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吃普拿疼﹖吃了能驅魔嗎﹖」童曖曖莫名其妙地問﹐給她一盒普拿疼有什麼用﹖「肚子痛就早點睡﹐下次不要因為這種事再大叫了﹐三更半夜的﹐會嚇到人。」
趙森重重地按著她的肩叮嚀道﹐剛才地的叫聲﹐可能整條街的人都听見了。
「趙叔﹐我沒有肚子痛﹐你要相信我……」童曖曖拉著趙森的手拜托﹐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南逍﹐麻煩你照顧她﹐則讓她再叫了。」趙森對風度翩翩的南逍道。
「應該的﹐吵了您不好意思。」南逍表現得很得體﹐優雅地朝他頷首﹐將童曖曖的手拉回來握在掌心里。
「哪里﹐晚安。」趙森打了個呵欠﹐搔搔光禿禿的頭頂走回自己的家去。
「趙叔……」童曖曖在走廊上想把趙森喊回來﹐她真的撞魔了﹐怎麼沒人相信她﹖「不要叫了﹐那個你叫趙叔的人類已經走了。」南逍把她拉回屋內﹐放開她將門關上﹐臉色一變﹐靠在門板上很邪惡的看著她。
「你……」童曖曖看他人前人後的態度有如天壤之別﹐她不禁懷疑這魔有演戲的天分。
「童曖曖﹐我為了找你花了不少時間﹐過來﹐給我辦事。」南逍不?滕h□醋攀種□對她道。
為了找她身上的這半支金箭﹐南逍用他靈敏的嗅覺﹐嗅遍了所有臭水溝、電線桿和看起來很可疑的東西﹐卻仍聞不到金箭的味道﹐他又試著聞遍每條馬路﹐才在這附近聞到她身上金箭的味道﹐找到被北遙射中的她。
「辦、辦事﹖」童曖曖一步一步的後退﹐眸子里聚滿了恐懼。
南逍把眼神凝聚在她的身上﹐泛著奇怪的笑容看她。
以人類來算﹐這個女人算是美女了。
雖然她的個子嬌小了點﹐不過光是那張臉蛋﹐他就覺得從她身上拔箭會拔得很值得﹐這個女人有點像是縮水版的聶小倩﹐臉蛋小小眼眸盈盈﹐彎細的雙眉像是兩道新月﹐她的長發飄逸﹐北遙一定沒想到他沒射到臭水溝反而射到這種美女﹐讓他的損失減到最小﹐而且﹐她看起來似乎很美味可口。
「你要自己月兌還是由我來動手﹖」南逍懶懶的間﹐一邊打量著這個姿色上等的女人。
「你是﹖」童曖曖听了後臉色大變﹐雙子緊捉著睡衣的衣領問。
「又給我降級……」南逍的耐心再度被她的稱呼給打散。
他以極快的動作閃至她的面前﹐彎低了腰間她﹕「是你不會听人類的語言﹐還是我人類的語言說得不標準﹖我是魔﹐惡魔﹗」這個女人是哪里听不懂﹖住了七年﹐他的人間話還說得不夠好﹖「我……我不會辦事﹐你不要找我……」童曖曖連呼吸都被他的動作嚇停了﹐看著他道近的陰森卻又俊美的臉孔﹐不禁冷汗直流。
「你不會辦﹐我會﹐把衣服月兌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南逍站直了對她說﹐他不想再和她扯下去﹐想直接把她胸口的箭拔出來。
「救命哪﹗救……」童曖曖才想要尖叫﹐就見南逍輕輕一彈指﹐讓她喉嚨里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不準再發出那種音量﹐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合作一點辦事﹖」南逍非常憎惡那種高分貝的聲音﹐決定把這間屋子里唯一的發言權留給自己。
童曖曖發不出聲音﹐直搖頭﹐有口難言地望著他。
「要不要辦事﹖」南逍一手將她提得高高的再問她。
童曖曖睜大了眼看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提到半空中﹐嚇得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你可以選擇點頭或搖頭﹐但是我先說﹐你如果敢再搖一次頭﹐我會把你吊在外面的路燈上風干﹐或者﹐直接把你的頭摘下來當鼓敲﹐听懂了嗎﹖」南逍很和善地警告她﹐把話說完後﹐便等著看她的頭會怎麼動。
無法說話的童曖曖听了拚命點頭。
「很好﹐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有共識了。」南逍把她放下來嘉許道﹐認為自己很簡單地就解決了這個會發出噪音的女人。
仍然無法開口說話的童曖曖﹐怯怯地舉起一只手掌望著他。
「你想說什麼﹖」南逍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軟地解開她發聲的禁令。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終于又可以說話的童曖曖﹐很想讓心里的疑問得到解答。
「只要你聲音的分貝不要太高。」只要她不尖叫﹐這一點可以商量。
「趙叔他……他怎麼會認識你﹖」她不懂趙森怎麼會對這個來路不明的魔類這麼熱絡﹐還說她與他同居﹖「凡人﹐洗洗腦就可以了。」南逍撇著嘴角道﹐使點魔力﹐不但可以解決那個平凡的趙森﹐還可以和柯林頓當親戚。
「洗、洗腦……」童曖曖結結巴巴地問。
「尖叫過後你變結巴了﹖」南逍偏著頭問她﹐她會不會是叫過頭﹐變得沒聲音沒力氣再叫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童曖曖覺得頭昏腦脹﹐她看著他不像人類的耳朵和怪異的舉上﹐害怕地問清他的身分。
「尊重一點﹐別叫我東西﹐叫惡魔。」南逍眉頭抽搐地瞪著她道。
「惡魔﹖住在地獄的那種東西﹖」童曖曖听了急急大退一步﹐萬般恐懼地求證。
「隨便你﹐你可以讓我辦事了嗎﹖」又叫他東西﹐南逍很忍讓地問。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你跑來我家做什麼﹖」童曖曖問他﹐美麗的臉龐看起來好象快哭泣了。
「找你辦事﹐辦完我就可以回家了﹐快點﹐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趕快讓他拔一拔﹐這樣大家都省事。
「不要來找我﹐我不要下地獄……」童曖曖掩著臉大聲嚷著﹐她不要死﹐她這輩子還沒活夠﹐她還年輕。
「你想下去我還不想收﹐你可以停止歇斯底里了嗎﹖我的耳膜快被你震破了﹗」
南逍火氣很旺地捂著雙耳問﹐她這麼會叫﹐如果敢去地獄的話他就一腳把她踢到天堂去消音。
「你不要我下地獄﹖」童曖曖停上了叫嚷﹐伸手露出小臉問他。
「我不收你這種動不動就尖叫的垃圾。」地獄里的垃圾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這種的他會發瘋。
「那……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不會被捉去地獄﹐童曖曖就放心了大半。
「我來找另半支金箭﹐把箭給我。」南逍很不耐煩地道﹐指著她的胸口向她討那半支搞得他翻天覆地的金箭。
「什麼﹖」童曖曖皺著細細的眉間。
「喉嚨挺會叫而耳朵卻听不清楚﹖你要我幫你的耳朵通一通嗎﹖」老是听不懂他的話﹐南逍的耐心快用盡了。「不要。」
「那我剛才說的你听懂了嗎﹖」南逍再給她一次機會問她。
「不懂、不懂。」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她懂才怪。
「好……跟你耗。」南逍咬著牙道﹐努力屯積他少有的耐性。
「耗什麼﹖」童曖曖看他一副忍耐的樣子﹐不解地問。
「我剛才話里的意思是說﹐你把那半支金箭交給我﹐我就會在你的面前消失﹐這下你了解了嗎﹖」南逍再度試著跟這個人類解釋﹐這吹他講尋字正腔圓、清晰明確﹐她總該懂了吧﹖「我有什麼半支箭﹖」童曖曖又舉手發問﹐金箭﹖她家哪有這種東西﹖「你胸口的那支金箭。」南逍指著她的胸口說。
「我的胸口﹖哪有﹖」童曖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部﹐沒看見自己有什麼金箭。
「凡人……」南逍仰天長嘆﹐一把將她提過來。
「你……你做什麼﹖」童曖曖任他把手拂過她的雙眼後﹐搞不清楚地問。
「現在看到了沒有﹖」南逍再度指著她的胸口問她﹐已經替她開眼了﹐再怎麼平凡的人類也該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