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阻礙在哪里?」他優雅一笑,輕松的就把她先前的抗議扔到角落,踩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向她前進。
她一邊後退,一邊口氣不穩的阻擋他的前進。「不要……再過來。」
擁有法力的他身形一閃,立刻到在她的面前擁住她,讓兩人之間不再有逃躲的距離,她又急急大端一口氣壓驚。
他吻著她的耳廓問︰「難道,我不足以……挑動妳?」以剛才的反應來看,她似乎比他更主動和享受。
在他的聲音里,清亮的歌聲又闖進她的腦海湊熱鬧。
我除了你,我除了瘋,我沒有後悔……
「停、停、停!不要唱了!」她惱怒的抱著頭叫。
這首歌簡直就是碇辛晨的主題曲。她剛才真的瘋了,去吻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還被吻得意亂情迷舍不得停下來,最要命的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吻了他!
「對我,妳不是不心動。」碇辛晨在她發怒時,泛著笑意適時的退出暴風圈。
「小蝶,妳說要交叉質詢,大維叫我拿這個來給妳。」清尚任破壞氣氛的推開門打入兩人世界。
宋小蝶趕緊求援的看著碇辛晨以外的男人,以鎮被迷走的心神。
碇辛晨馬上風雲變色。「看著我,不準看他!」
「抱歉,我解決一下私人問題,三分鐘。」她咬牙僵笑,把清尚任推回門外,然後關上門轉頭對碇辛晨炮轟。「你叫什麼?我發瘋就算了,你在吃哪門子的鬼醋?」
「他沒有權利愛妳,我有!」要給她幸福的人是他,不是那個清尚任!
「什麼叫你有。現在又涉及什麼權利問題?」她的音量也不比他的小。
「妳說妳已經和他劃清界線,但顯然妳的界線必須重劃,把他從妳的心底徹底剔除!門前門後都只能當他是一個同事,而不是愛過妳的人,妳也不要希望他再回頭!」她剛才那是什麼眼神?求救?在他剛吻過她之後?
她羞惱的怒吼︰「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她從不吃回頭草!
「那就用事實證明。」沒有證明,不可信。
「這要我怎麼證明?還有,你莫名其妙的要做我最後一任男朋友,你有沒有問過我?我說過你已經上任了嗎?我同意了嗎?」這個男人不請自來,本來對她還斯文有禮,現在卻變得有如專制的暴君兼情聖,他以為他是她的什麼人?
「妳會同意,妳會。」他又用不容動搖的眼神鎖住她憤怒的眸子。
「我……」她頓時無法思考,整個人被凍僵在他的雙眼里。
「我不必問,因為我會讓妳知道,妳這次終于遇對人。」他揚起自信的神采,露出肯定的笑。
又對她笑?再讓他笑下去,她今天就完了。她呼吸不順暢的捉起公文包,逃難似的沖向門口。
「這是妳今天回家前的點心。」他在門前攔下她,匆匆的壓下一吻供她回味,才讓她逃出門外。
「小蝶?」等在門外的清尚任,看著她難得面紅耳赤。
「我快來不及了,有話等我回來再說。」她拭去唇瓣間碇辛晨留下的余溫,旋風似的疾行。
走不到兩步,屬于碇辛展的主題曲又在她耳際響起。
「閉嘴!不準唱!不要再干擾我!」她捂著雙耳用力大喊。
「什麼……不準唱?」清尚任被她的失常嚇得不輕。
「有人一直在對我唱歌!」她惱得頻頻跺腳猛跳。
「小蝶,這給妳。」清尚任嘆口氣,拿了張名片給她。
看了上頭的名稱後,她尖叫似的問︰「又是心理醫生?」
「相信我,妳非常需要。」
病得太重了。
***
「妳回來了?」碇辛晨笑意盈盈,站在大門口迎接終于忙完公事下班的宋小蝶。
「嗯。」她一腳踢去腳上的高跟鞋,眉毛微蹙,臉蛋陰沉。
噢喔,天氣不好。
「我做好晚飯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她踩著重重的步子進入屋內,地板只差沒被她一腳一腳踹出洞來。
「嗯。」她回答的聲音更重了。
「我今天很听話,沒一路跟著妳。」他先澄清自己不是使她心情不好的主因。
她忿忿的白他一眼。
「嗯?」聲音迅即調高八度,彷佛在說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好吧,這聲音代表他也要負責任。
他委屈的癟嘴,「小蝶,妳能有另一個回答的字眼嗎?」
「唉!」她改為氣餒的大聲嘆息,心情惡劣的把公文包往後扔。
碇辛晨七手八腳的接住扔過來的自由落體。
「妳今天的交叉質詢進行得……不太妙?」照這個表情、這種聲音、這種動作來判斷,應該是如此。
一語戳中她的痛處!
「Shit!」宋小蝶不雅的髒話月兌口而出,指控的眼神也隨之飛向他。
「我知道了,不太妙。」判斷無誤,她今天是很不順利。
「嘔!嘔死人了!」她兩眼往下一降,氣得猛跺猛踩木質地板。
他連忙將她拉離原處安置在椅上,請她高抬貴腳。
「這一句和前幾句代表什麼意思?」嗯、唉、shit、嘔,只靠這些,他無法推斷她今天到底遇上了什麼挫折。
她氣極的自椅上跳起,又開始在房內踱步。「我的對手是那個名滿天下的媚女,對方居然找個媚女來跟我對陣!」太下流了,知道斗不過她就找那個女人來叫陣?
他一楞。
「媚女?」這是什麼名詞?
她數落著那個女人的招數,「那個女人故意對法官媚笑,卑鄙!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取巧!」只因為那個女人的笑容比她燦爛、牙齒比她白,所有的男人就把正義公理放一邊去,專心看那女人表演!
他咕咕噥噥的說︰「笑容本來就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正常啊,笑容總會博得多一點的注意力。
她的兩記冷箭直插向他的心窩。
「喂!你站哪邊?」她怒火沖天的揪著他的衣領,眼眸瞇成一條直線瞪著這名白吃白住、還吐她槽的食客。
「妳這邊。」他舉手告饒,立刻投誠。
她甩開他的領子,「我夠悶了,不要再長她的威風。」今天吃了大虧,她得重擬作戰計畫,明天再跟那個女人對上一陣。
他暗暗思忖了半晌,叫住了火爆女的腳步。
「小蝶,妳為什麼不學她施展妳的魅力?妳可以也笑一個給他們看。」人家用,她為什麼不用?不都一樣是女人?
她突然停下腳步,低垂螓首撫著下巴。
「這是個好方法……」她抬起頭問︰「我該怎麼做?」
他的下顎歪了一邊。
「妳不會?」不會對人笑?騙人!之前她就是用她的笑容把他迷得團團轉!
「我沒有對男人賣笑的經驗,尤其是對那個老得快掛了的法官。」那個法官只會對她的大腿流口水,哪有時間看她臉上在笑什麼?
他立刻把握住這個機會,「沒經驗?這好解決。」他快快樂樂的拉著她的手,拉她在他身邊坐下。
她敏感的抽回手,不信任的斜睨他,「你能解決?你可以讓他不看我的大腿只看我的臉和听我在說什麼?」
「可以,來,對我笑笑看。」他坐好,有模有樣的向她保證。
她很防備,「干嘛?」他已經搞鬼了一早上,現在又有其它的花招?
他好心腸的向她提供,「把我當成法官,試試妳的魅力。」他一點也不介意當她的練習對象。
她不屑。
「我只靠實力,何況取巧又不一定會勝訴,我就靠實力讓她再也笑不出來!」她今晚準備好一百零八條法規,明天去把那個女人逼得死死的。
「如果取巧者勝訴了呢?」他故意裝得杞人憂天,好生為她煩惱。
「正義之師必勝。」她的信心被他動搖了一下下,又不信邪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