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答案?快告訴我。」顏茴連忙拉著她的手要求她解答。
「他愛你,所以他希望你能向他勒索愛情,讓你把他的心存起來。」雖然答案有一點點爆炸性,但她還是單刀直入地說出來。
「他愛我?」顏茴听得一愣一愣地,臉蛋又不爭氣地泛紅了。
「不相信?」她敢質疑這麼有權威的愛情護理長?
心情雀躍的顏茴又突然皺著眉頭問︰「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愛我?他還說他這輩子都不會說那三個字。」
「一定要他說這三個字你才相信他愛你嗎?」天哪!這世上還有像她這種相信承諾的女人?
「他不說我也能相信……只是如果他每天都這麼告訴我,我會更了解他的心。」顏茴在思想上算是很迂腐的,即使知道他愛她,但沒听見那三個字總覺得怪怪的。
「你希望他能給你一個承諾?」穆無雙感到不可思議,她和歐陽極都已經「上車」了,她不想要他補票,反而想要一個口頭上的承諾?她有毛病。
「嗯。」
「幸好我愛男人不愛女人,如果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難搞,我早打退堂鼓了,他還跟你攪和?有勇氣。」穆無雙趴在桌上萬分同情歐陽極,也很崇敬他的毅力和耐性。
「無雙,我是很認真的,你可以笑我觀念迂腐,但我很希望他能親自告訴我。」顏茴捶著她的肩頭喊道。有這種觀念有什麼不好?愛情本就該羅曼蒂克的嘛。
「我真為皇上感到難過,因為他所愛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承諾。」
「承諾不該是說出口的嗎?他不說出口,我怎麼會知道?」顏茴駁斥道。
穆無雙拍著她的臉頰,「小茴,如果有個人每天都說我愛你,那不是因為愛你,而是因為不相信自己愛你,所以要每天告訴自己、告訴你,真正的愛是不用說出口的,是在相處時自然流露出來的,這才是最珍貴的,難道這就不是他對你的承諾?」
「他相信他自己,所以不說?」顏茴驀然了悟,終于有點了解歐陽極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開始懂了嗎?」
「懂,他曾提示過我這點。」她滿足地微笑,他還說過,寧可以行動來證明他會愛她一百年。
「小茴,你听過他的真心嗎?」穆無雙好人做到底的問。
「他的真心?」顏茴愕然,一直以來,她都是接納的一方,從未去考慮過歐陽極的感受。
「他想要的,只是你的心,而他希望你向他勒索的,是他的心,他要你把他給存起來,存在你這里。」指著她的胸口,穆無雙把歐陽極的願望告訴她。
「他希望我來愛他?」
「他剛剛才來這里告訴我,他一開始就把心掏給你了……」穆無雙把歐陽極的醉話源源本本地告訴她。
「他一開始就把心掏給我了?」顏茴的心被愛情漲得滿滿的,她低頭看著自已的胸口,覺得里頭已經多了另一顆心緊貼著她。
「怎麼?你听過?」看她明白了大半,穆無雙反而有些好奇她的智慧怎麼會突然增加了?
「我有這個印象,不知是在哪里听過的?」在遠遠的記憶里頭,好像有個男人曾經對她這麼說過。
「他喝醉了被人抬回去了,你不妨去問他。」想找答案就自己去找歐陽極,穆無雙指著大門。
「無雙,謝謝你。」快樂地親親她的臉頰,顏茴轉身就往外頭跑,想快點見到歐陽極。
掩著被親過的臉頰,穆無雙送了好幾記衛生眼給躲在旁邊看戲的一群人,「散場了,散場了,你們還看什麼戲?」
暖暖的春風迭來陣陣花香,窗外飄落的花朵像是美麗的彩色氣球,在明媚的春天里恣意翻飛。
「唉,為什麼都沒有人付費給我這個愛情治療師?當我吃點虧,做功德好了。」穆無雙有點落寞地嘆道,也許她該去找個情人來填補空虛了。
第八章
「哈羅,你睡了一天。」在歐陽極酒醉睡了一天之後,顏茴故意把臉靠在他的耳邊叫他起床。
「小茴,不要在我的耳邊大呼小叫。」歐陽極閉著眼楮痛苦地翻身嚷道,緊捉著枕頭壓蓋住他的雙耳杜絕噪音。
「你上次也是這麼整我。」顏茴毫無同情心地回道。他總算也嘗到宿醉後有人在耳邊嚷嚷的痛苦了。
「我怎麼回來的?」他不是醉死在穆無雙那邊嗎?又是怎麼回家的?
「無雙派人迭你回來的。」她拉起枕頭讓他半躺著,再拿起毛巾為他拭去臉上的汗珠。
「你守了我一天?」歐陽極又驚又喜。
顏茴笑盈盈地揉著他睡亂的發,「嗯,听了你好多醉言醉語;沒想到你的酒品也很差,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以後你不能笑我了。」他喝了酒之後也會唱歌跳舞,說一大堆拉拉雜雜的話,親身經歷他酒醉的過程後,才知道要當個听眾是要很有耐心的。
「被你知道了。」糗大的歐陽極捂著臉,現在除了他的家人外,她也知道他酒品差這項秘密了。
「你說了很多話喲。」
「我說了什麼?」瞧她得意的樣子,他非常不安地拉著她的手問。
「不告訴你,這樣子我的心理會比較平衡。」顏茴仰著下巴回答,那些精采內容她要留到以後再來嘲笑他。
「小茴,我好難受,給我一顆解酒劑。」歐陽極撫著頭向她討藥,他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宿醉的一天,上次笨笨地把藥都交給她了,所以一顆也沒留下來。
「活該,沒事喝什麼酒?浪費酒錢,你和我以後都不準再踫酒。」顏茴生氣地嚷道,把準備好的藥丸交給他,並且給他一杯水止渴。
歐陽極吞下藥丸後郁卒地嘆口氣,「有人不懂我的心,我想醉一醉嘛。」
「醉鬼,誰說我不懂啊?」她眼神清亮地看著他,一抹淺淺的微笑躍上嘴角。
「難道……你想出解答了?」這麼快就想出來了?他還以為她要花上十天半個月呢!
「答應我,這輩子不要對我說三個宇。」她趴在他的身邊鄭重地說。
「哪三個字?」揚著眉咧嘴笑問,他就是不上當,不把那三個字說出來。
「我愛你。」顏茴知道他不會說,只好有些拗口地道出,說完了她才發現,要說出這三個字實在是不容易。
「不要我說?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歐陽極醉意全消。
「我決定這三個字還是由你保管得好,因為就像你說的,一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你會這麼想?」他歡喜地將她抱在身上,看樣子她的腦袋真的開竅了。
「這三個字就像冰塊,好好放在你心底就好了,一離開你這座冰箱,它很快就會融化的,替我好好保管好嗎?而你想听的,我也會放在我這里。」她拍著自己的心房,在他千絲萬縷的溫柔中,她心甘情願將心寄托在他那里受束縛、受保護。
「小穆子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讓你有這麼大的轉變?」他認為顏茴的神經沒那麼細,不可能靠自己想出來,她一定是跑去向穆無雙求教才能解開謎底的。
「小穆子?」顏茴鼓漲著雙頰,怎麼這麼叫她?無雙又不是大內太監。
「狗腿派穆無雙。」歐陽極用了更加惡毒卻貼切的字眼形容她。
「別這麼稱呼她,她是解開我心結的大恩人。」雖然覺得他形容得很恰當,可是她多少也要替好友說些好話。
「她把我的事都對你說了?」歐陽極推測道,穆無雙很有可能把他跑去護理站說的話,全部一字不漏地告訴她了。
「說什麼?」顏茴茫然地看著他。
歐陽極摟緊了她的頸子,「你還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