冷水。
「燕赤凰﹖」他咬著牙問道。
「他似乎比你這老頭子更具優勢﹐何況你這個老頭子能活多久﹖跟我結盟後﹐你的台灣恐怕也會像新宿一樣被我佔領。」她不客氣地嘲笑他的年紀﹐用手指著他頭上隱隱出現的白發。
「看來我們的這筆交易是談不攏了﹖」城貴川握緊了拳頭問道﹐粗魯的推開座椅。
「現在你我平起平坐﹐我有資格說不﹐而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我會自己查出來﹐我不再求人。」流芷晶也站起來以同樣的高度望著他﹐雖然她無法馬上揭曉那個謎底﹐但她又不是非得要依賴這個男人才找得到。
「那女乃就每天小心會發生在女乃身邊的意外。」他撂下狠話﹐決心給她提供更多的意外事件。
「城貴川﹐我也要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風和雲變動得很快﹐看好你的江山﹐不要被利用者給拿走了。」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的王國﹐還有他的命。
「咱們等著鬼門關前見真章。」城貴川扭身要走﹐氣得踢翻椅子。
流芷晶不疾不徐的叫住他﹐「等等﹐我忘了我也要送你一個小禮物。」她還沒送禮﹐怎麼能讓他走﹖
「禮物﹖」城貴川狐疑的停下腳步﹐才微轉過身﹐兩顆子彈便射入他的大腿﹐他痛得當場彬下﹐兩腿血流如注。
「這是你欠我的利息﹐本金我日後再向你要﹐不送。」她當年就是這樣向他卑躬屈膝﹐現在看他向她這麼跪﹐她的心情甚好。
影尾的手下舉著槍趕人送客﹐而城貴川的手下連忙把城貴川架起來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