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忘了你恨我這只惡魔。」想她的巴掌他只會有快感﹐他寧願想那個令人發狂的叫聲。
「你有沒有信心﹖」當南逍拉近她環著她的腰時﹐童曖曖仰著頭問他。
「試過就知道。」南逍的精神在踫觸到她時漸漸聚不攏﹐他含糊地說﹐俯身去尋找那令他覺得昏亂的唇。
「等……等一下﹐惡魔﹐你有沒有在想我們說過的話﹖」童曖曖覺得他愈吻愈無法收拾﹐欲罷不能。
「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南逍把她抱得更貼近他的身體﹐舌頭劃過她的唇瓣﹐進入另外一個天堂。
「不要吻了﹐我的腦子也被你弄亂了……」童曖曖喘息不止地說﹐雙手違背意志的撫模他寬闊的背。
「再讓我吻一下﹐再一下就好。」南逍撥開她的衣領﹐親吻著她的頸子﹐又沿著她臉部的線條吻回她的唇。「一下不夠﹐根本就不夠。」童曖曖?棄理智﹐沉醉地回吻他。
「你……」南逍在童曖曖吻上他的耳朵時﹐勉強地找到都被他們兩個?棄的理智﹐他拉開距離看著她。
「天哪﹐又來了﹖」童曖曖也回過神來﹐不能相信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
「這就是北遙說的無法克制﹖」南逍這下知道北遙在電話里為什麼會笑得那麼得意了﹐剛才那個吻他擋都擋不住。
「惡魔﹐你剛才為什麼沒有抵抗﹖你的魔力呢﹖」童曖曖是第一個算帳的人﹐之前說好的他都沒有做到。
「我才想問你的意志力跑哪兒去了﹖你為什麼要鼓勵我﹖」南逍也要找她算帳﹐都是她一直鼓勵他才會失控。
「因為……」童曖曖抬起頭﹐雙眼在近距離一接觸到他的眼眸後﹐理智又沒了。
「煞車﹐你快踩煞車。」南逍悸動又回味地看著她靠上來的紅唇﹐猛然咽了口氣﹐搖著她說。
「什麼﹖我﹐我又﹖」童曖曖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出現。
「糟糕﹐真的沒有辦法克制。」南逍覺得全身亢奮﹐一直阻止自己想將她拉回來吻的念頭。
「我不要和惡魔在一起。」童曖曖靠在他的手臂上自憐。
「我也不要和人類在一起。」南逍也悲慘地說。
「惡魔﹐我想我只能把你釘在十字架上避免我們無法克制。」童曖曖這次不敢再直接抬頭看他了﹐她把臉偏向一邊對他道。
「我不要被釘在十字架上。」南逍的臉則是轉往與她相反的方向。
「不然要怎麼克制﹖」就連現在她整個身體都還熱騰騰的﹐心髒還是快得不象話。
「保持距離﹐我們以後都要保持距離﹐太危險了。」南逍放開自己開始在她腰上亂模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她。
「我同意﹐保持距離……」童曖曖也往後急急退了一大步。
「以策安全。」他們兩個都太不安全了。
※※※「惡魔﹐你又越界了﹐保持距離。」童曖曖手里拿著一只雞毛?闡憛敵m龐植恍□□超過設定界限的南逍。
「你的房子這麼小﹐喝杯茶拿個報紙都會踫到你﹐怎麼保持距離﹖」南逍訴苦﹐一間小房子﹐住了一只魔一個人﹐吃飯上廁所都會踫到﹐要他怎麼躲﹖「你用飛的﹐我用走的﹐我們就踫不到對方。」童曖曖指著天花板告訴他﹐他從上面飛﹐她在下面走﹐大家都不會踫到。
「你不是說你討厭我在房子里飛來飛去﹖」他為她著想﹐她還叫他往上飛﹖「就是要討厭你才叫你飛﹐我們不是要加強仇恨程度嗎﹖」童曖曖重申之前的盟約﹐為了避免他們真的會愛來愛去﹐她只有努力恨他。
「我的翅膀好沉重﹐飛不動﹐我只能用走的。」南逍拉著自己的翅膀對她說。
「飛不動﹖你沒魔力了﹖」童曖曖驚慌地問﹐他這只魔如果沒魔力了﹐他怎麼回地獄去﹖「魔力還在﹐不過最近看到你的時候就會突然減少﹐有種使不上力的感覺﹐翅膀也變得不听話。」南逍揉著自己的肩膀說﹐很奇怪﹐每次靠近她時﹐他就像遇上了法力高強的法師﹐魔力都被她吸光了。
「你的身體還有什麼異狀嗎﹖」童曖曖流著冷汗問﹐不知道那支金箭還會對他產生什麼不利的副作用。
「多了﹐一言難盡。」南逍愁眉苦臉﹐他身體上產生了許多異狀﹐而且是很難說出口的生理反應。
「一言難盡的話﹐你試著簡單的說。」童曖曖關心備至﹐因為他的異常現象很可能會危害到自己﹐她得好好關心他。
「亢奮。」南逍抬起燦亮的綠眸盯著她﹐光是在這個距離看著她﹐他就覺得很亢奮了﹐如果再近一點的話﹐他可能會演變成性沖動。
「算了﹐其它的不要說出來﹐我不想再知道。」童曖曖尷尬地掩著臉﹐怕會听到更的字眼。
「凡人﹐你會不會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南逍走近她問﹐中箭的人不只他一個﹐因此會有異狀的應該不只他一個。
「有……」童曖曖垂頭娓娓承認。
「你也要簡單的說明嗎﹖」南逍拿著她的雞毛?闡憛憮I陝罌朔綣□□□□浴□「我覺得……我覺得我像一只貓。」童曖曖細聲細氣的招認﹐這陣子﹐她覺得自己好象不再是人類﹐而是貓。
「貓﹖」南逍皺眉苦思仍不得其解﹐她的異狀是像貓﹖怎麼跟他的不一樣﹖「發情期的。」童曖曖又小聲的說明﹐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統治了她﹐使她忽然很希望他能愛她疼她﹐還有……
「凡人﹐什麼期的都好﹐不要發情期的好嗎﹖」南逍如臨大敵地問﹐發情期﹖這不就跟他一樣了嗎﹖「我也想啊﹐可是看到你我就會……就會……」童曖曖無奈地把玩著手指﹐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
「無法克制﹖」南逍知道唯一的解答是什麼﹐他低著頭在她的面前很悲慘的問。
「離我還一點﹐我不想學貓叫。」感受到他靠得太近的氣息﹐童曖曖七手八腳地推開他﹐胸口的心髒卜逍卜通跳不停。「你快變成貓﹐而我快變成﹐我們都被那支金箭動物化了﹖」南逍避到一邊問﹐眼楮離不開她暈紅的臉蛋﹐頻頻按著自己的胸口喘氣﹐都怪那支箭﹐害他們不像人、魔不像魔﹐都像動物。
「去問你的死對頭﹐他們天堂為什麼要發明這種金箭﹖我想當個凡人﹐我不要變成貓。」童曖曖捂著臉龐叫道﹐她不要發情﹐她不要對惡魔發情。
「你以前說你要當大理石。」南逍在生理狀況鎮定許多後。聲音啞啞地說﹐她如果是顆石頭的話﹐他們兩個現在都不必煩惱了。
「現在當大理石也不管用了。」她的心又硬不回去﹐成天只會亂跳﹐對一只魔有反應。
「凡人﹐我想到一個能夠解決我們目前動物化的方法。」南逍非常不想當動物﹐他胡亂的想了半天﹐想出一個爛方法。
「什麼方法﹖」童曖曖欣喜地問。
「我回去地獄叫那個孟婆熬兩碗湯給我們喝。」南逍想過了﹐天上的神是不會幫他的﹐而人類也沒同情心﹐所以﹐他回去地獄找自己人最妥當。
「喝湯可以除金箭嗎﹖」童曖曖很納悶。有這種湯他怎麼不早端出來﹖「不是﹐喝了孟婆湯以後就會把以前的事忘光﹐我們都會忘了中金箭這回事。」
叫那個老太婆把孟婆湯給他們當忘情水喝﹐他們就不會落到最壞的下場了。
「如果喝了那種東西後﹐我們不但會忘還會失去理智﹐到時候只剩下獸性怎麼辦﹖」
童曖曖比他有遠見﹐若是不把箭拔出來﹐只怕他們忘光仇恨後﹐後果會更難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