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好吧﹐那只有靠蠻力解決了。」歐陽峰露出一口白牙﹐漂亮的眼幾乎笑□成一條直線。
「你做什麼﹖」曉冬的身子倏地被他翻轉向下﹐歐陽峰騎坐在她的雙腳上。
「這樣你就不會亂動了。天哪﹐這衣服鈕扣好多﹐穿這麼厚的衣服你不嫌熱啊﹖我替你解開散散熱。」他自作主張地開始解開她身後那排長扣。
「住手﹐我底下沒穿衣服。」就是很燠熱她才沒穿其它的衣物﹐被他解開豈不是讓他看光光了﹖「很好﹐我喜歡﹐省得我還要再月兌一件。」歐陽峰興高采烈地解開她的遮蔽物﹐不期然地被身下那片雪白果背攝去心神。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皮膚像白玉石﹖好漂亮﹐簡直就不像真的。」他試探地輕撫雪膚﹐指尖在光滑的肌理上巡禮﹐早忘了月兌她衣服的目的。
「讓我起來﹗」曉冬赧紅了臉尷尬地嚷著﹐她居然衣衫半褪地讓個陌生男人模來模去﹐她跟浪蕩女有什麼差別﹖歐陽峰沉醉在果裎的美背里﹐壓根沒听見她的抗議。好美﹐簡直是上帝的杰作﹐他愛憐不舍地輕踫略有缺憾的淤痕﹐思及這是自己造成的﹐不禁責怪自個兒的莽夫愚行﹐早知如此﹐他說什麼都舍不得對她動手動腳。「歐陽峰﹗你要擦就快點擦﹐不要毛手毛腳﹐我不是你的私人玩具。」掙扎無效、怒吼無效﹐曉冬氣餒地接受自己給色魔養眼的事實。天﹐她腳上的承載物重得幾乎讓她雙腿麻痹。
看她背上都浮出細細小小的疙瘩﹐歐陽峰才意識到他讓她光著背有多久了﹐他有些惋惜地拿起藥膏替她抹上﹐並施以推拿好散去淤青。
「小表﹐以後你和我見面就穿露背裝好不好﹖」歐陽峰漫不經心地建議。
「你還模不夠、看不過癮啊﹖有了這次的經驗﹐往後只要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我都要包得像阿拉伯女人。」曉冬將臉埋在沙發里賭氣的回他。
「你敢那麼做我一定會月兌光它。」開玩笑﹐不看太暴殄天物了﹐歐陽峰非常不甘心地將鈕扣恢復原狀。
「走開。」曉冬在他移開重量後委屈地喊。
「生氣了﹖」他抬起她的臉﹐不料看見她的眼眶紅紅的。
曉冬拍開他的手朝他的臉胡亂揮打﹐淚珠不爭氣的潸潸落下﹐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好了﹐好了﹐不哭呵﹗」歐陽峰任她捶打﹐將她納入胸懷﹐讓她盡情發泄。
曉冬不客氣的拿他的上衣拭眼淚、擤鼻水﹐氣惱之余﹐她撥開他的衣領﹐張口咬他一記。
「你咬我﹖」小小的齒痕浮印在他的胸口。哇﹗她借機報仇﹐虧他還好心地出借胸膛。
「我不原諒你﹐別指望我會答應你任何事﹐回去找就叫花經紀和我老爹開個記者會﹐讓你的計畫開天窗﹐你永遠別想再染指我老爹和我﹗」曉冬推開他的胸膛跳下沙發﹐忿忿地宣誓。
歐陽峰錯愕的看著她因羞憤而暈紅的俏臉﹐水亮的眼眸還掛著一滴晶璨的淚珠﹐他忽然覺得這小表愈看愈可愛﹐愈來愈有味道﹐令人有點動心。歐陽峰捂住胸口﹐真切地感受到胸腔內奔騰的心跳﹐覺得腦海內響起陣陣鐘聲﹐在那瞬間﹐他無法思考﹐因眼前人兒的嬌態而血氣翻涌。
「等一下。」他喚住欲走的身形﹐只顧著體會這一刻自己的身心變化﹐他沒听清楚她在說什麼。
「半下也不等。、偽君子﹐我再也不相信你﹗」說完﹐曉冬便用力甩上門扇。
被轟得耳膜嗡嗡作響的歐陽峰僵硬地呆坐原地﹐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兩脈﹐他忽然有些明白剛才那些怪異的癥狀所為何來了。
一抹淡淡的微笑躍上他的唇角﹐也許他真的生病了﹐某種沉潛在內心多年的想法悄悄冒出頭﹐開始發芽茁壯。
頓悟的歐陽峰快樂地起身﹐不小心腳下被絆了一下﹐他低頭看向地上的異物﹐哎喲﹐這好象是小表殺來時手上拿的畢業證書嘛﹗他樂不可支地拾起它。治病得求良醫﹐有了這個東西﹐不管她再頑強、再難纏﹐他有把握一定能把程曉冬再度請出桃花島懸壺濟世。
***「女兒﹐你中暑了啊﹖」程可夫惶恐的躲在廚房一角看曉冬猛灌冰牛女乃。
「老爹﹐再來一盒。」她晃晃見底的牛女乃盒﹐再討一盒消鎮臉上的紅霞和肚內滾滾的岩漿。
「女兒﹐你這樣喝好象汽車在加油。」程可夫恭恭敬敬地再呈上一盒牛女乃。
「我還在發育期﹐多加點汽油沒關系。」曉冬咕嚕咕嚕地又灌了一盒下肚。
「你早上跑哪兒去了﹖你的同學說你從畢業典禮上半途開溜﹐老師們都很不高興。」
程可夫憂心地說﹐他的寶貝女兒會蹺畢業典禮﹐她是在抗議他這個爸爸沒時間參加嗎﹖「我去解決私人恩怨。老爹﹐你放心﹐我已經拿到畢業證書了﹐那些老骨董氣翻了也沒法奈我何。」曉冬沒空理會老爹的多愁善感﹐她現在正處于悲憤又自憐的情緒中﹐悲憤的是自己呆呆地走入虎口﹐憐的是身子被人看光了。
「你的會計學考過了嗎﹖」程可夫擔心的問﹐她若考不過就很難看了﹐校方一定會追回她的畢業證書。
「成績單還沒出爐﹐我想應該會過。」她也沒多少把握。
「爸爸精神上支持你。」程可夫不太有信心地鼓舞她。
「老爹﹐你為什麼一直拿著那張報紙﹖上頭有你的緋聞嗎﹖」曉冬盯著老爹手上的報紙﹐心想難道他與花襲人的好事曝光了﹖「女兒﹐他們把我和歐陽峰寫在一起。」程可夫興奮地攤開報紙指著頭條。
「不希奇﹐那些記者總是喜歡亂拼亂湊。」曉冬若無其事的再拿出一盒牛女乃。
「上面寫我要和歐陽峰合作﹐有這種事嗎﹖」程可夫雀躍得像中了頭獎。
「當然沒有﹐是那個瘋子叫人亂寫的﹐我絕不允許歐陽峰有機會把你帶壞。隨他去亂說亂寫﹐不要理他。」她眼里漸漸冒出一簇火苗﹐而火種就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歐陽峰。
「他是壞人嗎﹖」程可夫天真的問。
「壞﹐那毒物壞透了﹗」曉冬破天荒地大吼﹐全身噴著數丈高的火舌。
「女兒﹐你好象很激動﹖」程可夫任由煙硝四散不急著滅火。
「哪有﹖」
「你把牛女乃盒捏爛了。」他指指無辜被遷怒的盒子。「你不會沒緣由去討厭一個陌生人﹐歐陽先生對你做了什麼事讓你生氣﹖」好難得﹐有人能讓曉冬記恨﹐通常都是曉冬欺負人的。
「老爹﹐你這算是女人的直覺嗎﹖」她拿來抹布邊擦邊問。「我了解自己的女兒﹐尤其今天你還紅著眼眶進家門﹐能讓你掉眼淚﹐這個人一定很不簡單。」程可夫對歐陽峰崇拜得五體投地。
「你不安慰女兒反而夸贊那個壞蛋﹖」曉冬滿心不是味道﹐她老爹的胳臂淨是往外彎。
「你的個性里摻雜太多不服輸、不示弱的因子﹐又不肯兜出來告訴老爹﹐爹爹我實在是無從安慰起﹐也難得無往不利的你會讓我操心一下﹐我當然會佩服那個讓你失利的壞蛋呀﹗」程可夫拍拍她的臉頰﹐笑盈盈的對她眨眼。
「老爹﹐我一直沒問你﹐捧著戲約找你的制作人那麼多﹐為何你偏偏指名要歐陽峰操刀﹖」曉冬趴在餐桌上看著老爹有效率的整理被她弄亂的廚房。
「他有風格。」程可夫簡單的答道。
「不了解。」除了脾氣古怪、還有亂砸制作費之外﹐曉冬不覺得那毒物有什麼特殊風格。