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次呢﹖」曉冬被他捧起的優越感漸漸消失﹐猛咬著下唇怒瞪他。
「讓我保留點隱私好不好﹖說出來就破壞你在我心中的那份美感了。」男人的心中也是有秘密的﹐女人就是不懂該讓男人保留一點隱私的道理。
「不能說﹖是不是你月兌我衣服那次釀就的美感啊﹖」曉冬以他的行事作風推斷﹐淡淡地提示道。
「你怎麼知道﹖」神準﹗他連她的全身都還沒模透﹐她已經把他模這麼透了﹖「我就知道你這個色鬼腦袋只裝得下這種事。」她不相信愛情故事了﹐男人一個一個都是。「嘿﹐那次我是純欣賞﹐真正觸動我的心是你被我欺負後帶淚的臉龐﹐我對你‘一哭鐘情’﹐所以想……啊﹐說溜嘴了……」歐陽峰急著辯解﹐不小心泄漏了心底的秘密﹐補救地闔上嘴﹐止住還沒道出的話。
「一哭鐘情﹖有創意﹐你的美感與眾不同。」跟他說話心情總是起伏不定﹐曉冬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使得感冒的臉更加涕泗縱橫。惹哭她後就想娶她回家﹐這男人是寶﹐獨一無二的至寶。
「無論我的出發點是如何﹐重要的是我懂得欣賞和珍惜你這塊質璞透明的美玉。」歐陽峰任她取笑﹐抽著面紙替她擦臉﹐又哭又笑的﹐她是不是得了婚前癥候群﹖「好﹐沖著你的這句話﹐我們大後天就結婚。」曉冬豪氣干雲地宣布。
「啊﹖」歐陽峰愕愣道。
「你不想早日結婚﹖」她揪著他的衣領凶惡地問。「想……」
「那還愣著做什麼﹖趕快把房子的顏色挑好讓上漆的工程進度快些﹐下午拍完照後我們去看新房。」曉冬放開他後拍拍手要他回神﹐主動地拿起型錄選顏色。
「你想通了﹖」太爽快了﹗歐陽峰忽然有種不確定感。前次她也是這樣﹐她好象只要听到某句能打動她的言詞﹐決定總是下得又快又堅決。
「我只有鼻子不通﹐但腦子沒打結。喂﹐你快辦正事。」曉冬坐直身子專心地翻閱色譜。
「沒問題﹐我馬上就辦。」歐陽峰听命地跳起身﹐站在床邊解開上衣的扣子。
「瘋子﹐你沒事月兌衣服干嘛﹖」曉冬抬頭看著他類似舞男的動作﹐選蚌顏色也要月兌衣服﹖要不要替他放音樂﹖「上床、辦事。」歐陽峰甩開衣服抽走她手上的書﹐他要先辦最重要的一樁正事。
「喂……你沒听清楚我說的意思……」她無處可退地抵著床頭﹐猛對著他靠過來的壯觀胸肌咽口水。「很清楚。」他趴在床角輕拉她腳邊的睡衣。
「關于上床這事﹐我們剛才溝通過了﹐你必須等到結婚後。」曉冬反射性地收攏雙腳﹐蜷縮在床頭尋找抵擋他的東西。
「單向溝通。」
「我會把我老爹他們叫進來。」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搬出外面的護女團抵御侵略。
「以我素有的能力判斷﹐你不會想這麼做的。放心﹐我只要求一回合﹐你是病人﹐我不會順應你的要求再來一次。」歐陽峰信心十足﹐捉住她的小手固定住。
「你臭美﹗」
「咱們試過就知道﹐到時你再看我有沒有吹牛。」歐陽峰的臉色異常紅潤﹐拖下她的身子壓在身下﹐重重地吻她。
「我鼻塞﹐我不能呼吸……」趁著與他親吻的空檔﹐曉冬喘氣地叫道﹐他的身體燙得嚇人。
「你可以用嘴巴﹐真的缺氧我再幫你人工呼吸。」歐陽峰轉移陣地﹐迫不及待地月兌她的衣服。
「等等……瘋子﹐你發燒了﹖」她按著他的額頭問道。本來是想推開他的﹐沒想到他的額頭跟身體一般燙。
「我沒有……哈……哈啾﹗」歐陽峰不期然地打了個噴嚏﹐音調頻率跟她之前的噴嚏差不多。
「你感冒了。」她澆著涼水。
「沒有。」錯覺﹐身體勇壯的他才不會被她傳染﹐雖然頭真的有點暈暈的﹐手腳也有些沒勁。
「我幫你量體溫。」曉冬推他躺下﹐爬到床邊拿體溫計替他量體溫。「我說沒有嘛……
幾度﹖」歐陽峰原是不肯承認﹐但見曉冬表情愈來愈凝重後﹐不再那麼篤定樂觀。
「三十九﹐我說過不要靠近我你就是不听﹐活該﹐現在換你了吧﹖」她將體溫計拿給他看﹐證明自己不是在唬他。
「我沒事……哈啾﹗」歐陽峰的身體立即否定他的話﹐不合作地頻打噴嚏。
「讓你﹐病床換你躺﹐把衣服穿上。」曉冬下床穿鞋﹐吩咐他把衣服穿上﹐她要去叫醫生過來看看他。
「我睡一下﹐下午叫我起來拍照﹐我很快就會好了。」歐陽峰穿好衣服乏力地躺下。
「我的感冒拖了兩個星期都沒痊愈﹐你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復原﹖」曉冬為他蓋好被子﹐對他的話頗不以為然。
「要不然你說怎麼辦﹖我已經和攝影師約好時間了。」他閉著眼體會感冒病毒的威力﹐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此刻不能倒下。
曉冬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病相﹐不禁輕輕地嘆息。
「瘋子﹐我想我們的婚禮又要延後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