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婷不以為意地笑笑﹐抬頭看向正面對著她的另一名手下﹐以眼神命令他開槍射向在她身後的人。槍聲立即響起﹐站在曲曼婷身後的人應聲倒下﹐開槍的人在回神後今o現自己殺了自己人﹐嚇得連忙丟棄槍枝。
「你……」又折損了一名手下﹐洛貝塔氣得捻熄手里的煙。
「我沒動呀。」曲曼婷無辜地聳聳肩﹐水汪汪的大眼又朝洛貝塔看去。
「把她的眼楮蒙起來。」洛貝塔忙不迭地捂住兩眼﹐命人將她的雙眼蒙上。
「不好意思﹐你又要再花一筆錢另找一批走狗了。」只驅走了跟前接近她的數人﹐曲曼婷來不及阻止其它行動較快速的人﹐只好任由他們將她的雙眼蒙上。不過洛貝塔也因為她的舉動損失了不少手下。
「曲曼婷﹐你再耍花樣可別怪我對你其它的同伴無情。」洛貝塔在她的雙眼被蒙好後忿忿地說。
「我一直覺得很好奇﹐光是逮我回來你就用掉了大半的手下﹐怎麼還能找來這些人對付我﹖洛貝塔﹐小莫沒把你的錢花光嗎﹖」變不出花樣的曲曼婷並不理會他的威脅﹐只是坐在地上淡淡地嘲笑他。
「莫然他人在哪里﹖」提到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莫然﹐洛貝培跨過倒在地上的人體站在她面前大聲喝問。
她溫婉一笑﹐「你不是有很多走狗嗎﹖去問問他們這些大內高手啊﹐請他們來是很花錢的﹐不好好利用他們你就虧本了。」「別跟我耍嘴皮子﹐老老實實給我說出來﹗」
洛貝塔抬起肥大的腳絲毫不憐香惜玉地踢開她﹐使得她硬生生的跌撞在地上。
曲曼婷不屈撓地從地上爬起來坐正﹐惜言如金地不再開口。
「說呀﹐你啞了﹖」洛貝塔惱火于她的表情。
「是你叫我別耍嘴皮子的﹐我照你的意思把嘴巴閉上啦﹗」曲曼婷嘆了口氣﹐一會兒要她這樣﹐一會兒又要她那樣﹐她真的很難服從他所下的命令。
「不要自找苦吃﹐說﹐小莫他人呢﹖」他蹲在她面前﹐揪著她的衣領問。
「我怎麼會知道﹖」曲曼婷反應冷漠。
「你和那混蛋整天混在一起﹐一定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洛貝塔絞動著雙手吼道。
他非要莫然把偷去的錢繳回來。然後再宰了那兔崽子不可。
「笑話﹐和他在一起是我自願的啊﹖你們硬要把我和他關在同一個地方﹐我有什麼辦法﹖他出去後來無影去無蹤的﹐躲在哪里我怎麼會知道﹖」曲曼婷也惱火了﹐她才不喜歡和那個有綹白發的冤家關在一起呢﹐他們倆天生相克﹐還把他們一關就是十多年﹐能夠離開互相討厭的對方她還求之不得﹐才懶得理他要去哪里。
「那你怎麼知道他偷了我的錢﹖你一定和他在外面踫過頭對不對﹖」洛貝塔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容不得她敷衍。
「路上不小心遇到他的﹐打過一聲招呼。你多派幾個人去逛街﹐也許也會踫巧遇見他正在大方地花你的錢。」世界真的是太小了﹐連逛街都會踫上那個冤家﹐莫然還得意的向她炫耀他偷了洛貝塔多少錢﹐順便也給了她一些﹐當作被關在一起十多年的「分手費」。
「那混蛋……」洛貝塔甩開曲曼婷氣得大吼。
「洛貝塔﹐你威脅要把我的朋友都殺光﹐逼得我不得不乖乖回來﹐你怎麼不也用這一招讓小莫回來﹖」她兩手撐在地上﹐不停地模索。
「莫然那小子沒有人性的弱點﹐他根本就不管他們的死活。」洛貝塔腳步沉重地在牢房內走來走去﹐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派出多少人去找﹐除了徒然損兵折將外﹐根本無法將莫然逮回來。
「原來如此。我應該學學小莫﹐下次我不會再中你這一招了。」她伸手模到方才中槍倒地的人﹐再朝他的腰際模去。
「可惜你沒有他的心腸硬。」就算他殺光研究所的人﹐只怕莫然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有她這個笨蛋會相信他的話﹐乖乖的自投羅網。
「我正在向他看齊。」曲曼婷仔細听著洛貝塔的腳步聲﹐猝不及防地舉起手槍朝他扣扳機。
子彈飛過了洛貝塔的左肩﹐只差幾公分就命中他了。洛貝塔的手下見狀﹐立即趕上前踢掉她手中的槍枝﹐防止她再開火。
「憑你還早得很。我問你﹐羽衣在哪里﹖」洛貝塔用力將她的頭發往後扯﹐凶暴地問。
「我不知道﹐也許回天堂去了。」曲曼婷忍痛地回答。
「她不知道天堂在哪里﹐不可能回去。」「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忘了﹐你處心積慮的想從羽衣身上知道天堂在何處之謎﹐真可惜﹐現在唯一知道路的人跑了﹐少了引路的羽衣﹐你永遠也上不了天堂。辛苦花了十年研究羽衣﹔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曲曼婷幸災樂禍地調侃著。
「我會上天堂的﹐我會的﹗」洛貝塔兩眼炯亮有神﹐花了十年的時間﹐他在羽衣身上費盡了心力﹐就是想知道如何才能上天堂﹐只要有羽衣為他引路﹐他一定能找到天堂。
「我雖不知道天堂在哪﹐不過我知道你該去的地獄在哪個方向。」她以手指指著地上﹐覺得地獄這個地方比天堂更適合他。
「你真的不知道羽衣躲在哪里﹖」洛貝塔提起她的衣領凶狠地逼問。
「我們各人逃各人的﹐有誰會曉得對方會往哪里走﹖你老問我干嘛﹖我哪會知道其他人躲在哪里﹖」又不是從這里畢業的﹐她哪會有每個人的聯絡地址﹖「你和羽衣是好朋友﹐羽衣個性怯弱膽小﹐沒到過研究所以外的世界﹐你不可能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頭。」羽衣是人人捧在掌心的可人兒﹐他們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在母Y孤獨流浪。
曲曼婷安然一笑﹐「她該自己離巢了﹐鳥兒總要學會飛翔﹐她能學會獨立的。」羽衣向來好運﹐更何況外頭有莫然會隨時照顧﹐她放心得很。
「你听好﹐我要羽衣回來﹐五天後你沒找到她﹐我就殺光你們所有的同伴。」洛貝塔將她甩在地上厲聲威脅。
「你要我去幫你捉羽衣﹖」「對﹐你先去把莫然找出來﹐只要你和莫然聯手﹐這世上沒有你們找不到的人。」研究所里就屬他們這一對組合的能力最強﹐有他們找羽衣﹐他根本就毋需再浪費其它人力。
「我拒絕。」曲曼婷冷哼﹐別說她本來就不會幫他﹐還要她去找莫然那小子﹖辦不到。
洛貝塔虛情地開出條件﹐「只要你把羽衣找回來﹐我就放了你﹐也放走其它人。」
「謝謝﹐但是我不相信你﹐因為你天生就沒人格。」曲曼婷譏笑道。
「你不願意合作﹖」洛貝塔氣紅了臉。
「是你找錯合作的對象。」與他合作﹐她豈不是成了所有同伴中的叛徒﹖罪過太大了﹐她擔待不起。
洛貝塔彈了彈手指﹐「捉住她。」「你想做什麼﹖」兩個人緊捉住她將她的手臂拉直﹐並將她的衣袖卷高﹐曲曼一邊掙扎邊問。
「你不說出羽衣躲藏的地方﹐我就逼你自動去把她找出來。」他拍拍她嬌俏的小臉。
有曲曼婷這位高手出馬﹐他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你作夢。」「我是不是在作夢﹐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洛貝塔扯著嘴角笑道﹐一邊向手下點頭示意。
「你做什麼﹖」臂膀上被擦了一層涼涼的東西﹐曲曼婷奮力地想收回手臂。
「給你一點會教你听話的好東西。」洛貝塔笑道﹐看著手下拿出針筒替她注射。
「你替我注射了什麼﹖」冰涼的液體緩緩地流入她的血管﹐讓她備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