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你這麼厲害怎麼還會中箭﹖」童曖曖滿臉不相信的神色﹐他的法力那麼高強還會中神仙的箭﹖他的實力一定有摻水。
「我是被暗算的﹗」南逍用力的大吼﹐想到被他們暗算的過程心就痛。
「暗算﹖自己實力不夠吧﹖」童曖曖瞄了他一眼道﹐死要面子﹐輸就輸了還說被暗算。
「地球上就是有你們這些惡人類利毒神仙我才會被暗算﹐你們人類沒一個好心腸的﹐比魔類更惡毒。」地獄才是真正的天堂﹐因為那里沒有偽君子和毒小人。
「自己是惡魔還敢喊別人惡毒﹖你要不要臉﹖」因身為人類而被遷怒的童曖曖﹐擺起架勢振振有詞地問他。
「臉﹖不要﹐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換一張。」南逍高傲地道﹐他可以學青面不高興時就換一張臉色。
「有夠低級。」童曖曖對這個不要臉的惡魔罵。
「懶得跟你扯﹐月亮圓了﹐上工了。」南逍被他罵慣了﹐也沒感覺了﹐他指著窗外的月亮說。
「上什麼工﹖」天都黑了﹐她還需要做什麼工作﹖而且﹐她已經被他強迫休假了。
「拔箭。」
「又要拔箭﹖」童曖曖的膽子立刻縮小成老鼠一般大﹐四處尋找掩蔽地藏身。
「你怕什麼﹖不是拔你的﹐是我的。」南逍把她從椅子底下拖出來﹐抬起她害怕的臉。
「你的﹖」听到不拔她的箭﹐童曖曖的膽子又變回原來的大小。
「只有在月圓時才能拔出這支金箭﹐而你一直不讓我拔﹐我想拔我自己的比較快﹐不用再跟你?滕e﹗泵看我□嗡□募□□褪鉤鋈□湫校□□葉忌退□話駝疲□靡恢輩淮□女人的南逍很想打破規矩揍人。
「半支箭在我這里﹐半支箭在你那里﹐所以你才死賴在我這里不走﹖」童曖曖通盤明了了﹐原來金箭殘留在體內的人不只她一個﹐他身上也有半支箭﹐為何之前他不拔自己的卻一直拔她的﹖「誰賴著你這個人類﹖幫我拔出來。」南逍強迫他拉著她的手伸向他的胸膛。
「喂﹐你有求于我﹐態度不能友善一點嗎﹖」童曖曖甩開他的手﹐反而一改挨打的弱勢﹐以高姿態問他。
「請……你幫我拔出來。」南逍很忍耐地把話在嘴里咕噥完。
「陰陽怪氣、青面獠牙、語氣惡劣﹐你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在拜托人。」童曖曖數落著他的缺點道﹐他求人像在發火﹐她何必接受這種魔式的拜托﹖「我是地獄來的﹐臉長得就是這樣﹐你再挑剔我就只露一顆頭骨給你看﹗」南逍見她愈來愈嗆也愈來愈不講理﹐暗忍的怒氣全跑了出來﹐又跟她吼上了。
「你看你看﹐你說著說著又擺這種惡魔臉給我看﹐你不只態度不好﹐連風度也不好。」
童曖曖指著他那副惡魔臉﹐才說他一句就又故態復萌﹐她見了也有氣。
「我是惡魔當然只有惡魔臉﹐態度扯完了﹐又給我扯什麼風度﹖」南逍的臉又變得很凶惡地問她。
「不幫你拔了。」還這麼沒風度﹖童曖曖很有個性地擱下話﹐轉身就走。
「給我回來……」南逍低著頭﹐兩手按得咯咯作響的對她說。
「沒風度﹐不理你。」童曖曖不理會他的叫聲﹐走到床邊準備上床就寢。
「軟的不吃你要我來硬的﹖」南逍發出最後一次警告。
「我軟硬都不吃。」童曖曖不在乎地應道﹐坐在床上開始月兌鞋子。
「哇﹗」南逍變身至她的面前﹐眼皮一眨﹐讓她不能躺在床上改躺在他每天睡的天花板上﹐惹來童曖曖的驚聲尖叫。
「現在會不會吃了﹖」南逍抬頭望著被貼在天花板上的她問﹐他就是太久沒讓她吃苦頭她才敢爬到他的頭上來。
「會。」童曖曖立刻像好學生響應。
「會就快拔。」南逍讓她安全的落地後﹐板著一張惡臉瞪她。
「要我拔可以﹐可是我們先講好﹐今天只拔你的﹐不準拔我的。」童曖曖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跳回原位後﹐討價還價地對他說。
「本魔不跟人類談條件﹐更不講道理。」南逍相應不理□得很。
「我不跟你講道理﹐我是在跟你說魔理﹐喂﹐惡魔發不發誓﹖」童曖曖把他轉過去的臉轉回來問。
「發誓跟你結婚嗎﹖」南逍低著頭問她﹐臉上笑得很邪惡。
「我要你發誓今天不拔我的箭﹐否則就算再把我貼上天花板我也不幫你拔。」
童曖曖緊按著他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出她的堅持。
「你……」看她又開始不講理了﹐南逍捉住她的手腕﹐把自己的牙齒弄得像研磨機「把我貼上去啊﹗」童曖曖挑舋﹐她寧願睡在冷冰冰的天花板上也不要被他拔箭。
「發、發、發﹐我發完了行嗎﹖」南逍被她煩透了﹐舉起手胡亂地嚷了一陣。
「你要遵守誓言喔。」童曖曖認為他發誓過于草率﹐有點不相信。
「你拔不拔﹖不然我來拔你的。」南逍撩起袖子問她。
「我拔﹗」童曖曖馬上點頭。
「拔你的箭你?慼撚返h□撾業募□慊故悄鈄挪煌#□愕淖彀陀腥畢□﹗蹦襄兇□□地上說﹐不管是要拔誰的箭﹐她的嘴都動個不停﹐她就是天生話太多。
「我是反亂撥正的實行者﹐我在找回我的主權﹐我不要讓你這只魔在我家橫行。」
童曖曖姿勢優雅地跪坐在他的面前指正﹐她的嘴巴是用來伸張正義的。
「我只會直著走﹐我不會橫著走。」又說一些有的沒有的﹐南逍以經驗判斷﹐等一下可能又會再對他念經。
「你都能睡到天花板上去了﹐還強辯﹖」童曖曖果然又開始向他抱怨﹐他在屋子里飛來飛去死纏著她﹐晚上還爬到她的天花板上與她「對睡」。
「你現在要討論我的床位問題嗎﹖不滿意的話我們來交換。」南逍杵著額頭讓她念﹐等她抱怨完。
「我哪睡得上去﹖」有地心引力﹐人類怎麼睡上天花板﹖「沒有本事就不要叫。」南逍閉著眼低聲建議。
「你躺在我床上的天花板﹐害我每天張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都是你﹐連睡覺都作惡夢﹐你去睡浴白﹐我不要連最基本作夢的權利都被你剝奪。」童曖曖不容許最後的一點空間也給他強佔﹐醒著時她無法躲開他﹐睡著時她要得到最起碼的休息。
「把箭拔出來我就走﹐想要回你的權利就快動手。」南逍認為讓她念夠了﹐他睜開眼捉住她的手說。
「你的箭在哪里﹖」童曖曖收口問他。
「這里﹐跟你相同的位置。」南逍扯開上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指著自已的心房對她說。
「你的……也在那里﹖」突然看到他赤果的身體﹐童曖曖的臉頰不禁泛上一層暈紅。
「你在臉紅什麼﹖」南逍看著她臉上粉紅﹐心神渙散了一會兒﹐然後又甩甩頭問她。
「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看了男人的果胸不能臉紅嗎﹖」童曖曖尷尬地說﹐盡可能地忽略他是一個長得很好看且能勾引人的惡魔。
南逍見她的表情愈來愈溫柔﹐一種古怪的感覺涌上全身﹐呆呆地與她相望﹐眼楮離不開對方﹐彼此都忘了他們本來要做什麼事。
報時的咕咕鐘跳出一只小鳥﹐咕咕的叫聲中止了他們倆的呆楞。
「誰跟你一樣是人﹖你要臉紅去紅給人類看。」南逍清了清嗓子﹐把之前對抗她的精神拿出來。
「魔物﹐誰要紅給你看﹖」童曖曖也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又用一貫的口氣對他說。
「煩﹐快拔﹐否則我把你的臉變成黑色的﹐讓你永遠也紅不起來。」南逍浮躁地把她的手按在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