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的金箭﹐那一把斷成兩半的爛箭﹐你看﹐它把我整得生不如死。」童曖曖明知道其它的人都看不見﹐還是指著自己的胸口﹐希望能有人相信她。
「曖曖﹐你的生理期還沒過嗎﹖」趙森彎起白白的眉毛問她﹐她的瘋病可能就是生理期引起的。
「把我和他射在一起後﹐我不敢再對神仙存有幻想了﹐情願就這樣子一個人晃到老。
神哪﹐為什麼要射中我﹖你為什麼不讓我的人生繼續黑白下去﹖」童曖曖埋怨完了月亮開始控訴天上所有的神仙﹐她多麼渴望找回單身自在的日子。
「曖曖﹐我肯定你的生理期還沒過。」趙森長長地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道。
「趙叔﹐你看我和那只魔哪里配﹖他青面獠牙、拔箭像殺人、會睡天花板還會洗腦大法﹐我這個清純人類女子怎麼會這麼倒霉﹖」她如泣如訴地間﹐從那個惡魔出現在她家的天花板開始﹐她每天就像在過滿清十大酷刑般的日子。
「你說有愛神﹐所以愛神把你和他射在一起﹐因此你們同居在一起﹐你的心被他偷走了。」趙森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偷﹖他是想把我的心拔出來﹗」童曖曖義憤填膺地叫﹐被偷會沒有感覺﹐可是被拔就非常有感覺﹐非常痛。
「普拿疼治不了你﹐你要換一種藥﹐我幫你換一個牌子。」看來他得再找另外一種牌子的藥給她﹐病情太嚴重了。
「有沒有驅魔牌的﹖」如果這世上有人能發明這種藥﹐她會替他建一座廟來感謝他。
「想驅魔﹖我有聖經。」趙森的家就像便利商店一樣﹐要什麼有什麼﹐他立刻拿了本聖經給她。
「曖曖﹐該回家了。」南逍在她身後以很溫柔的聲音叫她。「天哪﹐我只有小小的抱怨一下﹐這樣他也听得到﹖」童曖曖掩臉大嘆﹐他會用這種聲音說話﹐表示剛才的話他一定都听到了。
「曖曖﹐回家抱怨給你的惡魔情人听﹐我要出門下棋了。」趙森扶著她站起來。
「他不是我的情人﹐趙叔﹐你告訴我﹐為什麼人類都不相信人類﹖」童曖曖一手抱著聖經一手握住趙森的手問﹐人人都相信上帝和惡魔﹐可是為什麼沒人相信她﹖「南逍﹐曖曖的生理期好象還沒過﹐你最好去煮些四物湯給她補補元氣。」趙森側著身對她身後的南逍說。
「我會的﹐我會讓她盡快調整回正常狀態。」南逍揚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還能正常嗎﹖」童曖曖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聖經間﹐翻開書頁﹐里面一幀上帝的畫像正在對她嘲笑。
「你敢抱怨給人類听﹖回去以後你就知道。」南逍挽著她的手將她拉過來﹐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警告。
「你騙人﹗說什麼天國近了﹖最終審判快來臨了﹖你為什麼不下來審這只魔﹖你為什麼不把他趕回地獄去﹖」童曖曖用力地吼著書里頭的上帝﹐憤怒的情緒接管了理智。
「南逍﹐這是醫生的名片﹐記得要帶她去看看。」趙森感慨萬千地說﹐把名片交給南逍。
「謝謝。」南逍掛著虛偽的笑容收下名片﹐然後將跑到別人家里哭訴的童曖曖帶回。
※※※「神哪﹗為什麼都沒有人來救我﹖」被帶回家又要獨自面對南逍的童曖曖﹐很絕望地望著天花板。
「任何生物都不會救你﹐你不用求神了﹐我早說過你沒有一個神仙可以靠。」
南逍燒了那張名片﹐把她的臉龐往下移﹐面對面地告訴她。「我知道神已經把我遺棄了﹐我只是在抒發我的郁悶﹐我需要叫一叫。」童曖曖無神地看著他那雙綠眸﹐再不叫一叫吼一吼她會被這只魔逼瘋。
「我來幫你紓發。」南逍邪氣地笑道﹐把手伸進去她的上衣里東模西模。
「你……在模什麼﹖」童曖曖隔著衣服捉住他的手問﹐全身因他冰涼的手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測量﹐那半支箭愈來愈進入你的身體里了﹐我們早點拔出來你就不會郁悶。」
南逍初步探測完畢﹐覺得情形不太妙﹐這半支箭好象插得更深﹐他們的拔箭速度應該加快了。
「這個以目測就行﹐需要你用手來測量嗎﹖」童曖曖臉紅地問﹐想將他固定不動的手拉出來。
「你的尺寸還真可恥﹐地獄里隨便一個都比你大。」他雖然不曾測量過人類﹐也不知道她是人類尺寸ABCD里哪一級的﹐但覺得這可能是他模過最小的一號。
「可恥﹖」童曖曖的臉更紅﹐如被怒火燒過﹐她這種可以去拍廣告的身材他還說可恥﹖「不過﹐觸感倒是不錯﹐熱熱軟軟的﹐還有彈性。」南逍在她的胸部按按捏捏後對她說﹐這一點跟他以前在地獄里模過的都不一樣。
「色魔﹐不要邊模邊形容。」胸部被一個男人模來模去還跟她形容模起來的感覺﹐童曖曖被氣得瀕臨爆發的狀態。
「熱血生物和冷血生物模起來就是有差別﹐你們人類的觸感比較好。」暖暖的溫度讓南逍非常喜歡﹐愈模愈是上癮﹐他干脆也把另外一只手伸進去模另外一邊。
「不要再模我的胸部﹐箭只有在這一邊﹐你是想拔箭還是想吃豆腐﹖」童曖曖氣炸了﹐握著雙拳問。
「我只是在體會一下人類中的女人模起來是什麼感覺﹐也許我回地獄時可以帶一兩個回去。」南逍覺得人間女人的品質比地獄的要好﹐也許回地獄時該帶些「土產」回去。
「體會﹖我讓你深刻體會﹗」童曖曖閃電般地賞了他兩巴掌﹐接著一腳踹開他。
「你為什麼又打我﹖」南逍瞪著她問﹐也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打他時的動作會那麼快﹐讓他每次都措手不及。
「現在你的臉頰有沒有熱熱軟軟的﹖告訴你﹐我打起你來也是覺得很有彈性﹗」
童曖曖把衣服穿整齊後﹐轉過身來火氣沖天地說。
「我是看得起你才模你。」南逍講著自己的道理﹐他肯曲尊降貴地去模一個人類﹐她還不感激﹖「我也是看得起你才打你。」普通人她也不會打﹐只有他這只惡魔才有這種特等招待。
「你再多打幾次也沒關系﹐我已經被你打出快感了﹐很爽﹗」南逍模著臉頰怪笑道﹐她那種快、狠、準的打法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一天沒被他打﹐他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快感﹖你變態﹗」童曖曖指著他叫道﹐對她的巴掌有快感﹖他是地獄來的變態。
「你又亂封外號……」南逍的笑容在听到她又亂叫他時馬上撤走﹐快速地移到她的面前﹐把她抱到與他相同的高度﹐眼對眼、鼻對鼻的瞪她。
「喂﹐你靠得太近了。」第一次與他靠得這麼近﹐童曖曖呼吸不順地想把他推開。
「凡人﹐你的唇形不錯。」南逍盯著她小巧有致的唇﹐心底躍躍欲試。
「我的……你想要做什麼﹖」童曖曖看他漸漸逼近她的肩﹐心慌意亂地問。
「吃起來是什麼味道﹖」南逍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很渴望嘗一嘗以解除他的饑渴。
「吃﹖」他想要吃她的嘴唇﹖童曖曖臉色馬上變成雪白。
「讓我吃吃看。」南逍俯向她。「你想把我當成燙青菜吃掉﹖」童曖曖連忙把頭往後仰﹐深怕自己真的像燙青菜一樣被他吃下肚子里去。
「你不是青菜了﹐你變成我的生牛肉﹐給我吃一口。」南逍挪出一只手固定她的頭﹐很清楚地更正她剛剛升級的地位。
「我不是生牛肉﹐你不要吃我。」童曖曖瞪著他的肩大叫﹐生牛肉和燙青菜一樣都是食物﹐她會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