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兩個姓歐陽的人真的沒關系?」意映不懂他為何隱瞞,不死心地再給他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沒有。」
「那就太可惜了,听說那兩個姓歐陽的人都很有錢。」她拍拍他的臉頰故意嘆道。
「我也不是窮和尚。」歐陽零不滿地拉起她的手指輕咬。
「我知道。」意映對他眨眨眼,轉而玩起他的長發。
「你怎麼知道?」
「你是個和尚兼賭徒嘛,連化緣都能化來一堆大麻,我想你也曾化過更值錢的東西,更何況你在賭桌上不是無往不利?你賺錢的本事可厲害了,當然不會窮。」他不說實話她也不說。
「如果我是個窮人,你會愛上我嗎?」他就是要她在沒有任何外在因素下愛上他,而不只是愛上他的錢。
「會。」意映很快地回答,早在知道他是有錢人之前她就愛上他了,對于他的身分,她是後來才得知的。
「金錢不再是你擇偶的標準了?」歐陽零歡喜地問。
「這點沒變,我是個孝順且現實的女人。」她用力拍打他的額頭,提醒他她不是錢奴,她老爸才是。
「無論你的理由是什麼,或是你有沒有愛上我,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歐陽零摟緊她的腰,堅定地說。
「為什麼?」意映仍是不知道他看上她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要命的吸引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知道我會為了你打破多年來的禁忌,義無反顧地把你捉到懷里來獨自珍藏。」他日思夜想就為了這一天,只要能像這樣抱著她、吻著她,之前的禁忌反而變得微不足道了。
「你有什麼禁忌?」
「女人!」歐陽零瞇了眼,忿忿地大嚷。
「喔,我想起來了,你說過你不愛女人。」她揚高眉毛冷眼看他,現在他抱著的也是個女人,他還敢說這是禁忌?
「我並沒有這麼說。」他討厭女人和愛女人是有區別的,兩者並不相互沖突。
「那你臉上的厭惡是代表什麼意思?」意映指著他的臉,瞧他對女性同胞這般不屑,女人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豈止厭惡,我是被追怕了。」歐陽零揭開心底陳年的傷疤,一古腦地傾倒出人生慘事,「在我當和尚之前,那些女人看到我就只會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沖上來圍著我,東模模西瞧瞧,拚命吃我豆腐,還想扯光我的衣服當紀念品。每當我出門時就會被人跟蹤,在家時會有人拿望遠鏡偷窺,甚至有人偷拍我的照片拿去四處販賣,每天要處理一大堆數不完的情書和禮物,得不到我的女人就用自殺來威脅我,讓我不停地跑警局和看心理醫生。你說,那種叫女人的生物可怕不可怕?」
回想起痛苦的往事,歐陽零不禁怒發沖冠。
「是……很可怕,雖然我也有類似的遭遇,但顯然你的情況比我還嚴重。」听完他的控訴後,意映心驚地點頭贊同,太……太可怕了,連明星都沒他這麼受歡迎。
「你我都很明白美麗根本就是一種大錯誤。」
「請問那些事是在你幾歲時發生的?」能夠成為他的禁忌,也許是在他小時候發生而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所致。
「幾歲?在我落跑出國當和尚前一直都是如此。」他咬牙切齒地嚷道,都是那些饑渴的惡女害他不得不出國當和尚。
「我同情你。」媽呀,被女人糾纏了這麼多年?好可憐,她忍不住要為他掬把同情淚。「謝謝,所以我故意留長發,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妖,好讓那些女人打消種種不良企圖。」歐陽零指著自己黑緞般的長發嘆道。
意映很懷疑地看著他,「有用嗎?」就算留長發或是剃光頭,他看起來還是秀色可餐。
「有用是有用,但也有反效果,那就是換來一堆追在我後頭的男人。」他的口氣更是惡劣,那些追求他的男人都瞎了眼嗎?就算他的臉再美,也要看看他其它地方有哪點像女人?這世上哪有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體格壯碩得像健美先生的女人?
「如果你真這麼痛恨女人的話,那你好得沒話說的調情技巧是從哪兒學來的?」意映愈想愈矛盾,骨子里討厭女人,難道他的技巧是從男人身上學來的?
「小姐,我雖然痛恨女人,但也有生理需求,要練技巧還會缺對象嗎?」歐陽零色迷迷地撫著她的胸線。
「明白。」意映喘息道。
「你的經驗太少,明白得還不夠徹底,我可以讓你對我的技巧再明白些。」他對換兩人的位置,埋首在她的胸間吮吻,「等等。」奮力地抵抗他又撩起的火熱感,意映捧著他的頭要他停止。
「還痛嗎?」歐陽零擔憂地問。
「不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我繼續做。」他又低下頭撫著她的,雙唇在她的鎖骨間撒下細吻。
「歐陽零!」意映蠕動著想避開他的熱情,這樣子要她怎麼說話?
「我在听。」歐陽零粗喘地應道。
她拉正他的臉,想藉接下來的話題澆熄他的欲火。「林覺民近期內要娶我你記得嗎?」
「那不重要,那家伙娶不了你的。」歐陽零牽動嘴角送出一抹冷笑,林覺民那家伙連她的手指都別想踫。
「你呢?」成為他的人之後,他會不會因為得手了,反而對她失去了興趣?
歐陽零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盯著她嫣紅的臉蛋,「你在向我求婚?」
「放心,我不會因為跟你上過床就賴著你,用不著緊張。」她推開他坐直身子,酸溜地看著他的笑臉。
「我倒很希望你能永遠賴著我。」歐陽零只手撐著頭,側身認真的對她說。
「你不想結婚?」意映冷冷地問,她可不要就這樣妾身未明地與他共度下半生。
「不,我是還沒打算這麼快結婚。」他以手為枕地躺在她的身旁。他要等到料理完林覺民和他的家務事後再來進行這件事。
「如果我說你很快就會結婚呢?」意映倚在他的胸前笑得很詭詐。
「不可能。」他自信十足,既然已決定好下一步路,那就不可能因此而改變計畫。
「願意賭嗎?」
「勸你不要,我從沒輸過。」他按著她的唇勸道,由小到大,還沒有任何人敢正式向他邀賭。
意映拉開了他的手指。「我曾說過我是塊鐵板吧?」
「是說過。」鐵板又如何?她不早被他磨成繡花針了嗎?
意映擁著他健碩的胸膛,以清晰明確的語氣告訴他︰「歐陽零,我會讓你再踼一次。」
「小姐,你真的要這樣做?」碧玉在教堂的休息室里,手拿著化妝品對著身穿新娘禮服的意映問。
「不過是結個婚,有什麼真的假的?」意映拉好過長的紗緞裙擺,坐在鏡子前讓碧玉打扮。
碧玉做完她臉上最後的修飾後,擔心地看著她,「你嫁了林覺民,那個人妖要怎麼辦?」
意映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碧玉,你再拖下去我的婚禮就要延遲了。」
「小姐,你把那個人妖的心偷走後再嫁別人,這樣對他來說是件很殘酷的事,你不能這樣對他。」這幾天看他們成雙成對、親熱地進進出出,有時還關在房里一整天不曉得在做什麼,相愛成這般,小姐竟還要嫁別人?碧玉對歐陽零的憐憫指數疾速升至最高點。
「他也偷走了我的心,他沒損失。」她撫著雪白的婚紗微笑。
「你不要嫁了,我去對老爺他們說明你和那個人妖的關系。」碧玉說著說著就往外頭走。
「回來,想破壞我的好事被資遣嗎?」意映冷聲喚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