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這只魔出現後﹐我的人生就毀了﹐這種意外讓我損失還不夠嚴重嗎﹖你說﹐我還剩下什麼沒被你破壞﹖」童曖曖踢著他問﹐把她害得這麼慘﹐她還有什麼能夠損失﹖「至少你沒失身。」南逍想了很久﹐終于找出一樣她還沒被他破壞的東西。
「你還想讓我失身﹖」童曖曖刷白了臉後退﹐只剩這一樣﹐他還想拿走﹖「你的肉質很甜美﹐是我以前沒嘗過的口味﹐目前我還在考慮中。」南逍蹲在地上思考﹕她的唇瓣很甜﹐在她不尖叫的時候﹕她的身體更好吃﹐在她不能動不能抵抗的時候﹔還有這張臉蛋﹐在她不發火的時候也很美麗。
「把你的不良想法清除掉﹐外面還有很多女人﹐你去吃別人。」童曖曖的手朝窗外一指﹐要他去找別的女人﹐緊緊守護著自己最後一樣未被破壞的寶貴貞節。
「不能考慮﹖」南逍仰著頭很遺憾地問她。
「不能﹗」童曖曖不留半點商量的余地﹐這一點怎麼可以讓他考慮﹖她會虧得什麼都沒了。
「我吃人又不會痛﹐上次我吃你的胸部時也沒听你喊過半聲﹐為什麼不能考慮﹖」
南逍無法理解﹐他記得那次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叫痛﹐還賞了他一巴掌﹐過程算是很平和﹐而且又不傷她的身。
「這個跟痛不痛沒有關系﹗」又跟她提胸部﹐童曖曖翻臉﹐想要將他掐死。
「那跟什麼有關﹖」南逍在她面前站直﹐一雙碧綠色的眼眸認真的盯著她問。
「跟……反正﹐反正你不能想就對了。」童曖曖氣結﹐問她這種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要求無理﹐不接受。」南逍蠻橫的搖著頭﹐說不出理由來就要讓他吃。「你……
好痛。」童曖曖氣極攻心﹐撫著胸口頻頻喘氣。
「凡人﹐你怎麼了﹖」南逍楞了一會兒﹐憂心的問她。
「胸口痛。」童曖曖緊蹙著眉道﹐覺得胸腔里的心髒跳得太快﹐好象就要跳出來了。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用手拔你的箭了﹐你還會痛﹖」都幾天沒拿那支箭殺她了﹐怎麼可能還會痛﹖「如果你的心髒被插了半支箭﹐你說會不會痛﹖」童曖曖邊喘氣邊問他﹐被這半支箭插了這麼久﹐她早得了心髒病。
「不會。」南逍皺著眉說。
「你是惡魔﹐你被我怎麼拔都沒感覺﹐當然不會痛﹐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柔弱的人類﹖這半支箭每天被你弄來弄去﹐我怎麼能不痛﹖」童曖曖沒好氣的問﹐這只魔沒有心﹐就算有﹐也是石頭做的﹐根本就不會痛。
「我該道歉嗎﹖」南逍疑惑地問﹐听她這麼說﹐他好象是該負點責任。
「我只想把你的頭砍下來……」童曖曖含怨地道﹐她對這痛覺神經遲鈍的魔沒轍﹐很想把他大卸八塊﹐看他會不會懂「痛」字怎麼寫。
「喏﹐給你。」南逍听話的把頸子上的腦袋摘了下來﹐放在手心里捧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歉意。
「哇啊﹗」童曖曖被他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一顆人頭﹐他竟然真的給她一顆人頭。
「是你自己要我拿下來的﹐你在叫什麼﹖」南逍學地獄里的青面閻羅捧著自己的頭問她。
「放回去﹐快放回去……」手里拿著頭還跟她講話﹖童曖曖閉著眼催他趕快把頭擺回原位。
「你很難討好﹐知道嗎﹖」南逍把頭裝回去後﹐?著腰對她抱怨﹐是她叫他摘下來的﹐現在又叫他放回去﹐他這個魔實在很難順她的心。
「我的心髒不行了。」看到這一幕還沒被嚇死算是奇跡﹐童曖曖被他嚇得全身無力﹐低著頭按著還在狂跳的心髒對他說。
「凡人﹐你的心髒不跳了嗎﹖不行﹐箭還沒拔出來﹐你不能死。」南逍嚇了一大跳﹐以為她真的要被他嚇死了﹐連忙彎子查看她。
「我是說我……」童曖曖的話沒有說完﹐她一抬頭﹐正好撞上他低下來的臉龐﹐與他四唇相貼。
那種熟悉的味道和感覺又回來了﹐他們兩個唇貼著唇﹐怔楞的瞪著對方的瞳孔﹐動也不動的呆呆相望。
「你剛才要說什麼﹖」南逍在她的唇間問﹐口中溜進一股甜甜的味道﹐直達他的心房。
「對不起﹐不小心……」童曖曖恍恍惚惚的退了一步﹐本來還覺得會痛的胸口﹐在接觸到他時﹐突然不痛了。
「我不覺得你應該說抱歉。」南逍戀戀不舍的看著她紅女敕的唇﹐呼吸變得濁重。
「那我該說什麼﹖」童曖曖迷迷糊糊的問﹐整個腦子紊亂無比﹐不能正常的思考。
「過來。」南逍沖動的拉著不抗拒的童曖曖入懷﹐找著了她的唇便與她熾烈的交纏著。
童曖曖踮高了腳跟攀著他的肩﹐想要更靠近更貼緊他﹐她拉散了他長發上的帶子﹐學他把手放進他的發里﹐拉近彼此﹐受到鼓勵的南逍更是把她抱到身上恣意的吻著她。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吻你﹖」南逍在換氣時咬著她的耳垂問。
「我不知道﹐繼續。」童曖曖盲目地說﹐找回他的肩。
在他們兩個都想再對雙方做更多更深入的需求時﹐他們胸口的金箭忽然更陷人雙方的胸口一分﹐細微的疼痛感使他們雙雙清醒了過來。
「你……」
「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童曖曖慢慢的自他的身上滑下﹐瞠大了眼往後站了一步問。
南逍和童曖曖﹐這一魔一人都以無法置信的眼神看著對方﹐一種非常沉重的沉默蔓延在他們之間﹐像朵無法驅逐的烏雲密密地籠罩著。
他們各自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個能解答他們兩個都產生失常現象的答案。
「難道﹐這個是……」童曖曖指著胸口的金箭抬起頭看著他。
「金箭的副作用﹖」南逍張大了嘴接她下面的話。
這句話像平地一聲雷﹐徹底轟醒他們倆。
他們兩個受到驚嚇地各退了好幾步﹐然後一起望著對方大聲叫道﹕「離我遠一點﹗」
第六章
「你還有膽來這兒﹖」南逍瞪著窗外的仇人﹐冷冷的問這個大半夜飛來找他的不速之客。
「我來看那支箭﹐順便看你慘不慘。」北遙笑嘻嘻的說﹐自行打開窗戶飛了進來。
「呵呵﹐你不該來的﹐要留只耳朵嗎﹖」南逍看著他的笑容語焉不詳的問﹐敢來這里﹖來得好﹐嫌五官太健全了。「耳朵﹖」北遙模著自己的耳朵不明白的問。
「惡魔﹐這個跟你一樣長翅膀的是誰﹖」童曖曖被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吵醒﹐面不改色的問闖進她家也長翅膀者是什麼來歷。
「仇家。」南逍勒著北遙的脖子說。
「怎麼說是仇家﹖我們是老朋友。」北遙扯著他的尖耳更正。
「你的朋友﹖」童曖曖皺眉問﹐他們兩個之間只差沒拿刀互砍了﹐這叫朋友﹖「唷﹐這個女人沒被我嚇到﹖人類的膽子都變大了﹖」北遙很意外這個人見了他的原形臉色都沒變。
「她最近不尖叫了﹐改用吼的。」南逍放開北遙語氣疲憊地說﹐尖叫早就是過去式﹐吼聲是這間屋子里的現在式。
「我家每天有個背後長翅膀耳朵尖尖的惡魔成天在我屋子里飛來飛去﹐會隱形會現身﹐我的胸口還有半支箭﹐我還能被什麼嚇到﹖」童曖曖下床添了一件衣服﹐抬起頭看那在天花板的一神一魔﹐這種飽受驚嚇的日子過多了﹐接下來如果有恐龍出現﹐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唉呀呀……我怎麼會射中這個美女﹖便宜你這只魔了。」北遙在燈光下看清楚這個對他說話的女人長相後﹐惋惜又懊悔地對南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