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我們正大光明的沖進去把人搶回來不就解決了﹖」聶少庭在莫然表演看家本領時毛躁地問﹐屈屈一個研究所﹐派出大批人馬去搶還怕會搶不到﹖「是喲﹐正大光明的沖進去﹐好讓洛貝塔聞風帶走羽衣她們﹖用頭腦﹐中年人。」
莫然邊讀人心順便潑他冷水。
「看出來了嗎﹖」聶少商著急地問。
「知道她們被關在哪里了﹐我們先去救曼曼。」莫然看完後便屈著身往研究所的另一個方向走。
「慢著﹐為什麼不先救羽衣﹖」聶少商拉住他﹐質疑他的決策。
「洛貝塔關羽衣像在鎖寶藏﹐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量﹐有曼曼的幫忙我們才有辦法突破他的防線。」想救羽衣哪有那麼簡單﹖他當然要先找幫手。
「你忘了是那個曼婷親手捉走羽衣的嗎﹖你還想找她幫忙﹖」聶少商不相信那個捉走羽衣的人會倒過來幫他們。
「曼曼是被逼的﹐她一定有苦衷﹐你若不救曼曼那一切就免談。」莫然冷峻著一張臉﹐自始至終他還是信任曼婷。
聶少商看著他的眼﹐見著了與他同樣的心焦與煎熬﹐于是豁然開朗地拍著他的肩﹐「好吧﹐先救曼婷。」魏北海帶來的手下打退了看守地下牢房的守衛後﹐莫然沖進去﹐隨手捉了一個倒地的守衛看了一眼﹐然後直直地跑向眾多牢房的其中一間﹐毫不費力地開鎖打開牢門。
「誰﹖」被蒙著眼的曲曼婷蜷縮在陰暗的角落里。
「是我。」莫然打開燈﹐忙著替她解開眼罩和手上的電磁鎖。
「小莫﹖」曲曼婷□著眼看他﹐以為又是毒品使她產生錯覺。
「你為什麼出賣羽衣﹖洛貝塔用什麼方法逼你﹖」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後﹐莫然心疼地看著她削瘦的臉龐﹐不舍地撫著她眼眶下的青紫。
「小表﹐何必問那麼多﹖你直接讀她的心不是更快﹖」魏北海和其它人一起進入牢房內﹐提醒他在浪費時間。
「這世上只有她的心我讀不出來。」看著曲曼婷時莫然的表情猶帶溫存﹐但在轉過頭面對他們時﹐又變回往常的冷淡。
「羽衣被關在北樓﹐你們快去救她吧﹗」曲曼婷冰冷地拉下莫然的手﹐退坐回角落閉上雙眼。
「這個我知道﹐我要先救你。」莫然又回到她身邊﹐想解開她腳上的枷鎖。
「犯不著。」曲曼婷不領情的推開他。
「曼曼﹐我沒有時間跟你吵。」莫然擺正她的腳解鎖﹐忍著氣不和她爭吵。
「你想救我﹖怎麼救﹖是古科堿﹐他用毒品控制我﹐滿意了嗎﹖」她挽高袖子﹐讓他看清她手臂上滿滿的針孔。莫然慌忙拉直她的手臂﹐盯著上頭或紅或紫、不忍卒睹的痕跡。
「小朋友﹐你別擔心。」聶少商善解人意地安撫著激動得無法言語的莫然﹐他又轉頭對曲曼婷說道﹕「我們可以幫你找間醫院為你戒除毒癮﹐你不會有事的。」曲曼婷卻存著敵意﹐「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這些外人﹖」「曼曼﹐他是我的朋友﹐難道你連我都不信﹖」沉默很久的莫然抬起頭打直眼楮望著她。
「救我的目的是要我幫忙救羽衣是不是﹖」她軟化地問。
「一半是如此﹐那些守衛需要靠你的神力來擺平。」莫然打起精神﹐故意擺出往常戲謔的笑臉。
曲曼婷被他這一激﹐生氣地推開他﹐「好﹐我會幫忙﹐但我這麼做是為了不讓羽衣認為我出賣友情﹐等事情結束後﹐我會自己想辦法戒癮。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小表﹐你說這個冷漠的小女生能擺平守衛大軍﹖」聶少庭指著曲曼婷問﹐她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而且被打了毒品後﹐哪會有什麼神力來幫他們﹖「你不信﹖」莫然挑舋地瞪他。
「噓﹐有人來了。」聶少商听見了大批人馬的腳步聲﹐連忙叫所有人員都躲進牢房來。
魏北海從門縫里往外看﹐低聲地怪叫道﹕「哇﹐帶槍﹖洛貝塔是從哪兒找來這些人的﹖」牢房外聚集了二十來個荷槍實彈的守衛﹐將他們重重包圍。
「出師不利﹐完了。」聶少庭掩著臉哀嘆。
曲曼婷推開他們從角落里走了出來﹐打開門揚著拳頭對外頭的守衛叫道﹕「來得好﹐我正要找你們算帳。」「安全第一﹐大家後退點﹐她今天脾氣有點火爆﹐被她掃到可不是好玩的。」聰明的莫然趕緊拉著大家後退﹐以防被波及。「掃到什麼﹖」魏北海邊後退邊問。
「她的眼楮沒有蒙上﹐準備開槍﹗」帶頭的守衛一見曲曼婷沒被蒙上雙眼﹐緊張地大叫。
「可是她是珍貴的研究品之一……」一旁的手下遲遲不敢開槍。
「沒關系﹐洛貝塔說隨時都可以讓她死﹐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快開槍﹗」帶頭的守衛放聲命令道﹐舉起槍瞄準她。
「你說我是什麼﹖研──究──品﹖」曲曼婷怒火濤天﹐雙眼一瞪﹐擋在她眼前的一排人立刻飛撞至牆上﹐個個撞得頭破血流。她又掃了剩余還搖搖擺擺站著的人一眼﹐槍枝迅速飛離他們﹐接著一個個被她的眼神壓在地板上。她大聲斥道﹕「我是人﹐不是你們的玩具﹗替我打毒品﹖找死。」她以眼神將其中一名守衛定在半空中﹐然後狠狠甩飛至天花板﹐在天花板和地上遺留下一攤血跡。
「小表﹐這……這叫有點火爆﹖」魏北海兩眼張得如銅鈴般大﹐悄悄拉拉莫然的袖子﹐抖著聲音問。
「中年人﹐你說她能不能擺平守衛大軍﹖」莫然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問向先前對他的話存疑的聶少庭。
聶少庭不住地點頭﹐「她能﹐絕對能……」門外的守衛死的死、傷的傷﹐這女孩一人就是一支軍隊。
「走﹐我們去找羽衣。」火氣正旺的曲曼婷拭去飛濺在臉頰上的血漬﹐邁開大步走出地牢。
「等我。」聶少商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
「還站著發呆﹖沒看過有暴力傾向的女超人嗎﹖再慢點整個研究所的守衛都會被她撂倒﹐到時候我們就連出場的機會都沒了。」莫然吩咐手下跟上聶少商後﹐胸手環胸地看著那兩個站在原地不動的中年人﹐而後不屑地丟下他們準備去趕場。
「聶家哥哥﹐你弟弟怎麼會認識這些人﹖」魏北海心有余悸地問。「我正想問你……」
※※※在洛貝塔研究所北樓頂端的實驗室里﹐偌大一個方台上架起了高聳的絞煉架﹐洛貝塔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方台邊﹐滿足地看著又重回他身邊的天使。
「很難受是吧﹖快把上天堂的路告訴我﹐我就幫你解開翅膀上的鐵鏈。」洛貝塔扭曲著臉﹐把玩著手指誘哄道。
「我不能告訴你。」被強行拉開雙翅吊了一天的羽衣痛覺已失﹐只感到疲憊﹐她無力的垂著頭。
「乖女孩﹐為什麼不能﹖你都已經知道自己天使的身分了﹐又何必瞞我﹖」在得知羽衣已經想起過去的一切後﹐洛貝塔難掩興奮之情﹐知道他等候了一輩子的日子終于來臨了。
羽衣費力地睜開眼楮看他﹐無奈地開口﹐「你沒有資格上天堂﹐我不能說。」「我為什麼沒有資格﹖飲水要思源﹐我養了你十年﹐你把通往天堂的路告訴我就算是報答我對你的養育之恩。」他揪著她的發﹐把猙獰的臉孔逼向她。
「你不被編列在上天堂的名冊里﹐即使我告訴你﹐你也沒辦法進去﹐你真的不屬于那里﹐求求你放棄吧。」她實在是無能為力﹐連她都無法與天意抗衡﹐他這個不屬于天堂的人又怎麼能﹖「把她的鏈子再絞緊﹗」洛貝塔放開她的長發對兩旁的手下吩咐道﹐想藉用酷刑讓她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